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有人在尸体里面下毒吗?”楚辞眼神冷冽,若是真的,这还真是膈应。
想到这个办法的人,还真的是歹毒异常。
虞珲眼眸略深:“当然,若是真的,那我们这次的打捞,只能偷偷进行,只有这样,才可以查清楚这毒的来源万不可打草惊蛇。”
“那也行,可是要是大晚上去捞,万一闹鬼怎么办?”
“没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的夫君吧。”虞珲端起了药箱,还未等到楚辞开口,便已经出去了。
再待下去,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疯。
寂静的房间内,只有暮云跟楚辞,楚辞连忙烧热水,小心点将毛巾打湿给暮云敷额头,说不感动,就是假的,她这么也不会想到,暮云竟然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可是解药到底还该怎么制呢?
“主上,主上。”沉木找了许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自家主上,现在想想肯定说到这里来了。
“嘘,别吵了。”楚辞打开门,直接把沉木给拉了进来。
“这,战神这是…?”沉木心里疑惑,看不出来自家主上还装的挺像的,不过怎么回事,皇战神脸上的伤怎么越看越像真的。
他想靠的再近一点,看个清楚,却被楚辞给拉住。
“不要离他那么近,担心染上了?”
“害,我知道的,没事。”沉木压根没听懂。
“真的,我是说真的,她他真的染上了,我没骗你。”楚辞焦急的说,沉木也不是傻子,看着楚辞着急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呢,夫人,之前我家主上不是装病,以此来麻痹敌人的心神吗?怎么现在真的染上了。”
楚辞低着头:“都怪我,我想要查查皇这毒到底是谁下毒手,却不小心染了疫病,你家主上为了帮我,这样才真的染上疫病。”
“什么,夫人,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那夫人您了,若你染上了疫病,那为何我家主上躺在病床上,你却好端端的站在上面。”
楚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虞大夫已经去想办法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暮云有事的。”
其实沉木也不知道,这个楚辞到底给自家主上吃什么迷药了,到底是为什么,自家主上为什么非得为她犯上性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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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都
万里之外的黑市,这里是这个地方最大的奴隶交易市场,到处都透着生命的绝望,那些人被关在笼子里。
有些人衣不蔽体,有些人的不是手断了就是脚断了,卖家吆喝着价格,买家则是在肆意在铁笼中打量。
意图在那里面,找到自己满意的货物,苏墨一个人待在笼子里,早就没有往日的温润如玉,就一夕之间,他的家没了。
父亲也惨死在他的面前,如今竟然只剩下一个人,如今的他,或者他现在也跟死了也没差了。
对了,还有楚辞,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是否现在正在跟她的战神夫郎过着快活日子。
“咕咕。”
是他的肚子在叫,可是他就当司空见惯,失去了一切,他就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了,三天,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连脸都饿的水肿起来,可是他却一点求生欲都没有,母亲因为没了一只手,整日里颓废,父亲想劝,却反而让母亲迁怒。
可偏偏这个时候,那些侧夫庶子们,见这是扳倒他们正房的好机会,竟然诬赖父亲偷人,竟然还抓了个人赃并获。
苏墨的手紧握成拳,他不甘心,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那破绽百出的诬陷,被活生生的烧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就不会连累母亲被砍了一只手,若没有这回事,那父亲就不会死。
父亲已经死了,他失去了生命的希望,却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还不放过他,找人偷偷把他给打晕,卖到着奴隶黑市。
看着自己这一身狼狈,苏墨想,这大概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吧,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自己跟楚辞从小一起长大,两情相悦,是暮云,对就是那个燕国的暮云,若不是他,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是他令楚辞忘了有关自己的一切,是他害得自己母亲没了一只手,更是他害死自己的父亲。
环视着周围,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就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死去。
世间上真心关心的他的人,早已经死了,若是他就这么死了,那么这世上便没有什么人再记得他苏墨了,那么暮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苏墨的眸子里出现了一股狠意,她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之所以会沦落今天这一步,全部都是暮云害的。
凭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却要担这样的后果,可真正的恶人却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苏墨的脑海中突然涌现了楚辞的脸,她笑起来很好看,眸子里都是大大咧咧,还有几分藏的极好的羞涩。
他看了掉在地上,已经发黑的馒头一眼,这还是三天前,一个人见他可怜扔进去来的,他并没有流泪。
只是捡起馒头,咬了一口,无视口中的令他作呕的怪味,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他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再见到楚辞。
暮云不是想跟楚辞在一起吗?只要有他在,他就永远没可能。
又是深夜,暮云已经昏迷许久了,楚辞在一旁守着,可额头上的汗却越冒越多,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奇怪,在自己梦中,怎么会有琴声。
琴声带着欢快,让人听了心情愉悦,四周都迷雾,楚辞一个人在大雾中走。
却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正背对着他弹着琴,只是她离的越近这琴声就越哀伤。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楚辞皱着眉头,伸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却发现雾太大,她根本看不到那男子的脸。
“楚辞,你可还记得我?”
那男子不停在重复这句话,琴声却像刀一样,让楚辞的神经就像断了一样,疼的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