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灯火通明,暮云神色不好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跟跟热锅上蚂蚁一样,就差点要把这房间翻了个遍。
“你这是又干嘛了!”暮云无奈的扶额,他刚有睡意,就被这个女人拽起来,然后看她在没头没脑的在找东西。
“嗯,那个…那个…那…就是…”楚辞不知道,看着男人睡眼朦胧的眸子有些心虚,开是她的肚子却不能平静,她感觉在憋下去,不会要尿裤子吧。
“到底怎么了,说清楚?”暮云语气不好,他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然后半夜脑子开始发病了,要不然犯什么神经。
“我,…”楚辞悻悻挠头:“那个,我不小心把着锁住我们两个的手,铁链钥匙丢了,然后我现在真的内急怎么办啊?”
暮云:“………”
他捏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要不是被散功散压制住武功的话,他早一掌劈死这个女人,他皮笑肉不笑的坐着:“哦,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楚辞拔下自己头发上的发簪,任由发丝倾泻而下,一脸期待的把发簪递给他:“那个你会撬锁吗?”
暮云:“………”
女人散下头发,原本英气的脸上多了一份柔和,此刻的她,眸子因为眼里多了一份期待,亮晶晶的,就像,像什么呢,对像他以前养的一条狗一样。
眼下的楚辞可管不了什么,她感觉再不上厕所的话,整个人都快炸了:“哎,那个你行不行,快点啊,我急啊。”
她捂着肚子,急的蹦了二下,暮云拿着她的发簪,觉得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也真的挺逗的,他刚准备用这银簪插进自己手腕上的锁链的锁孔,试试可不可以开锁。
却摸到一行字,上面刻着楚辞,他挑眉:“你叫楚辞?”
“是啊,是啊,大哥,算我求你,你到底会不会开锁啊,快点行不,我真的很急啊。”楚辞捂着要,使劲跺脚。
更让受不了的是,这人开锁就开锁吧,他竟然还在哼着小调。
“嘘嘘嘘。”
“你…”楚辞整个脸都憋青了,眼看这男人就是故意的,还慢悠悠的开锁,她索性心一横,直接拉着他去茅房,虽然丢脸但是总比尿裤子强吧。
“你干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不去,你这般的举动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暮云一身红衣,刚才的气定神闲已经不在,他真的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做的出这种事情。
“哎呀,又没事,我就是想尿个尿而已,大不了我小声一点,大哥帮个忙啊,反正有门隔着,有什么关系。”楚辞没了耐心,直接生拉硬拽的把男人拽到茅房。
暮云捂着鼻子,想他作为燕国的战神,久经沙场,竟然有一天,夜深人静,竟然是在女人的茅厕门口赏月。
楚辞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这才堪堪脸红,毕竟她也是正常的女人,没什么特殊的癖好,这上茅房,让男人在门外候着,这也是第一回。
她从里面打开茅厕的门,简直不敢看男人的眼睛:“那个我们快走吧。”
暮云接着月光看见女人微红的脸颊,心中轻哼,真是难得,现在知道害羞脸红了,他的脸色黑的吓人,就跟包公一样,楚辞也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多说话。
好不容易熬到白天,楚辞早起发现自己簪子不见了,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语气有些结结巴巴:“那个…那个,什么宋公子,不知你可否把我的簪子还给我。”
暮云一晚上没阖眸,倒是这女人不怕自己跑了,睡的跟猪一样,打雷都叫不醒的那种,他拾起放在自己床边的银簪,随手扔给了她。
楚辞讪讪接过,两个人都是静默,都是尴尬,她拿着发簪,准备像昨天,只是随意将头发挽起来。
其实她并不喜欢留长发,打理麻烦,主要打架还容易吃亏,在她们凤都,不同于大燕,并没有硬规定女子留长发的要求,
只是苏墨喜欢,每一次见面,他都一脸柔情的抚着她的发丝:“阿辞,为我留起长发吧,我觉得我的阿辞留长发最好看。”
楚辞看这铜镜中的自己,神色有些黯然,可是苏墨是出身书香门第的男子,就算要配,便也是要配那高门贵女,再不该,也不该她这个空有一身武艺的女人当夫郎。
她细细用梳子梳着头发,其实她也想过放弃,她的家里一穷二白,若是苏墨嫁过来,定会吃苦。
但是苏墨坚持,每当她忧愁时,他总是要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只要两个人,两心坚定,就一定会突破一切困难。
暮云看着女人的脸色先是变得落寞,后而眸子里又迸发出光彩,或许是因为一只手拷着铁链不便,是以她挽发的时候有些笨手笨脚的。
“要不,我来帮你?”暮云皱着眉头,觉得女人真是麻烦,梳个头还那么麻烦,还能悲伤缅怀起来。
楚辞下意识摇头:“这可不行,在我们那里,女人的头发,可是一定要让自己的夫郎才能梳的。”
“哦。”暮云看着女人别别扭扭的用发簪挽好发髻,内心突然涌出不快:“怎么,看你这样,是心中已经有夫郎的人选了?”
提起自己的心上人,楚辞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绚烂的光彩,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是适合述说她喜悦的男人。
“不是啊,这个还是要看缘分的。”楚辞不敢看暮云的眼神,她之所以抓暮辞,也是为了钱财,只要有了钱,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苏墨。
但上河郡主为人暴虐,楚辞细细打量面前这个男人,他生的好看,许会因为脸同别的男宠不同,多得宠些日子。
可失宠过后呢,更是听闻郡主在房事上暴虐,死在她手上的男人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