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接着喝!”两人的酒杯又碰在了一起。
“崔妈妈,找几个水灵一点的姑娘过来陪我们兄弟两个喝个酒!”容硕冲着老bao大声道。一声尖细的声音,充满谄媚道:“几位爷是初次到我们这儿,忘记招待,你看妾身的这个记性!”她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道。
“好啦不必如此,你也是无意!”容硕将一张百两银票塞到她手中,老bao高高兴兴地接过银票,一脸职业化的微笑道:“今天保证你们玩得开心!”她朝楼上大声叫道:“媛媛,诗诗,百合,云烟下来接客了!”
“来啦,四个面容姣好,身材火爆,浓妆淡抹,花花绿绿的女子缓缓下楼来,直接到容硕那桌去了。
容硕打发了老bao,他可不喜欢有什么灯笼在他眼前。容硕顺手就将一个女子拦腰搂在怀中,微笑道:“我们喝杯交杯酒如何?”
“这位公子爷你好坏啊!”百合娇嗔道。两人手臂交叉着喝了一杯,林晨有些大汗,他从来没见过容硕如此放荡过。
“你看那位公子,多解风情啊,奴家也要!“两个女子扯着林晨的衣服。“好好,怕了你们,亲一个!”两人喝得东倒西歪。容硕被百合二女扶到了香闺,林晨和其他两个女子度过了一个旖旎美妙的夜晚。
漫漫长夜,且看风流,多少士子在这大考前夕选择了温柔乡,醉生梦死?不,而是一种快意人生。容硕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身旁搭着两只白玉藕臂,两个水灵灵的一个在做一个在右。容硕叫苦不迭,犯错误了,家里老婆这么多,还在外面鬼混。他正准备悄悄起身,两个女子被惊醒了,百合娇声道:“看你生得一副好皮囊,想不到那方面挺强悍的!”
容硕只好傻傻地笑,他问了一句:“你们在这做了多久?”“十年了,奴家六岁被别人拐卖到这儿!”
“奴家也是一样!”一股莫名的同情涌上心头。“你们想过赎身没有?”
“赎身,奴家恐怕要到迟暮色衰才能赎身!”媛媛摸了一行清泪道。容硕爱怜将两个苦命的女子搂在怀中,在古代有几女子真正愿意沦落风尘,世态炎凉,社会的残酷法则,让她们无法选择。
容硕起身穿好衣服,给她们每人一百两银票,十分认真道:“以后遇到什么事儿,直接到这个地址找我!”容硕拿起一支笔,笔走龙蛇,在一面空白的折扇面上,留了几行字,就走了。
欢场有几人是真心的,金钱,Y望还有卑劣的想法充斥在这个行业内。“媛媛,我们以前接过那么多位大爷,论才貌,无一人能及,今天就是不要钱,我们姐妹俩也愿意陪他过一宿!”百合一脸哀怨道。
“姐姐,是我们姐妹命不好,来世投胎一定投在好人家!”媛媛安慰道。
“人人都说欢场上男人都是无情之辈,以前那些大爷,想尽千方百计哄你上床,一旦做完那事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这位公子却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和额外的打赏,这真的是不多见!”百合美目迷离道。
星夜漫步,也是一种美妙的境界.这几天也里也非常安静,到处都一列列整齐的巡逻士兵,容硕直接亮出身份,没有人敢盘问他。
容硕直接回家睡觉去了,容硕回去后拿出一颗东海夜明珠,源源不断地吸收里面的灵气,他体内的金丹愈加清明,皮肤表面排除一些灰色的渣滓,鼻子和口腔内冒出黑色的浊气,整个屋内的气温不断升高。
容硕喃喃道:“好舒服,再来!”他接连拿出了四颗东海夜明珠,运行了两个大周天,一股暖流在不断地冲击结丹中期的那层壁障,时机未到,在努力也没有用啊,他只好意兴败坏地停下了行动。他实在是*之过急了,欲速则不达。
天逐渐转明了,容硕在身上到了几桶凉水,擦干身子回到房间里换了一套干净的儒服,容硕站镜子前照了照,哈哈大笑道:“就是皮肤有点白!”容硕整理好东西,要带笔墨纸砚,干粮,饮水,还有油灯,行李,在武昌时就是这样,京城也是这样。把门锁好就出去了。
他敲了敲王寡妇的大门,大声道:“有人不?”“来啦,来啦,是谁这么急啊?”
一看门见是容硕,她立马笑脸相迎道:“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照看几天家!”容硕将一大串钥匙交给了王寡妇,容硕见容硕一副儒生打扮,有些奇怪道:“不是当官的吗?怎么还要参加科举?”
“我哪里是什么官啊,如果有一官半职还用参加科举吗?”容硕打着马虎眼道。
王寡妇微笑地道:“祝你金榜题名!”
