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最先的考核
继之前的飞行对决后，斯内普又一次被托比气走了，连心脏也被狠狠戳上几刀，一整天都没回来过。
而托比，他则是在没有搭档的情况下，正式开始了邓布利多交代给自己的工作——负责对学生们进行教师嘉许会投票的考核。
距离霍格沃茨专栏的报道还没过去几天，按理来说, 是不应该这么快就有学生学会杂志上的魔法的。
但别忘了还有一些特殊的学生，他们从一开始就接触到了这些特殊的课程。
那就是给教授们上课的学生。
“拉文德·布朗......”
托比仔细打量着站在办公桌后的女孩，她长着一张娃娃脸，显得既紧张又兴奋，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瞟托比身后的两只骷髅，其中一具还没有脑袋。
“我的考核是占卜出这具骷髅脑袋的下落吗？”她大着胆子问。
“不是。”托比摇头说，耷拉在眼前的卷发晃了晃。
那只骷髅脑袋还串在哈利的项链上呢。为了得知小天狼星的消息，托比不打算提前取回来，好方便哈利再次遇到小天狼星时能够及时通知到他。
就算不是小天狼星，雷古勒斯也行，总得找到他们两兄弟中的其中一个人。
托比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身子往前靠了靠，他感兴趣的问：“我读过你与特里劳尼教授之间的那篇文章，那篇文章的标题是——”
“《古代魔法与占卜的关系》！”拉文德双眼放光的说。
“对，就是这个。”托比点点头：“里面还提到天目是否是少数人才拥有的天赋，这和特里劳尼教授的观点是极为不符的，她一直认为这是没法光靠用功学习就能获得的能力。所以，能告诉我她是怎么同意撰写这篇文章的吗？”
“额，这其实是因为那不是特里劳尼教授写的......”拉文德尴尬的说：“她......她很不喜欢我提到古代魔法，然后又在占卜豆子口味的比赛上出现失误，不小心输给了我，结果就说什么也不肯写下一个字了。在这之后, 她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我，也没提任何要求，于是我就这么写了。”
“原来是这样。”托比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拉文德预想中的生气之类的情绪，他接着问道：“那你发现自己的天目了吗？”
“还没呢。”拉文德在说出这句话时一点也不沮丧，反而起劲的说：“但我还有权杖，我感觉它比天目要厉害多了。”
拉文德尽情展示着自己头发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发卡，那是她的魔法阵物品，而且同样在之前的古代魔法课上搞清楚了它的使用仪式——只需要用小拇指来回卷三下头发就行，非常简单。
相比之下，拉文德的考试内容要稍微困难一些——桌子上摆放着三杯柠檬水，她必须连续三次成功占卜海默教授接下来会喝哪一杯才行。
“我还从没做过这样的占卜呢。”拉文德慌张的说。
“放心。”托比无所谓的摆摆手：“我是不会故意干扰到你的占卜过程的。”
“您还有能力这样做吗？”拉文德睁大眼睛问。
“当然了。”托比将考核变成了上课时的课堂，他说：“我早就对你们说过了，仪式魔法的占卜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当你们擅自去占卜一些远远超出能力的目标时，将会导致毫无疑问的失败——例如我，又或者是邓布利多校长这种实力强大的大魔法师，都没法成功。即便你们侥幸得出连续一致的结果，以为自己成功了，那也只可能是强大的巫师故意诱导的，所以我才会在一开始的课堂上用豆子训练你们，毕竟豆子可不会施展魔法。”
“好吧，现在开始吧。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会故意弄乱你的占卜，只是随便喝几口柠檬水而已。”
结果有些糟糕，拉文德只成功占卜出了托比第二次喝水的顺序，她有些怀疑那和占卜一点关系也没有，单纯是瞎猜猜对的。
“能换成艾尔先生再试试吗？”拉文德小心翼翼的问：“换成占卜出它吃的豆子口味可以吗？”
托比看了一眼正无聊给梅森门打扫灰尘的艾尔，它立马转过头，表示可以试一试。
这一次，拉文德连仅剩的那一次成功都保不住了。
