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魔法办公室的桌子上摆放着好几样事物:赫奇帕奇的金杯,斯来特林的挂坠盒,拉文克劳的冠冕,以及复活石。
“除了被毁掉的日记本以外,应该都在这里了。”
托比感慨道:“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五次,神秘人足足分裂了五次灵魂,怪不得海尔波说他使用魂器的方式会如此粗糙,神秘人确实太莽撞了,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就不会这么做。”
坐在他对面的邓布利多感兴趣的问:“那你会怎么做呢?”
“我当然是会——咳咳。”托比连忙止住话头:“我会怎么做不重要,还是先研究研究这些魂器吧,或许我们可以根据这些魂器找到伏地魔的藏身之处,这样一来,就算海尔波重新复活了,他也会被我们提前抓住把柄。”
这是一场关于如何处理魂器的密谈,托比不得不邀请邓布利多一同前来探讨——因为作为交换,复活石还保存在邓布利多手里,而老魔杖也依旧在托比手中。
就在托比想要听听邓布利多的想法时,邓布利多却放着面前的一大堆魂器不管,而是环绕起整间办公室。
他突然变了个话题:“你知道么,霍拉斯还打算把这间原本属于他的办公室要回来,但他不好意思和你开口,于是只好给我写信,但是我拒绝了他。”
“嗯......很有趣的故事。”托比随口敷衍道。
“而且,”邓布利多继续讲道:“我发现在我离开霍格沃茨以后,发现这里反而变得更有意思了,就连你的办公室也不例外——对了,那个特殊的闹钟还在使用吗?”
他指的是瑞埃姆牛的角,每当早上的第一束阳光照在它身上时,都会响起明亮的瑞埃姆牛的叫声。
“还在用着呢。”托比的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但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送给你,那只是一个闹钟而已,微不足道的收藏。”
“看看你。”邓布利多将目光重新放在托比身上说:“我才离开霍格沃茨没多久,你就已经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
托比呆愣了一秒钟的时间。
“因为我们正在讨论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他一字一顿的说,脸上挤出咬牙切齿的微笑:“可你却总是故意岔开话题——难道你就那么不想找到神秘人吗?在格林德沃面前他已经不重要了?”
“不,伏地魔当然是重要的。”
邓布利多收敛了漫不经心的态度,他郑重的说:“而且我也承认,我确实没有把他看的比格林德沃更加重要。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轻视伏地魔,而是因为......好吧,既然你想要知道的话,那么我就和你好好谈一谈。”
在托比困惑的视线中,邓布利多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现在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海尔波的目的是成为死神的主人,以此来弥补魂器本身的缺陷,达到真正的永生。而他选择代替死神的目标则是伏地魔。”
“因为神秘人唯一的弱点只有死亡。”托比皱着眉将海尔波当初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也是海尔波会挑中神秘人的原因。
邓布利多将视线集中在托比身上:“就是这样,他看清了伏地魔的本质。可是别忘了,也有你的本质,海尔波非常了解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也选中了你。”
不知怎么的,托比在听到这番话后的心情变得很糟糕,就连语气也变得恶劣起来:“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他是利用了我去寻找魔法球和权杖,并将这两样东西带到他的身边,但是——”
“但是。”邓布利多突然打断道:“这不完全是海尔波的目的,不完全是。”
托比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目光变得阴晴不定。
邓布利多接着说:“难道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么?在梅森门后发生的一切,都是海尔波主动透露给你的。你以为他会想不到这一次的计划将要失败么?不,不是这样的,他已经在三兄弟手中挫败过一次,尹格诺图斯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我想这最起码应该会给他提一个醒,海尔波知道这一次的计划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因为他根本不清楚死神的真实身份。”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而且你也在按照他的想法行动,打算去寻找伏地魔——就像是你曾亲自将权杖带到他面前一样。”
“最关键的一点——”
在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托比面前,邓布利多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物件说:“这些根本就不是伏地魔的所有魂器,你忘了一件东西——”
“冈特家族的戒指。”
“复活石对伏地魔来讲毫无意义,但冈特家族的直接却能赋予他血统的纯正性。可是詹姆交给你的只有复活石,却没有将它镶嵌在那上面的戒指,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这样东西。”
“因为那枚戒指,那件最后的魂器,依旧保留在海尔波手中。”
“现在你明白了么?这只不过是海尔波的又一个陷阱,让我们误以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当听到最后时,托比知道这些话肯定是邓布利多一早就想清楚的,只不过今天才讲给自己听。
“那又能怎么办?”他心烦意乱的说:“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瞪眼什么都不做?”
邓布利多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托比忽然看向呆在角落里的一具骷髅,从脑门上的圆形刻印来看它的身份是卡德摩斯。
骷髅脑袋的嘴巴张合了几下,从中传出来一阵呀呀的叫声。
“汤姆·里德尔?”
托比听清楚了艾尔传讯来的消息:“在死亡古堡里怎么可能会有汤姆·里德尔的名字?”
“要一起去吗,校长?”
托比下意识问道,连称呼都忘了改。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的速度比托比想象的要快。
“走吧。”他将没讲完的话说完整:“我也想要知道,你说的这具古堡,究竟是否真的能够让人死而复生。”
直到这一刻,托比才真正清楚邓布利多的用意。
“你想要救下哈利,只除去他体内海尔波的灵魂?这真的能够做到吗?”
