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芷见宇文淮都这般表态了,她也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赶忙与老伯爵笑着道谢。
“是,多谢老伯爵不计前嫌。”
“祖父,那这件事……陛下那边,”未曾想这次竟然惊动了老伯爵出场,伯爵世子也无力回天,但是关于今天的事情,他们可是无比费心,才好容易做成的,他怎么甘心就这轻易的放弃了。
不过伯爵世子只是敢试探性的,想要和老伯爵问上一声,那老伯爵直接横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就吓得伯爵世子只能把后面的话又全部咽回去。
,颜芷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见着这伯爵世子分明就是故意在为难宇文淮,心里面很是不乐意,气的腮帮子都鼓鼓的。
她现在都有理由怀疑,今日的这一场事件,就是伯爵世子故意和其他人联合在一起做的局,就是没有想到这个伯爵世子,竟然会把自己的祖父搬出来,做这一个向宇文淮发难的理由,实在是令人唏嘘,就好像这老伯爵完全白养了这么一个孙子似的。
而至于老伯爵那边,再怎么说,伯爵世子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孙儿,他总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太不给自家孙子脸面了,所以老伯爵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倒并没有再度追究伯爵世子,今天的行动,同时也叫旁边在那儿呆坐着的王公公,完全失去了它的用武之地。
“今日不过只是个意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王妃初来乍到的,你们可不要平白无故吓着了人,今日之事就先这么算了,陛下那边我自然也有的话讲,在这,用不着你再继续追究了,今日反倒是我伯爵府的不是,惊扰到了王爷和王妃,王爷不计前嫌也就是了,你们却还在这里上纲上线,可还知道一些礼数?”
老公爵越说越气,而旁边颜芷见着老伯爵竟然如此的讲理,心里自然是十分痛快的。
眼瞅着老伯爵真就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叫自家的孙儿下不来台,伯爵世子只能可怜巴巴的在一边站着,外头想必伯爵娘子也得到了消息,赶着便亲自带了人过来。
“父亲,外面的宴席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今日之事,我也已经和其他众位夫人都解释过了,大家并没有计较,不如请父亲和众位大人前去赴宴吧,此事说到底,终究还是鸿儿他年轻气盛,不知收敛,不曾想叫众位大人看笑话了,还请众位大人不要见怪。”
伯爵娘子屡屡来的这么巧合,又算上之前伯爵娘子,特意引着自己去见皇帝的事情,颜芷估计他们伯爵府一家子,都是瞒着老伯爵,特意利用他的寿宴来,给宇文淮难堪的。
这么想着,颜芷心里面瞬间就气愤起来,真是不知道这皇帝究竟对于宇文淮有多大的怨气,非得要用这样恶心人的法子,来对付他。
但是,这另一方面,颜芷也实在不解,伯爵世子他们究竟是怎样动的手脚?
按理来说,自己当初和容傲霜确定的时候,明明所要的是狼皮,怎么可能容傲霜会突然改变了主意,向自己推荐熊皮。
颜芷这么一阵思索着,一下子想到了容傲霜的身上,整个人都无比惊呆的,瞪大了眼睛。却好在宇文淮那边终究是有惊无险,所以宇文淮倒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颜芷这心里,可是越想越难受。
自己对于容傲霜那般的信任,可想不到她竟然会是偏帮着别人,故意和自己套近乎。来给自己和宇文淮下圈套的。
这么想着,颜芷的脸色更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了,而宇文淮那边虽说是暂时逃过一劫,但瞧着宇文淮的神情,貌似此事并不是这么容易能够结束的。
再听这伯爵娘子的话,宇文淮就准备伸手,领着颜芷到伯爵娘子的宴席上面落座,却不想回过头,瞧见了颜芷这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宇文淮他的脑子如何的好用,自然瞬间便猜到了颜芷在想些什么,不过站在宇文淮的角度,他倒并不打算帮颜芷解释些什么。
毕竟容傲霜这个人,宇文淮对她还是十分的有些怨气的,若是能够看着容傲霜和颜芷俩两个人的关系越走越远,宇文淮倒也是十分的喜闻乐见。
随后,今日的宴会便算是在老伯爵的插手之下,让宇文淮和颜芷他们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只是不知道宇文淮是不是心里还有些怀疑的缘故,一路上在马车上,就是没有和颜芷讲过半句话。
颜芷胆战心惊的捏着自己的手帕坐在宇文淮身边,还很少见到宇文淮,安静到连呼吸都快令人难以察觉的地步,她心里更是感觉到无比的忐忑。
毕竟今日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做错了,轻易的相信了别人,还险些把宇文淮置于一个不仁不义的境地。颜芷试探性的伸出手去,但是宇文淮只是轻轻一个咳嗽,就把颜芷的手又吓了回去。
颜芷心里一阵难过,只等到好容易抵达了王府,眼瞅着宇文淮就要头也不回的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颜芷终于忍不住,抢先一步跑在宇文淮的面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拧着眉头。
“王爷,你可是生气了,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我当真不是有意想要把你落入如此的境地,你可否听我解释?”
福伯一听到外头马车的声音,立马急匆匆的赶着过来迎接宇文淮颜芷回府,却冷不丁的听颜芷的这几句话,叫福伯整个人十分不解的愣在了原地。
而宇文淮面对颜芷如此可怜兮兮的请求解释,他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轻描淡写的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随意的将给了旁边同样面色不好看的剑七。
“不必了。”
宇文淮轻飘飘几个字,叫颜芷的心也仿佛低到了低谷。
颜芷还以为宇文淮真的是气昏了头,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却见着宇文淮只是抬起一只手,在颜芷的头顶上面轻轻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