“好好回去再练习练习，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来。”托比的语气有些无奈，他也没想到拉文德这个亲历者都没法通过考核。
难道是他设置的考题太难了？
不对，这应该都是因为特里劳尼的不负责导致的，或者是她根本就没能力负责。
能在占卜豆子口味的对决中输给一名学生，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请进。”
托比靠在椅子上说，他早就注意到外面有人在等着了。
哈利一脸忐忑的走进来，在他身后跟着强撑着打起精神的赫敏，此外还有纳威，他是三人中最精神的那一个，完全没有受到刚刚离开的拉文德的影响。
“你们谁先来？”
托比打量着他们问。
哈利紧张的要命，赫敏还在心中反复念叨着咒语，纳威左右看了看，他干脆走上前说：“我先来吧，教授。”
“很好。”托比随手翻着桌子上拜访的杂志，最终停在特别专栏的其中一篇报道上——《关于古代魔法与草药——那真的是这些草药真正的名字吗？》。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纳威竟然是给斯普劳特院长上课的学生，他甚至都不是赫奇帕奇学院的。
托比后来问过斯普劳特院长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纳威在草药课上展示出了异乎寻常的天赋，他很擅长对付那些不停捣乱的草药，所以才会被斯普劳特院长选中。
没错，在教师嘉许会上，除了托比以外，其他教授都是有选择学生的权力的。特里劳尼也是，可谁也没想到她原本看重的学生会投身古代魔法的怀抱，和自己不停唱反调。
“让我想想看。”
托比将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子上，像是催命的闹钟，让原本精神满满的纳威也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可惜植物阿尼马格斯不在这......这样好了，隆巴顿先生，看见那扇特殊的植物了吗？”
纳威转头一瞧，立马就发现了造型奇异的梅森门，长得像是门的植物可不多见。
“试着用你自己学过的魔法，判断它会在什么时候成熟，可以吗？”
纳威不明白为什么哈利和赫敏在听到这项考核内容时，会对自己投来同情的目光。
他在艾尔的看顾下走到梅森门面前，刚把记忆球拿出来就注意到艾尔正在紧紧盯着自己。
“有什么问题吗？”他不解的问。
“呀！”艾尔张牙舞爪的一番，纳威竟然看懂了——他不能在梅森门上随便使用魔法，但凡是有可能会造成损伤的行为都不行。
“可我该怎么通过考试啊？”他彻底傻眼了。
艾尔坐着小飞毯滴溜溜飞到办过桌旁边，没用一会儿就把《唱唱反调》拿过来，指着上面其中一页的标题又呀了一声。
纳威看到那正是自己的特殊课程，而且注意到艾尔先生把重点都放在了后半句——那真的是这些草药真正的名字吗？
这真的是我的考试吗？
纳威持续傻眼中。
另一边，托比已经把目光放在了哈利和赫敏身上，他们一个是跟着校长上课的，另一个是麦格院长。
在来回扫了几遍后，托比突然提问道：“格兰杰小姐，你学会阿尼马格斯了吗？”
“没......还没呢，教授。”赫敏惊讶的说：“那好像不是学生们能够学会的魔法吧？”
“啧。”托比不满的摇摇头：“要我说，这完全是霍格沃茨的巨大失误，教授们都太小看学生们的潜力了，等我上任校长的那一天——算了，你之前预想的考试内容是什么？”
“也是阿尼马格斯。”赫敏小声说，她觉得海默教授完全能做得出来这种事，就连在平时的课堂上教出的内容都比其他教授要更加激进。如果换成是考试的话，这种高难度的魔法是最有可能的。
托比无语的盯了赫敏一阵子，让她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脸颊红的吓人，哈利还以为她快被煮熟了。
“还有呢？”托比只好问道。
“还有，额......”赫敏悄悄抬起头，她心里升起一个古怪的想法——海默教授该不会什么也没准备吧？
“还有就是低年级学生接触的魔鬼之类的。”
她如实说道：“我猜您会让我用什么东西变形成那种样子——”
“唔.....”托比忽然打断道：“通过变形术来变成魔鬼吗？这倒是一个有趣的想法。不过这种问题还是留着以后研究好了，我记得你的宠物叫克鲁克山，是一只猫？”
赫敏点点头。
“这样吧，把你的火焰瓶拿出来，等你把它变成克鲁克山，就算考试通过了，而且最好能活灵活现一些，别太死板，连眼睛都不会动。”
