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人带了人来闹事。”茯苓回身指向半跪半躺在地上的大汉,说到一半的话顿了住,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他非说在铸剑阁铸了....奇怪人呢?”
方才大汉躺着的那方,哪里还有任何人的踪影,被砸出浅坑的地面似是诉说着刚刚这方确然躺着个人,可是却不见了人影。
坑中静静的躺着一封书信,大红的颜色,喜庆之极,信封上滚金书着六个大字‘上官子语亲启’
此刻不必多言,她也明了是怎般回事,撩起水袖弯下腰身,拾起地上的书信拆开,六个滚进大字烫得她眼疼。那面茯苓心中也是了然,翻看起手中大汉递过来的凭据,凭据上了无半字。
好一个声东击西的障眼法,闹事是假,暗投书信是真。
上官子语取出信封中的物件,大红色映入眼帘,是寿帖,她不解的看向南子离翻开读了起来“五日后是北冥家大长老九十庆典之日,还望百善堂南堂主略给薄面,携夫人前往。”
“北冥谷的九十大寿,百善堂与北冥家交好,即便是为了面子也不得不去。”
“你怎么看?”她翻动着寿帖和外面的信封,角落中落着北冥玄的名姓“是北冥玄下的寿帖,五日之后,五日他能赶得回来么。”如今风间城的接手事宜才刚开始,抽身离开恐是不易。
“五日后便会知晓。”南子离接过寿帖,纳入怀中,心中也是不解他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传递寿帖。帖子上既约了五日后,那便五日后在揭晓这一切好了。
“进去吧。”
“嗯。”
没了唤雷术唤来的雷电,这方天空放晴的很,微风袭来,吹动着百年梧桐的枝桠来回晃动起来,偶尔打在琉璃瓦片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铸剑阁内,爧百无聊赖的抱着呜呜呜玩耍,听着它讲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它自己的身世,与最后的族人咕咕咕,此番咕咕咕随着白沐返回妖界护送风月的肉身去了,也算得了片刻的安全。
“师父,您可是追上了风颜?”
上官子语自然而然的接过茯苓手中的茶,做起了她日常的工作来。南子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抢过她手中的茶壶,按着她坐下,自己则斟起茶来,做起了下人的行当,侍候着茶水。
“王爷,还是让茯苓来吧。”
“你去将今日的账目核对完,黄昏是到书房来汇报进来的情况,下去吧。”他对人界生意做得如何,不甚了解,故才将茯苓这个眼线安插在了人界的商行中。
南子离本不欲乱了商界,无奈风家对妖界不仁,他也不必有义,一切待拔了风家在商界的地位后,在另行打算。
“是。”她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尽管离开妖界近一年之久,这些原本的礼节记得甚是清楚,于她礼节不单是礼节,更是心中的那份遵从。
爧满意的喝着徒弟女婿斟的茶,一如成亲时喝媳妇茶的婆婆般,面上尽是满意的笑,不停的点着头“追上了,追上了。”
这句追上了足以叫两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还好,还好,是追上了,若是追不上,待到他与妙玉儿对上只有死路一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