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心里的疑问:“哎,暮云,咸的小米粥好喝吗?”
暮云一愣,其实他想反问,好不好喝,她心里难道没点数吗?但他能这么问吗?
当然不能。
这可是媳妇煮的,别说是咸的小米粥,就算是辣的,自己也要把它给喝下去。
“嗯,还行。”暮云点点头,看不出丝毫不情愿。
“真的啊,暮云,那如果你喜欢喝的话,我天天给你煮。”楚辞很是开心,第一次下厨竟然就被如此肯定,这让楚辞对厨房里的事情起了浓厚的兴趣。
“好…好啊”暮云忍住自己想吐的欲望“但是妻主,你还是不要天天给我煮粥了,那样太累了。”
“没事,暮云你放心吧,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病情严好起来的。”楚辞一脸胸有成竹。
暮云心头涌起无奈,苦涩的咬紧下唇。
但楚辞一点都没发觉,反而开心的端起粥罐跟碗去洗了,途径虞大夫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房间还亮着灯。
楚辞叹了口气,看来这年头做什么不容易。
翌日
虞大夫很快就想到解决这蛊毒的办法,彼时楚辞正在研究如何将小米粥熬的更加粘稠。
没想到,这虞珲突然来了,来就来了,这人手里竟然还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楞是把楚辞给吓了一跳。
“你想干什么?”
虞珲疲惫的无奈:“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找到解决那蛊毒的解药。”
“那你…,你找到就找到了,你拔跟匕首对着我干嘛?”这一大早上的,也不怪楚辞,换做谁,看到虞大夫来这一出,也会被吓一大跳吧。
虞大夫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匕首,楞了一下:“不是你误会了,我呢,这次来,就算想找你借点东西,好研究蛊毒的解药。”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说,你干嘛那么吓人。”楚辞松了口气,这借东西就借东西,这人好玩,还带把刀。
“没什么,就是借点血而已。”
楚辞僵住了:“…借血,可是那玩意也能还回去吗?”
虞大夫:“……”
“那个好像确实不能。”
“虞珲,你好端端的干嘛要用我的血啊?”楚辞觉得,今天的虞珲,脸色好像也白了点,难到是被那女鬼……
虞大夫肯定想不到,就那么一瞬见楚辞心里已经想到了许多**的鬼故事。
“虞珲,那个昨夜你感觉怎么样?”
楚辞神神秘秘,还带了点八卦。
“什么怎么样,我忙的很。”
“哦,忙啊!”楚辞拉长尾音:“那忙什么呢?”
“不是楚辞,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我能忙什么,不就是忙着研究那蛊的解药吗?”要不是他有教养,都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嗯,那个我是说,你觉得那个女尸怎么样?”
虞珲:“………”
短暂的静默以后,虞珲就像一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楚辞,我是这种人吗?那就是一个尸体,我怎么可能对一具尸体有什么不规矩的想法,小人,你的想法简直无耻至极。”
楚辞见虞珲真的发火,要甩袖走人了,连忙拉住:“哎,虞大夫别生气啊,你真的误会了,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对了,你刚刚说那个解毒的方法是什么啊,快点告诉我吧。”
聊到正题,虞珲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楚辞,是这样的,我研究了一下,女尸身上的蛊毒,再联想到那你并没有被感染,那么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所以我想借你要点血。”
“害,是这样啊,那你割吧。”楚辞爽快的把胳膊伸出来,虞珲颔首。
“那既如此,你是自己下手,还是我帮你?”
楚辞看了眼那锋利的匕首,一下到待会要割在自己胳膊上,就觉得寒毛全部竖起来了,更别提,要让她自己给自己下手了。
“还是你帮我吧。”楚辞闭着眼睛,压根不敢看,认着刀锋在自己胳膊划过的痛意。
不多时,虞珲帮楚辞把伤口包扎好以后,便拿着装满楚辞的血的小壶回到了自己房间。
当解药研究出来以后,虞珲先是给自己试了试,确定对人体无害后,才交给了暮云。
万幸的是,楚辞的血作为解药的药引真的有用。
但暮云却不知道,他召见了虞珲,虽然这男人让他很不舒服,但对他来说,还有用处,当然若他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他也不会留他。
“虞大夫,你还真的是医术高超,既然解药已经被你研究出来,那敢问可否一次性治好全军,也好解了燃眉之急。”
暮云站在上方,因着大病初愈,所以还是有些虚弱。
“这…”虞珲皱着眉头。
“怎么,是很为难吗?”暮云的话开始带了寒意,这让虞珲感觉到了危险,果然是战神一举一动都带着杀意。
虞珲毫不怀疑,要是自己拒绝的话,恐怕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为好。
“启禀战神,一次性医好全军倒是不难,难就难在,这里面有一味药引,一次性不能取太多。”
“什么药引?”暮云存了好奇,却在虞大夫说出药引的来源勃然大怒。
“虞珲,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刚把主意大到我的夫人头上简直是找死。”
暮云的眼神阴鸷,早积极没有淡然的表面交好,显然是已经动怒。
“战神,其实这般也并非是在下所愿可是尊夫人的血中,确实是做药引的良药,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就是不以大局为重,也请战神看在那些现在染病依旧没有好的士兵面上。”
“哈哈,虞大夫,若是本战神没理解错的话,你这是在威胁我了,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暮云不是一个好人,而且这军中有多少人,就算是分批喂解药,那丫头那点血够吗?”
“更何况,要是在这期间,蛊毒要是得不到控制的话,又多了病人,她一个人身上也就那么点血,你是打算在她身上活生生的割几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