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战斗肆虐而残破不堪的大地上，陆明正在专心的调解闪电精气，大量的闪电精气被他转化为混沌态精气。

这时陆明背对的方向，秦王从远处前来，没用多久，秦王便落在陆明身后，不过不等其开口，陆明便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出声道：“想好提出什么要求了吗？”

秦王恭敬道：“我等已经商讨出结果。”

“那便告诉我吧。”陆明道。

“陆大师，在提出要求之前，我能否先询问一个问题？”秦王谨慎道。

“可以。”

“陆大师，不知我现在距离先天之上有多远？”得到陆明肯定的答复，秦王立刻有些急切问道。

陆明扭过头看了秦王一眼，而后道：“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

“不知此话怎解，遥不可及如何说，近在咫尺又是何意？”秦王立刻追问道。

陆明摇头，道：“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来，说出你的要求吧。”

秦王站在原地，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斗争，他在思考陆明刚才话语的意思。

“遥不可及的意思是，倘若我自己修行便遥遥无期，无望先天之上吗？

近在咫尺的意思莫不是只要得到陆大师的指点，我很快就能够成就先天之上？

还是说我现在的修行情况，走对了便是一步登天，走错了便万劫不复？”

秦王心中各种猜测，难受的很，恨不得抓住陆明然他把话说清楚。

“那么，到底该如何选择，是赌一把要求晋升先天之上的路子，还是稳妥一点，退而求其次？”秦王内心挣扎。

察觉到秦王的挣扎，陆明一言不发，依然在调和天地精气。

不知过去多久，秦王终于忍耐不住：“陆大师，还请指一条明路！”

“明路？”陆明呵呵一笑，“秦王，倘若你有足够的魄力，可以以此要求向我索取我的研究方法，前期几年十几年可能没什么大作用，但是我相信，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年，千年，一定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陆明不是在说笑，他知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倘若秦王真的这么做，他就会把自己探索世界的方式方法全部交给他，甚至还会附赠自己当前对世界认知的一些基础知识，比如精气相关知识。

世界之大，他不过五百载寿命，根本探索不完，有其他人去探索一些较为基础的东西，而他便专注于向上探索，而且每个人看世界的角度不同，说不定便会有什么惊喜，这便是陆明设想中的未来。

只不过现在陆明还没有决定将其推广开来，如果秦王麾下真的愿意当这个先行者，陆明绝不吝啬，说不定就因为这一念之差帮助他打破了世界桎梏，从而拥有更强的力量，更长的寿命。

只可惜……

秦王原本十分高兴，这岂不是相当于陆明的传承？

但是在听到需要百年千年的时间去发酵时，他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百年还好说，如果他一统天下，或许会试一试，但是千年变数太多了，他现在还未成为九州最后的赢家，做不到考虑如此之远。

陆明看着秦王的表情便知晓了他的选择，有些败兴，声音转为平淡：“那么秦王提出你的要求吧。”

兴许是被陆明语气的转变刺激，陆明那败兴的神情似乎在说秦王的魄力也就那样，和一般人没啥区别，秦王一咬牙，索性赌一赌！

难不成没有陆明的帮助，他就不能成就九州共主？

向陆明提出要求不过是锦上添花，绝不可能是雪中送炭！

秦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陆大师，不知能否将如何晋升先天之上的法门告诉我？”

陆明定睛看着秦王，露出一丝笑容。

看到陆明的笑容，秦王心中狂喜，只觉自己赌对了，陆明定然可以帮助他很快晋升先天之上。

谁知下一秒秦王心中的狂喜瞬间凝固，只见陆明微微摇头：“秦王，我手中掌握的先天之上的方法都不适合你，你有更适合的道路，只要坚持下去，日后说不得我也要向你请教。”

陆明之前所说的“遥不可及，近在咫尺”，意思是秦王倘若以单一道路晋升先天之上，那么便是遥不可及，但如果他将罡气之法传授于秦王，那么用不了多久他便能成就先天之上。

说实话，如果换做其他人，让他拥有如此收获，他传授先天之上的法门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甚至将风青羽前辈的传承全部传授出去也未尝不可。

但是，唯独不能是秦王。

在得知秦王精神方面得天独厚之时，他便有了这个想法，那就是让秦王走精神一道。

截止现在，内功与外功之道陆明都已经有了成果，但是唯独精神，他不知该如何入手。

这方面也是天地环境桎梏的一部分表现，倘若在高等世界，有天材地宝可以蕴养精神，增强精神，那么陆明将其收集，进行研究，未必不能寻到增强精神的关键因素。

但是在当前世界，他没有听说过半点与精神有关的宝物，只有得知风青羽的传承观想法与精神一道有关联，以及眼前天赋异禀的秦王。

这可是极其珍稀的样本，是已知唯一存活的与精神一道联系密切的存在，陆明怎么可能去让他走向其他道路？

秦王听到陆明的话语，不由一愣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道路？只要坚持下去陆大师你都要向我请教？”秦王感觉有些魔幻，他怎么不知道适合自己的道路，他此前一直在想拥有陆明十分之一的实力便不枉修行一场了，现在陆明说，他可能与陆明比肩，乃至超越陆明？

他这么牛逼，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陆大师，我甚是不解，您可否明言？”秦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询问道。

陆明微微一笑，提示道：“不知秦王可还记得我到来时与你的谈话？”

“陆大师到来时的谈话？”

听到陆明的话，秦王立刻回忆起来。

当时陆明到来，他立刻前去迎接，因为他心中好奇，所以用精神力探知陆明，最终惹得陆明不快，解除误会后两人就精神一道有一番交*******神一道有一番交******神一道！

秦王猛地把握住了重点。

他在精神方面天赋异禀，在他十八岁那年他便成就精神先天，但是内功修行在无数资源的支撑下，才在起兵反叛之时堪堪晋升先天，那时候他已经三十过半。

“陆大师说的是精神一道吗？”秦王眼中精光闪烁，似是把握住了什么，信心十足的开口问道。

“没错。”陆明微笑点头，“与秦王一番交流，我也是受益匪浅，只可惜时间短暂，此后又难以抽身，不知现在秦王可愿与我再次交流一番？”

秦王看着陆明的微笑，知道陆明是想指点他，于是重重点头：“固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