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落在自己肩头的手,示意还好。夜色掩饰了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刚刚不安的念头,似怎么挥也挥之不去般萦绕在心头。
“二位恩人,当心着风间,他为人卑鄙的很,切莫着了他的道。”
告别了野狼,二人也是想明白了两界山中发生的一切事情的原尾。上官子语现下心中满心担忧着上官琪的安危。
“你说哥哥会有事么?”
“放心,不会。”南子离心中也是确定不了,那日林间的陷阱精妙程度,若不是有着她出手相助,单是他一人或许不丢胳膊丢腿怕是出不来。
“等救出风颜月我们早些回来,我担心哥哥的安危。”
他轻轻的点点头,等所有事情结束之后 ,他们就回来,回到这里来。
这一夜除了发生的这件插曲之外,还算是过的妥当。两界山中修行的灵兽山鸡报晓,东方的天空也是露出鱼肚白来。众人简单的整理了行装,向着山下第一座边界城风间城进发。
昨夜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变出的衣服,皆是脱下一身的黑衣,换做平时的装束。
守城的将军也是风间,三界边界城的第一座也叫风间城,意外的巧合。
好在他们三人都是修行千年的大妖怪,半山上混有化形散的雾气并未伤及三人分毫,至于同为妖的呜呜呜与咕咕咕二兔妖,她们虽失了内丹,却因服了骨蛇的内丹也抵抗的住这雾气。
一众人丝毫未有掩藏行踪之意,浩浩汤汤的向着风间城出发。
自两界山上下来,到达风间城的城门大约百十公里的路程,众人步速极快走上个把时辰也是来到了城门边。
左右两侧百米多高的城墙一眼望不到边际,看的出人界防着妖界防的严密谨慎。可这城墙稍微修行些的妖皆是跳的过去,实在形同虚设。
“前方来着何物,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大胆,你可知道这是在和谁说话。”昨夜黑衣人的首领上前一步,大声呵斥着城门上口无遮拦的兵将“你可知这二位是百善堂的南堂主与白副堂主。”
百米高的城楼上忽然传来老者的声音,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小哥莫生气。是老朽为管教好属下,南堂主风间有礼了。”
这一众人自两界山上下来,消息便是传入了风间的耳中。先前听说妖界血祭之事百善堂也是派人前去参与其中,可是却无幸见堂主一面。
血祭之事风家虽是得了手,但却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家得到圣果的消息,以至于近些月来风家一直内忧外患不断。各大除妖师家族皆是参与了争夺,以至于至今圣果下落不明。
百善堂在人界的除妖师中占有极大的地位,就连风家与北冥家也是得罪不起的。尤其是百善堂的新任堂主,术法更是高深莫测。
按理说圣果是除妖师家族毕生最求之物,而此番的争夺之中,未有一丝百善堂参与的痕迹,怕是百善堂才是背后最大的黑手,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也成了风间心中的一根暗刺。
“南子离有礼。”不咸不淡的声音自他口中而出,让人猜不出情绪。他一把揽住上官子语的腰身,足尖轻点飞身上了百十米高的城楼,其身后跟随者的众人也是轻轻一跃上了城楼。
风间是第一次见着百善堂新任堂主南子离的容貌,前任堂主他亦是见过的,并不似他这般年轻俊朗,果然是江上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南堂主好气质,好身手。最近妖界有些蠢蠢欲动之势,几位皆是自妖界方向而回,属下多盘问几句,没想到顶撞了堂主,烦请堂主原谅。”
“无妨。”
风间本欲借着这话,打听请几人的来意与动向,可南子离嘴严得很,一切与妖界有关之事,皆是闭口不提。
他不提他也不便多问,面上虽是风平浪静,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风家与北冥家之所以忌惮着百善堂也因着它收集各家背地中的丑闻,随便拿出一件来便叫人吃不了兜着走。
而风家在妖界进行血祭本就是瞒了各方势力而为的,他们杀了妖界无数妖怪之事,本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可之后自家体内寄存了初代家主的风月小姐,亦可说为是自家家主解开了妖界皇宫封印,放出鱿蛮大乱皇宫。
妖界皇宫受辱,单是这一条理由,便足以让妖皇下令发兵攻打人界,到时势必生灵涂炭,这种罪孽是风家人担当不起的。
“只是不知南堂主去妖界所为何事?”风间未忍住心中的好奇,试探性的询问起来。
南子离怎会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心中明白便是口中自不会言明,他随口搪塞过去“查些事情。”
他却不知,这简单的四个字在风间心中掀起怎样的狂风巨浪,能让百善堂堂主携夫人以及副堂主,亲自去查的事情,定是小不了,说不定正与风家暗中在妖界进行血祭有关。
大家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心中即便掀起多大的风浪,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他自知再问下去,南子离也不会多说什么,便是说起客套话来,你来我往无聊得很。
风间与他客气够了,话题又是转到白沐身上“白副堂主许久不见,气色依旧。老朽依稀还记得上回副堂主制服百足蜈蚣时矫健的身手,不愧为除妖师中的翘楚。”
“还要多亏了风城主的帮忙,不然晚辈也是不行的。”
“这位是?”风间疑惑的看向一旁无聊的逗着兔子的女子,也是众人中唯一的女子,眉眼如黛,晶亮眸似是会说话般,让人看上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我的妻子。”南子离自然而然的伸手将她揽在身侧,连带着她逗弄的兔子一并揽在身侧,郑重的介绍着“百善堂的堂主夫人上官子语。”
他这是在众人面前再一次肯定了她的身份。她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恭喜恭喜,夫人也是风华绝代与南堂主简直是碧偶佳人,登对的很。”风间看向二人的目光,似家中的长辈看向晚辈一般,和蔼慈善的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