赫敏觉得或许可以试一试，她已经学过该如何把高脚杯变成乌鸦了，这应该不算太难。
她完全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哈利都听呆了——纳威的考试已经足够难了，可他没想到赫敏的考试内容会更离谱，这真的是三年级学生该接受的考试吗？
“波特先生。”
“教授。”哈利立马应道，不敢再分神。
他看见海默教授正仔细阅读着一篇文章，从页数上来看，刚好是他与邓布利多校长之间的课程内容。
【关于古代魔法与巫师——那究竟会给巫师带来怎样的影响与改变。】
如果里面的内容是古代魔法对整个魔法界的改变的话，或许还能好一些。但可惜的是基本上所有的内容都在针对个人，有一种把古代魔法写成是黑魔法的感觉，危险又邪恶。
但不光是这些内容，也有好的一面，例如魔法阵物品，那就不错，防妖眼镜也在欧洲大受欢迎。
哈利等待的时间远比赫敏和纳威要长，他又不敢分心，只好悄悄打量着海默教授脸上的表情。
“你觉得古代魔法有改变过你吗？”托比突然问，视线还盯着桌子上的杂志上面，没有抬头。
“好像......是有一些的。”哈利小心的说，他没法忽视如尼纹蛇的作用。
托比不声不响的点点头，看的哈利忐忑无比，不知道海默教授是否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
等又过了一会儿后，托比终于抬起头说道：“我记得你认识多比，就是那只家养小精灵，原本是马尔福家族的，现在在霍格沃茨。”
哈利呆呆地站着——海默教授想要考自己些什么？让多比也变得邪恶吗？
好在托比并没有真的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他继续说：“多比现在还是有些老毛病，改不掉动不动就惩罚自己的习惯，哪怕那是完全没必要的。一会儿我会把他交过来，你就试着改变他一下好了，最好能够变得理智一些。”
嘶......这能行吗？
就在哈利自我怀疑的时候，托比已经打了个响指，让多比立马从空气中跳出来。
“尊敬的海默教授。”他一上来就感激的说，身子弯的低低的：“多比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是有一些，或许得让你学点魔法什么的。”托比冲哈利示意了一个眼神：“就是跟他学，大难不死的男孩。”
哈利眨眨眼，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起来——海默教授该不会是打算让自己教多比魔鬼吧？
这能行吗？
就算可行，但这真的符合规定吗？
托比一看哈利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没那么夸张。”他摆摆手说：“我也不希望现在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只要利用你会的其他魔法就行，仔细想想看，还用我继续提醒你吗？”
哈利好像明白过来了——理智，还有什么是比魔法阵要更加理智的？那可是一点差错也不能有的，必须得背书才行。
“教授。”哈利在准备尝试之前突然说：“其实我还准备通过另一门考核。”
“哦？”托比终于起了更多的兴趣：“你还打算给哪名教授投票呢？”
这和考核是一个意思，只有通过的学生才能为该名教授投票。
“是您，教授。”哈利不好意思的说：“是您和塞德里克之间的课程，那个我也提前准备了。”
托比低下头，杂志的页面翻动，缓缓落在其中的另外一页上，上面的标题写着——
【关于古代魔法与自动施法魔杖的联系——天才般的创意，与天才的赫奇帕奇。】
“你是想要制作自动施法魔杖么？”托比提醒道：“这非常困难。”
“我明白，教授。”哈利动作仔细的从口袋中拿出竖笛，那也是他的魔法阵物品和权杖。
他将竖笛小心的放到桌子上，生怕磕到碰到，然后有些疑惑的说：“可是我好像已经成功了一部分了，我知道它不是魔杖，但却能自动施展魔法——”
“别继续往下说了。”托比忽然打断道，他拿起竖笛看了看，然后紧紧盯着哈利说：“这项考试不算你通过，那和自动施法魔杖无关。而是......你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辅导了，哈利。”
哈利呆呆地看着海默教授。
魂器......终于有进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