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李尚书办的不够好,但也不至于有罪,还没必要必须得要跪地请罪的地步。
皇帝听着李尚书的话幽幽的转过头来,微微张开嘴巴似乎还想要再训斥个几句,不过再转念一想,人家不肯出钱,李尚书也无可奈何,更加上还有颜芷的事情在旁边进行着发酵和配合,更加让皇帝的心情格外的烦躁。
“这次的募捐,本来朕还以为至少可以解决一半的黄金的,可没想到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还有颜芷那边,朕本来之前跟宇文淮特意嘱咐过的,可是没想到他们淮王府最后还是出乎了朕的意料,说实在的,真是令朕心里格外的难以平静啊!”
皇帝说着一收拢下巴,让他想起自己之前跟颜芷的几次相遇,颜芷哪一次,不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跟自己答应的好好的,可最后却是这么一个结局,实在是令皇帝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仔细算起来的话,上一次伯爵府寿宴的事情,夺了男宇文淮的兵权,貌似也并不是颜芷的功劳,而这一次的募捐大会,也更加的说明了问题。
皇帝一早就感觉到了颜芷有点古怪。只是不曾相信而已,这次可实实在在的,是让他打脸了。也难怪之前颜芷每次入宫,都不愿意找机会过来与自己说话了,也难怪颜芷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把自己当初送给他的牡丹花田给拿出来,这些还真都是难怪了。
皇帝越想心里面越气,终究是没忍住,一只手捏成拳头,在桌子上面敲了一下,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空旷的偏殿里面回荡,震的李尚书的心里面还是有点儿担心的。
强公公在门口那里把风,一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也好奇转过头来,看到是这样的情形,心里想着皇帝恐怕是没什么话要在和李尚书说的了,毕竟本来这件事跟李尚书的关系就不是很大,强公公作为皇帝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心里面顿时明白,赶紧着过来与李尚书行了个礼。
“尚书大人不要见怪,陛下这几日为了政务繁忙,所以心情不好,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事,今日李尚书不如请先回去吧,陛下这边如果有什么吩咐,奴才会亲自过来向李尚书传达的。”
昨天的事情跟其他方面其实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反而最主要的重点,都是跟皇帝以及颜芷有关的。
李尚书心里也清楚,皇帝他如此的骄傲,肯定是难以接受,也正愁自己没有一个能够解脱的理由,这强公公这个时候过来解围,倒是让李尚书松了口气。
“不敢不敢,有劳公公。”李尚书连忙低头,答应着就在强公公的指示之下,退了出去。
那皇帝在位子上坐着,眼睁睁看着李尚书走远了,也没有任何表示,直等到偏殿里面,最后只剩下了他和强公公两个人了之后,皇帝才幽幽的抬起头来。
“小强子,你说朕这几日是不是对颜芷她过分的宠爱了,所以才让他如此的无法无天本来朕看他这外面的生意经营的不错,听说在京城以外的地方,也有不少的运输线路,还觉得把她收作己用,或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着,皇帝还深深地长呼出一口气。
“可是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朕寒心,你觉得朕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再与他当面的说道说的?如果他这个棋子没用了的话,朕还得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应该如何处置才行?”
皇帝悠悠地说着看,上去是像强公公询问意见,可实际上他早已拿定了主意,强公公也配合的,仅仅是低头弯腰,无比毕恭毕敬的答应了一声。
“陛下如何想的就如何去做吧,这天下子民,本就应该听从陛下的话行事,既然还王府那边已有异心的话,那么陛下也不必再念着往日的情谊了。”
这话倒是双关了时至今日,不论是宇文淮还是颜芷两个人对于皇帝貌似都成了一个阻碍,不过再想到颜芷那一手经商的本事,以及当日看到颜芷难得一个灿烂的莞尔一笑,让皇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
皇帝就想着,眼神不禁深邃了些许,慢悠悠的往后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之上。
且再说宇文淮那边,早朝这么多的官员要全部退朝回去,这车水马龙的,就算入宫的白虎门再怎么宽敞,大家也总不能挤来挤去的,未免太不像样子。
宇文淮就十分客气的特意留到了最后,让其他大人们先走,自己却和牵着马的剑七两个人,在宫门口的位置上多等了一会儿。
不过宇文淮主要也是为了,能够顺顺便打听一下这文武百官里面,有没有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些大臣们走的太快,别的话没听见,反倒是让宇文淮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因为宇文淮手上没了兵权之后,以前陆续着喜欢过来巴结宇文淮的人,也差不多都消失了,现在更没有多少人,会特意关注宇文淮的去留。
宇文淮这么一路慢悠悠地从宫里面出来,还是挺顺畅的。
只是宇文淮才刚刚好容易出了宫门,还想要再等上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够等到李尚书,从皇帝那里灰头土脸的出来,可不曾想宇文淮就这么一个侧眼,就在等待的过程中,看到了白虎门面前这一片供人暂时停靠车马的大广场,的西北角落上的那一条小路之上,有一辆马车,正在慢悠悠地从另外一边的宫门准备入宫。
先不说大家伙这时候早朝才刚刚散去,没可能会有什么人突然调转了马头,要有事情向皇帝偷偷的禀报。
但就算是真有这样子容易丢三落四的大臣出现的话,他们也应该会选择更近一些的白虎门入宫,而不是从那边的一个小角门。
这马车虽说走的还比较悠闲,但是入宫的那一道门,平日里都是专管运送东西的,没有多少人注意,看管也会相对松懈一些,就叫人比较觉得玩味了,就好像是在偷渡着些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