397 新的教授们
毛衣不太行。
但这种时候，为了避免继续丢人，就算不行也得行了。
于是，“毛衣怪人”的名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被全校师生知晓，皮皮鬼甚至还专门为詹姆编了一首歌——
【毛衣怪人，毛衣怪人，你真不嫌丢人】
【大白天到处乱跑，你真不嫌丢人】
【被学生们耻笑，你真不嫌丢人】
【在老蝙蝠手底下当助手，你真不嫌丢人】
当哈利再次来到詹姆的办公室的时候——其实就是一间狭小的房间，别说正常的办公室了，估计也就比费尔奇的那一间大上一小点，连桃金娘的盥洗室都比不上。
“我怎么就不嫌丢人了？！”
詹姆对这首“你真不嫌丢人”颂发出强烈的抗议：“我当时不是披上毛衣了吗？他怎么知道我是谁呢？”
“大概是因为你的个头吧。”哈利打量了一下詹姆的身高说：“再加上新教授会有助手的消息，很容易就能猜的出来你是谁了。”
“还是隐形衣更好用一些。”詹姆叹了口气，他现在还没怎么布置办公室，这里显得乱糟糟的，哈利只能随便找个空纸箱坐在那上面。
他看着詹姆随意的把双腿搭在桌子上，屁股底下的椅子歪斜成一个很危险的弧度。
这让哈利忽然有些后悔来找他了。
詹姆丝毫没注意到哈利古怪的表情，他正把一个不知从哪拿来的鬼飞球抛来抛去，一边甩出去着一边问道：“你们的魁地奇队伍还缺不缺教练了——哦，我忘了，今年没有魁地奇比赛——那我平时该怎么打发时间啊，要出去玩一场吗？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
哈利叹了一口气。
“你平时在魔法部也是这么工作的吗？”
“我瞧出来你对我不满了。”詹姆嘿嘿笑着说：“我这辈子就不知道工作是什么意思，来姆斯或许很了解，但这肯定不包括我——你的祖父母给我留下了很大的一笔遗产，让我一辈子都用不着为金子发愁。至于魔法部......那是托比给我找来的工作，估计在那之前他就料到邓布利多会有被赶走的一天，所以才会安排我和小天狼星提前占几个位置。”
“但是都一样，巴格曼不敢真的命令我们做事，所以就算去到部里，我一般都是找小天狼星聊天，偶尔还会悄悄熘出去逛逛。”
“等一下！”哈利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我记得在唐克斯家里住着的时候，你们可都是从来没有提前回来过，一次也没有——那个时候你们都出去偷懒了？”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詹姆摆摆手说：“这在我们上学时就时有发生，再说卢平不也是没下班吗，总得装装样子才行——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块出去打魁地奇？”
“不去。”哈利立马摇头说：“我是想要来问问你一些事情的，可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尽管说。”詹姆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一些：“既然你都找到我这里了，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哈利不这么觉得，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能够排忧解难的人。
于是他就把自己决定要继续参加海默教授辅导课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还提到或许自己可以帮忙缓解海默教授与邓布利多校长之间的矛盾，但他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的解决方式。
在听完后，詹姆感叹道：“他还真是重视你啊。”
这和哈利的想法一模一样。
他有些纠结的问道：“你该不会还想要让我拒绝海默教授吧？”
“不了。”詹姆叹气说：“他明显是已经盯上你了，虽然用意可能没那么坏，但是至少我们都已经知道他为了达成目的都会做些什么，现在就连邓布利多都不希望真的把他惹毛——看来我只能保持沉默，当然，我依旧觉得现在离开霍格沃茨也不晚——我完全可以带你走的离他远远的。”
哈利沉默了一小会儿，但他最后还是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万一我们碰到海尔波怎么办？万一他在等着我们这样做呢？”
“是啊。”
面对哈利的担忧，詹姆看起来更无力了。
为了改变气氛，哈利很快就换了个话题。
“斯内普呢？”他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没什么好脸色：“你真的要去当他的助手？会不会在上课第一天就和他打起来？”
“我是很想这么做。”在看到哈利的脸色变化后，詹姆及时改口道：“但是作为霍格沃茨的教授——嗯，助手，我也得以身作则才行，不能让托比有借口把我赶走，毕竟这个机会还是有些来之不易的，就连巴格曼都没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要知道我现在还是他的手下呢——我记得我们下午就有一节课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在看到做出保证的詹姆后，哈利也松了一口气。
但在学校里有些人却活的提心吊胆的。
“砰砰砰！”
“请进——院长，您怎么又来了？”
在看到一脸忧心忡忡的斯拉格霍恩走进来后，安琪拉与艾尔同时转身离开办公室，把麻烦留给托比一个人面对。
托比满脸都写着无奈，可斯拉格霍恩却顾不得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几乎是以飞快的速度就跑到托比面前——他挺着这么个大肚子能跑得这么快还真是神奇。
“快说！”
斯拉格霍恩一上来就问道；“你把——你把那个人藏哪了？我都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你一定要把我逼疯才肯收手吗？”
“这说的是什么话？”托比连忙摆手说：“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找您的麻烦，院长，您知道我有多么尊敬您，是不是？当初要不是您找我谈心，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是比斯来特林还要更加斯来特林的。”
“可我也没教你把那样的人招来啊。”
斯拉格霍恩看起来激动的不得了，他连气都喘不上来了，托比连忙起身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要喝什么？蜂蜜酒吗？”托比熟练的问道。
“越贵的越好。”斯拉格霍恩气哼哼的说。
等他看到托比拿出一瓶上好的蜂蜜酒后，斯拉格霍恩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的？不然怎么会准备的这么周全？”
托比无辜的把双手摊开：“怎么会呢？这只不过是我让斯内普顺便带回来的，还是在国外买的呢，花了我不少金子——”