“承您吉言,我走了!”容硕大摇大摆地走了。
会试的地点设在礼部,这次主持会试的官员是由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王锡爵主持,协从的官员有东林党人顾宪成,礼部员外郎李植,翰林院侍讲学士叶向高共同主持。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对人才的选拔格外看重,这次出动的兵马除了有禁军外,连锦衣卫都出动了,锦衣卫都督刘守有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对考生的检查也是相当之严格。
容硕来到礼部考场这里已经站了不少人,装束和容硕基本差不多。南北直隶的考生实在为数不少,大约四百八十余人,南直隶占据将近一半以上,南腔北调不一而足。容硕头都大了,他站在几个贵州行省的考生后面,那贵州他又听不懂,他差点抓狂了。一个黑乎乎的汉子,憋着京腔道:“兄台你是哪里的?”
“我是湖广荆州府的!”容硕和善道。
“荆州是个好地方,鱼米之乡,无饥馑之灾,风调雨顺,四季如春!”另一个带着四川方言的人精干瘦子道。
他们看起来都是一把年纪了,大约三十五岁左右。“兄弟,你是南方人,怎么是一口北方话?”黑黝汉子问道。
容硕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是女真建州左卫的!”容硕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是所有的考生有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异口同声惊讶道:“鞑子!”
容硕头低着,一种从来没有的自卑感涌上心头,刚才与他搭讪也对他冷漠起来。自古皆贵中华,而轻蛮夷,容硕受到这种待遇是非常正常的,在湖广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引起什么重视。但是这是全国性的科举考试,容硕又是少数民族,年纪轻轻的,自然会遭到别人的白眼。
“一个鞑子有什么资格跟我们相提并论!”
“对啊,五胡乱华难道没给我们教训?金国曾经灭了我们大宋,这些鞑子应该全部杀了!”
“伤风败俗,毫无伦理可讲,我天朝能给他们一条生路已经是非常优厚了!”
“年年袭边的鞑子,不知上了多少我们大明的百姓,这群禽兽应该永远被困在长城外!”
“不过听说鞑子女子姿色还不错,在下每天快活似神仙!”众口铄金,容硕头低的更低了,难道女真三卫不是大明的国土,女真三部不是大明的子民?就是这种所谓的大民族主义,搞得各族互相残杀,上演了一幕幕血泪史。
刘志远也在其中听到有人说女真人,他立刻就联想到曾经与自己有过交往的容硕。他有些愤怒,大声呵斥道:“你们一般腐儒,女真人就怎么?女真人还是湖广亚元,你们有本事就考个亚元?”
容硕有些感动,不知道是谁这样仗义为自己说话。一个蒙古举子憋了很久,满脸涨红道:“我也是鞑子,怎么我就不能参加考试?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为什么要分你我!”
“说的好听,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道。这个蒙古的壮硕汉子,不善于言辞,气得面如猪肝。
还有两个朝鲜国举子,也是义愤填膺道:“我们也是你们眼中鞑子,但我们的殿下对大明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每年不知有多少孩子老人饿死,你们还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们!”
礼部门前的考生分成了两派,以容硕为代表的少数民族被孤立在一旁,刘志远远远给了容硕一个里的眼神,他没得选择,只好和汉族举子站在一道。官兵们哪管这档子事儿,他们只负责搜查夹带,舞弊,其他的事儿一概不管,他们也管不起,这儿每一个人都是举人身份,地位超然,将来都是当大官的,还有不少举子背景非比寻常,所以这事儿睁一眼闭一只眼。
一个朝鲜考生对容硕拱手,用标准的汉语道:“我是汉阳府(当时朝鲜王都)的郑厚谦!”“我是平安道(朝鲜八道之一)的金玄理!”
容硕十分恭敬地二人道:“我是湖广荆州府的容硕!”
被晾在一旁的蒙古大汉有些不高兴道:“还有俺,桑格木归化城的(鞑靼的都城)”。三个人聊得非常起劲,各自地方奇人异事,由于是弱势群体,这三个人紧紧地包成了一团。
“容硕,你是咱们中年纪最小的,我的儿子都十四岁了,但我还是叫你一句老弟!”桑格木十分豪爽道。
“大哥!”容硕立刻改嘴道。“别管他们的看法,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咱们也不见得会输给他们!”郑厚谦有条不紊道。
四个人的目光凝聚在了一起。他们四人排在最后。容硕将自己的文书交给了一个青衣的文官,文官立马奉迎道:“原来是千户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请恕罪!”还好那几个活宝进去了,不然几人之间的距离又会拉得很远。
“不必多礼了,你还是例行检查吧!”一个士兵在容硕身上搜出一块象牙腰牌外,其他的都没有,于是容硕进入了第二关,自己人的检查,将更为严格!
穿过一到走廊,里里外外都是手撑着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一些胆小如鼠面如土色。负责检查一个穿着红色飞鱼服的,非常儒雅的千户,这人就是骆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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