“虽然我已经离开了霍格沃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对学生的性命安危视而不见。可你我都清楚,解决魂器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彻底摧毁它。”
“我当然清楚了,可我又不能真的亲手杀死哈利,哪怕海尔波甚至还引诱过我那是他的最后一个魂器,只要把哈利除掉,或许海尔波的威胁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但我们都不会这样做的,对么?”
“简直不能再同意了,校长。”
---------------------------
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生死面前徘回过许多次的哈利正在面对比赛前的最后一次动员。
只要他们拿下这场比赛,就真的有资格参与最后魁地奇世界杯的争夺。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
在球员休息室,詹姆用从没有过的激昂语气说:“我很清楚,我们注定会被载入历史,而你们——”
他将目光投向激动万分的伍德身上:“你会拥有有史以来最佳的战绩,有资格挑选任何一支喜欢的球队加入!”
然后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不由自主的握紧对方的手掌,青筋都冒了出来。
“你们的名字将广为流传在世界各地的每一个角落,任何带上韦斯来名字的产品都会被购买一空,再也用不着费劲宣传!”
秋·张的脸颊绷的紧紧的,当詹姆将目光投在她身上时还被吓了一小跳。
“霍利黑德哈比队的格韦诺格·琼斯跟你比起来什么都不是,没必要看轻你自己。”
塞德里克站的笔直,苍白面孔上的眼神写着无比的坚毅。
“就算没有自动施法魔杖,也再也不会有人小瞧赫奇帕奇学院了——整个霍格沃茨都将以你为荣。”
哈利的心脏砰砰撞个不停,脑袋里充满了耳鸣,却又无比清晰的听见了父亲对自己说的话。
“我一直都十分清楚,最佳的找球手始终在我们队伍里,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别让对手输的太难看。”
哈利想要勾动嘴角笑一下,可只是僵硬的歪了歪脑袋。
“而我!”
詹姆再度扬起语调说:“我知道,我们终将赢得最后的胜利,这毫无疑问!”
“现在,你们还有最后五分钟的休整时间,好好检查自己的扫帚,别在最后胜利亮相的时候出现差错。”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闷头检查着自己的扫帚。
哈利将赫敏送给他的护理工具箱打开,他瞥见坐在旁边的秋·张脸颊还绷的紧紧的,最重要的是眼睛还显得有些红彤彤的,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好在观众席上的喧闹声正一阵阵的传进来,没有让人注意到这一幕。
哈利鼓起勇气,他小声说:“放轻松,真的,就把这当成是一场普通的比赛就好。”
秋·张愣了一下,她勉强着说:“不用安慰我了,我很清楚自己和你们的差距在哪里......我也看过斯基特针对我写的那篇我的报道了,她把我说成是唯一拖后腿的人......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个可怕的噩梦.......”
哈利一听到这就升起一股无名火,他也读过那篇文章,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秋·张的诋毁。
“用不着理那个恶毒的女人。”哈利的话把秋·张又吓了一跳,他头一回知道自己的这名队友居然这么胆小:“她只是在嫉妒你,顺便把工作上的不满发泄在你头上——我指的是《唱唱反调》,你看过那些比赛报道了吗?我猜是艾尔先生亲自写的,它的风格很特殊,在读的时候总能让人笑出来。”
“艾尔先生?”秋·张好奇的压低声音问:“那真的是艾尔先生写的吗?它还会写文章?”
“不止呢。”哈利小声说起艾尔先生的本领,虽然原身是夜骐这种事不方便拿出来讲,可光凭日常中接触的趣事就足以让秋·张着迷的不得了。
“你们的关系真好。”她羡慕的说:“虽然我也喜欢艾尔先生,可我还是太怕海默教授了,不敢主动接近它。”
这才是学校里的学生对待海默教授的正常态度。
“其实海默教授是一个很好的人。”
面对秋·张怀疑的目光,哈利不得不重复一遍:“我没骗你,他人真的很好,只有你有机会多和他接触——”
“你是指被关禁闭吗?”秋·张冷不丁问。
“额......也算是吧。”哈利只能承认,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通过禁闭才更多的了解到艾尔先生的。
秋·张开心的笑了。
“谢谢你,哈利。”她指了一下旁边正专心致志检查扫帚的塞德里克说:“我得去和塞德里克讨论战术了,毕竟我们一会儿还得配合打比赛,不能拖你们的后腿。”
他们都是队伍里的追球手,就像同为击球手的双胞胎一样,默契的配合尤为重要。
哈利的目光随着秋·张的背影一点点放远,放远......
直到他的视线被小天狼星那张伪装过的面孔遮挡住。
“哈利·波特拿下了最重要的一分!”小天狼星嬉笑着说:“让我们庆贺他提前赢得比赛的胜利!”
“你在说什么呢。”哈利的脸红了,装出一副扫帚有问题的样子。
詹姆坐在哈利的另一边,他伸手夺过扫帚,一本正经的评价道:“从这把扫帚上面,我看见了它的归属者季动的心思——虽然和我比起来要晚上一些,但好在还是来了。”
“别闹了。”哈利将扫帚重新抢过来,可一双大手却按在他的肩膀上,紧接着卢平的嗓音传来——
“或许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哈利,或许你也不应该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多学学你的父亲,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畏缩。”
“这倒是真的。”詹姆得意了扬了扬脑袋,他站起身来,冲屋子里所有的球员咆孝着喊道:“告诉我,查德里火炮队的口号是什么?!”
所有人都抬起头大声回应道:“我们将征服一切!”
“该出发了!”
詹姆目光灼灼的说:“和我一起去征服他们!”
“谁也没法将我们击败!谁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