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州是天剑皇朝中最富饶的州,里面的人不像其他州那样闹着饥荒,反而一个个其乐融融穿着富贵人家的衣裳,过着如天堂一样的日子。
里面的人有九成五都占据有钱人,至于剩下的则是生活勉强过得去的百姓。
京城,皇宫,干阳殿,书房内。
一个满是银发的老者,站起身来,提着上等的狼毛笔练习着一句句关于书法的佳句,一笔一字尽显霸气,又苍劲有力。
他年纪老迈,但那双锐利的目光却如同锋利的剑一样,倘若有人在这,恐怕会被他的眼神吓的双脚发软。
面色红润的他虽有些许皱纹,但不是很明显,而且气色还很好。
这人就是天剑皇朝的守护神,也是开国皇帝宁靖,被世人称为战场上的血屠杀神,朝廷上铁面无私,公正严明的好皇帝。
几乎没有他的存在,就没有曾经的盛世皇朝。
只可惜如今的他气血衰竭,实力大不如前,寿命也仅仅剩下十年不到的时间,也早已料到周围的藩属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随时等候能够反扑的机会。
书房内的摆式并不是单单只有文人的书籍,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武人的器具。
在他前方有一大副万马奔腾的画,在这之上写着他曾经的荣耀,不过只有一句话,而且这个还是曾经名声显赫的隐士所赠。
这个人名叫司马敬,他的门徒多达一万人,里面的弟子一个个名声在外,有文有武,地位也难以撼动。
至于他赠送的一句话就是:战无不胜常胜神将军,天下无一不闻风丧胆。
周围挂着很多他曾经的旧战袍,佩剑,头盔,战靴等等。
如今他的生活可说是已经退休了那一种,几乎没有任何人打扰他,而且曾经的战友活下来的只有一手可数。
他经常与这些同伴一齐喝杯茶,闲聊一会儿。
门外站立着两个如熊一样结实的侍卫,听闻通报兵的事情后,就一同转个身来,半弯身,低着头禀报道,眼神之中满是崇拜,但行为举动上又不失礼:“报,皇祖宗,太上皇求见。”
原先正在写书法的宁靖听闻后,并没有放下手上的东西,而是面色平静,语气淡淡的说:“嗯,唤他进来。”
一个年纪四、五十岁,发色有些白,相貌平平,肤色白哲,身着素衣闲服,腰间有一把扇,在其中微微可以窥探到一丝山水。
他敲了敲门,轻轻地推门而入,慢慢地看见来者的样子,就立即转移视线,他转身静静地关上门。
又转过身来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行礼叩头,低着头请安说:“熙儿向皇祖宗请安,皇祖宗十万岁十万岁十万十万岁。”
宁靖没有看他一眼,因为他常来都是注重武道,关于自己的子孙的继承人是谁他都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微微一感知就知道那人完全没有修为,所以语气之中很是平淡:“嗯,熙儿起来吧,此次你前来究竟有何事?”
“皇祖宗,熙儿,此次前来是因为元儿的事。”
哀帝之父'诗帝'宁熙,一听到自己的祖宗那个语气就知道对方不怎么待见他,但是他并没有将心中的小心思表现在脸上,而是一如往常一样恭敬如宾,他微微站立,但仍然是低着头,不敢看对方一眼。
宁靖听闻其所言,在脑袋中迅速想了一想,才知道现今天子的状况,这亦即是他的子孙。
他脸色上微微一变,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但始终都没有看宁熙一眼:“嗯?现今天子吗?接着说。”
宁熙见皇祖宗有反应,心中就知道有戏,就再说:“皇祖宗,元儿虽然年少不懂事,但毕竟也继承了皇位,只不过元儿势单力薄,无人可用,他手中的权力已经完全被那个丞相架空了。
所以熙儿恳请皇祖宗出马,收拾一切拦元儿眼前的敌人。”
“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处理。”
话音刚落,宁靖就立刻否决对方所要求的事情,这所求的事情最终的结果落到宁熙心中,可说是大失所望。
就在数年前,他就想传给这个喜爱的次子,但他没有想到,虽然自己这个次子年龄只有不到十岁。
但是也交托了很多能托付的人才给他,结果还是这个样子,这个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个决定也令到他后悔莫及,他看着政局已定,看着这个继承人的势力居然被他所交托的人才一一慢慢图之,整个人就日日喝酒,以解心中愁事。
只不过这短短数年,他的继承人居然比这些人才玩弄于股掌之中,并且也令到自己的祖宗那份基业好像已经损失在他手中一样。
他每晚辗转难眠,心中纠结万分,终于这时才向自己的祖宗求情出手,但没想到居然也是失败,他一听到这,整个人就黑口黑脸,就好像是包青天那个样子一样。
不过下几句,这些脸色就烟消云散,因为皇祖宗居然答应出手相助,并且震慑这些宵小。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可是我打下来的江山,而且你和那个元儿也是我的子孙后代,但是我不会帮你全歼那些敌人。
因为如今我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而这个你应该也是知道的,而且我只可以帮你铲除几个敌人。
因为其中的因素你无法想象,近那些年恐怕那些藩属国会有动作,不过有我在此,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但是倘若我们皇朝中有他们的内鬼,而且也知道我的实力大不如前,恐怕他们会三国联军进军我方,最后的结果我们的土地可能会被他们分了个1/3。”
这些话也令到宁熙有些知足,此次前来他已经将自己想要的话已经说了,所以微微看了对方的脸色就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宁靖看着那人的身影离去,叹息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说了一句:“唉!只可惜他出生而来便是不详,要不然我定会劝熙儿让他继承皇位。
毕竟他可是唯一一个觉醒了血脉,但现在却不知道他已经在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