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楚辞有些疑惑:“可是你就不能自己去找他吗?反正你现在不是自由了吗?”
阿艳摇摇头:“不行的,姑娘,你在落水的时候,我的灵魂好像跟你绑在一起了,你去哪里,我才能去哪?”
“还有这种事?”楚辞惊讶的不行,但是她也同意阿艳的请求。
阿艳的弟弟年幼的很也才刚学会走路,她命苦,十六岁的时候,父母就双双死在天灾之下,只留下她们姐弟两个人相依为命。
晚上阿艳要待在楼里,所以就把弟弟托付给隔壁的老婆婆照顾,只是当楚辞赶到的时候,老婆婆却说阿艳的弟弟已经被人接走了。
“这怎么可能呢?”阿艳惊慌失措,但处了楚辞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楚辞定了定心神:“老婆婆,那你将阿宝交给那个人之前,他是如何跟你说的。”
老婆婆的耳朵有些聋,起初听不见,楚辞没办法只能大声的跟她说了好几遍,她这才听见了。
“啊,你说阿宝这孩子,我问了那个人说她是阿艳的相公,我起初不信,但是那个人还拿出阿艳的贴身的信物。”老婆婆说完感叹一声:“阿艳这孩子命苦啊,但还好老天有眼,终于让她遇上个好男人,让她过上好日子。”
楚辞有些心酸,或许这个老婆婆知道,她觉得已经过上好日子的阿艳,死的特别惨,连灵魂都不得安息。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将真相告诉这个老婆婆的时候,阿艳对着她摇摇头,她宁愿这个老婆婆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她真的过上好日子也挺好。
夜色下,阿艳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会吓到楚辞,所以她尽量离她远一点,楚辞汗颜,其实她想说,她离的远,明明更吓人。
“阿艳,你过来?”楚辞招手。
“姑娘,你怎么了?”阿艳小心翼翼的靠近。
“不是跟你说了,你可是鬼,鬼可是老兄的,你就不能不表现凶一点,这样别人才会怕你。”楚辞一本正经的教导阿艳如何才能做一个人人都害怕的鬼。
“对,就是这样,凶一点,阿艳,这样别人才会被你吓到。”
阿艳似懂非懂点头:“可是姑娘,现在不是只有你才能看到我吗?”
“也对哈,那你还是不要那么吓人。”楚辞封反应过来。
“我觉得你弟弟肯定被那个将你害成这样的狗男人抓走了阿艳你告诉我,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然后我们想给办法好好教训他。”
楚辞为阿艳不忿,这种男人简直就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阿艳欲言又止,如果可以,她愿意一个人去找那个男人报仇,救回弟弟,可是要是这样的话,一定要带上楚辞。
那个男人手段实在太过毒辣,楚辞姑娘怕不是他的对手。
“哎,阿艳,你想说什么就说,这样你先告诉我,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我们先办法吧把你弟弟救出来。”
提到弟弟,阿艳缓缓抬起头:“我被那个男人抓过去的时候,眼睛是被蒙住了,看不见那里是什么地方。”
“啊。”楚辞蹙眉,这可遭了:“阿艳,别急,你再细想一下,那个男人既然把你杀了,而你们再这里举目无亲,孤苦无依的,他又为何抓走你弟弟,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阿艳飘在空中,细细的想了想,自己脑中的回忆,想起自己年幼的弟弟,她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难道那个男人是想!!!
阿艳想到自己身上遭遇的一切,开始抑制不住的恐惧,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胆敢对他弟弟下手的话,就算我下地狱我也要拖他下去。
“楚辞姑娘,我猜那个男人是想用我的弟弟制蛊,该怎么办,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或许是因为愤怒恐惧,阿艳的身体的蛊虫又开始蠢蠢欲动,看的楚辞头皮发麻。
“阿艳,你别着急,当务之急我们先想想办法找到那个对你你用蛊虫的男人?”
楚辞劝道:“这样,既然他蒙住你的眼睛,但是他并没有掩盖你的听觉,你先好好想想,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阿艳平静下来:“我记得,我记得,在我临死的时候,只听见周围很多猫,好像是在一个山里,但是又不像,我被他关在暗室,不见天日。”
“有很多猫。”楚辞陷入沉思,周围却有一阵黑影闪过。
她想都没想的跟了上去,很快就逮到那个男人。
“你干什么你这个无理的女人快放开我。”那个男人瞧着应当是个书生,楚辞眼神凌厉,直接将书生的手反剪。
“哎,别打她,楚辞姑娘,他不是个坏人,楚辞姑娘。”阿艳在一旁急忙阻止。
让楚辞没想到的,这个书生模样的人,竟然是个智商有些问题的人,虽然看起来十七八了,但是眸子竟然满是纯真。
“阿艳姐姐,你身上好奇怪啊,好奇怪啊。”
从阿艳的口中,楚辞知道,这个人叫,书言,他的家里也是个书香门第,只可惜生下了一个脑子不太清醒的他。
从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初现端倪,但好在他的父母并没有因为这个嫌弃他,还是将他照顾的很好。
“这个傻子竟然可以看见阿艳。”楚辞眸子里都是怀疑,难不成这个书言什么的,也可以看到鬼。
“书言,你也可以看到我啊。”阿艳笑了起来,可看到书言的眸子有恐惧,几乎顷刻之间,立刻变成自己正常人的样子。
楚辞:“………”
见色万义说的就是这种女人吧,楚辞顿时不乐意了,这个阿艳,能变回正常人样子,怎么就不早变,非要来吓她。
不过阿艳变回正常人以后,长的跟邻家少女一样,楚辞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再联想到她曾经遭受的伤害,突然有点找到那个放蛊的人,然后把他给碎尸万段这才解气。
“书言,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呢,姜姨呢?”
姜姨是书言的娘,为人特别传统,平日总板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