“这不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吗？”斯拉格霍恩疑惑道。
托比仔细想了想。
“这么说也对。”
“你——”
“别生气，老院长，快尝尝这瓶酒吧，连我都没提前尝过呢。”
或许是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学生的心意，斯拉格霍恩看起来也没那么生气了。他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很快杯子就空了，酒瓶自动飘过来把杯子重新倒满。
直到喝下去大半瓶后，斯拉格霍恩才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托比也喝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他砸吧了两下嘴巴，感受着口中留下的余香。
“虽然很好喝，但还是没有黑魔鬼酒刺激。”
“别拿那种毒药和这种美酒比较。”斯拉格霍恩教训了托比一句，然后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忧愁起来。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们这群学生了，斯内普是这样，你也差不多，怎么就会突然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呢？阿不思有时候是很强势，但相对来讲他还是很好说话的，最起码不会明着强迫别人——”
“但现在不是了。”托比冷不丁打断道：“他前两天才说在解决完阿兹卡班的麻烦以后，终于可以抽出手来对付我——还是当着面和我说的。”
“他真这么做了？”斯拉格霍恩看起来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托比挑着眉点点头。
“唉。”斯拉格霍恩叹气道：“那就怪不得会变成这样了。我最起码了解一些你的性子，从来都不肯服输，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诶？”
他忽然有些古怪的自言自语道：“好像还偏偏是我回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年啊——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之前没这么想过。”托比坦诚的说：“但我要不了多久就会缺一名副校长了——用不着这么惊讶，谁都知道我一直想要当霍格沃茨的校长，就连麦格院长都很清楚这一点。”
“别带上我！”斯拉格霍恩立马生气的说：“你要让我和我的老朋友们全都分道扬镳吗？我又不是萨拉查·斯来特林，也不想最后落到他那样的结局，完全就是一个悲剧。”
“放轻松，老院长。”托比好声安慰道：“这一次我不会逼迫麦格校长离职，她会主动离开的。但是到时候她又能把校长这个位置让给谁呢？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个资格？那些人会把学校闹得一团糟的，至少我还懂点经营的知识——现在黑魔鬼基金会不就运行的好好的么。”
“那倒是。”斯拉格霍恩接受了托比的说辞，学校里教授的待遇可比以前好太多了。
“可你该不会又是在骗我吧？”他紧接着说：“你甚至连.......连神秘人在哪都不肯告诉你？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办法让他复活？”
“他没威胁了。”托比轻描澹写的解释道：“具体的原因有些复杂，但您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我完全能控制他，不会给他为非作歹的机会。”
“你确定？”
“我保证。”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儿。
斯拉格霍恩几度想要再次开口，但在托比的注视下，他又把那些话全都咽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疲惫的弯下腰，面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毕竟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也没有邓布利多那么精神，更不够他聪明，你又是我得意的学生——现在我想应该是没有之一了，夹在你们两个人中间可真不好受。”
“我觉得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问题。”托比似乎早就想好了该怎么说，他脱口而出道：“我想邓布利多也是这么想的，没有人会逼迫您做任何事，只要您愿意的话想去哪都行，没准还会成为我与邓布利多之间的最后一道缓冲。”
斯拉格霍恩注视着自己的这名学生。
“你说的话和阿不思简直一模一样——那好吧，看来就算我再尝试也是没用的了。”
他终于说出自己来这么一趟的用意——和哈利一样，都是为了缓解两人间的矛盾才来的。
“这完全用不着您操心。”
托比起身送客道，顺便还把那半瓶蜂蜜酒塞到斯拉格霍恩怀里：“尽管享受您在霍格沃茨的教授生涯就好，我会努力不让这场斗争波及到无辜的人的——如果您非要一个准确的答桉的话，我想那应该就是学生们了。”
斯拉格霍恩点点头，他在托比的搀扶中来到办公室的大门前，可没等他打开，外面就传来一阵勐烈的敲门声。
“教授！”
是哈利，他正焦急的大喊道：“海默教授！我——格杰恩和斯内普快要打起来了！快点去帮忙啊！”
“哦？”
托比先一步打开大门，他兴致勃勃的问道：“你想让我帮谁？”
“什么？”哈利在愣了一下后飞快的说：“是帮忙把他们拦下来啊，为什么要帮谁？”
斯拉格霍恩不满的看着托比，那目光不像邓布利多的那样沉重，但也让托比变得有些不少意思。
“习惯了。”他简单解释了一句：“快走吧，再晚的话我们就要错过这场决斗——啊，不是，得快点把他们拦下来才行！”
与此同时，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里，学生们全都像是鸡仔一样聚在教室的后方，他们瞪大眼睛瞧着讲台上举着魔杖对准彼此的两名教授。
“格杰恩！你敢不听我的命令么？只不过是不可饶恕咒而已，学生们早就该学习类似的课程了，这就他们来说又不算晚？”
“不可饶恕咒？我也会啊！为什么不是你来当试验品？我的工资比你低，正应该由你来承担最大的风险才对！孩子们，你们可都要看好了，这道咒语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钻心——”
“钻心——”
两道施咒声同时响了起来，托比一脚踹开房门，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在哈利充满希望的注视下，托比举起自己的魔杖，大声念道：
“阿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