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灵秀儿来到院前,眼睛里好似带着光彩般,直直的看向眼前的曹瑜。
曹瑜连连点头道,“如你所言,按照你所说的那个办法有效果了,杜亮的意思就是,他们这一批布匹是准备运往京都,但目的不是冲刺天蚕丝的销量,而是准备交给祁王的人,并引发祁王与太子一派的斗争。”
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灵秀儿眼底一亮,而跟前的曹瑜急忙问道,“如何,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如今这件事情是发展在绣庄上的,曹瑜也询问了关于耶律达的意思,他的意思也是听灵秀儿的意见,那既然如此,便是面前的灵秀儿为大。
她听着曹瑜的疑问,缓缓转身,顿了许久才道。
“没怎么样,就..静观其变咯。”灵秀儿露出淡淡笑意。
“静观其变,为何?”曹瑜不懂,也不懂灵秀儿如今内心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如今那批货已经在我们手上,你担心什么呢?曹瑜。如今,就看看这群人是如何争夺的,我正想看戏呢!”灵秀儿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看的他一脸懵逼。
两人商量着便一同回到了暗室,而耶律达早在暗室旁边的院落房间里等待着她们。
属下将二人带了进去,三人便在同一个夜晚里又见了一面。
进门时,曹瑜便将灵秀儿的意思告诉了耶律达,他没说什么,只是赞叹的看着灵秀儿,好似在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曹瑜懵着看着两个人对视,有一瞬间,蔓延着一股醋意。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等茶点上来,耶律达看向灵秀儿问着。
灵秀儿拿着那杯放在跟前的天山龙井,攥在手心里思量许久,嘴角却蔓延着一股十分美艳的笑意,“你们可别急啊。我现在就是要熬一熬这个樊梅花,让她乖乖把东西给换回来。”
两个男人默契转头,相相对视后,变无奈的摇着头。
他们还真不知道灵秀儿内心究竟是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在想关于如何将樊梅花等人一击而败?
可,她的想法会这么简单吗?
谁也猜不透,灵秀儿的内心。
。
几日后,陈府中。
夜色中,矮小的陈老穿着黑色斗篷,斗篷因过于大件,已经漫过他的脚踝,并在长廊的走道上划过,好似在给地板擦地似的。陈老步履匆匆的,好似是怀揣着什么急事而来。
在与陈潇潇的丫鬟说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后,便在院落中等候。
而陈潇潇也刚从外头回来,此时正在沐浴,听到陈老来了,内心也不禁开心了不少。
倘若陈老来了,是不是表示灵秀儿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如今,她是越发怀疑那个樊梅花会不会反水,如果要是如此,她便只能变成支身一人去面对一切了。
或许是打好了招呼,陈老静静地坐在院落里,抖着脚。
陈潇潇穿好了内衬,由于天气变冷,她便穿上了一套绒衣才出了门。
“陈老久等了。”陈潇潇快步上前,先于他行了一礼。
陈老连连回礼,露出了极为抱歉的笑意,“小姐无需多礼。”
“今日陈老回府,可是为了前不久小辈让您去调查的事情?”陈潇潇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准备茶水。
陈老连连点头,义正言辞道,“小姐当时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出了结果......小姐,樊梅花并没有如您所想那般,是背叛我们的,而且那批布匹,根本就没有运到帝都!”
陈潇潇惊讶望去,如今,是直接排除了樊梅花会反水的怀疑之一了吗?
既然如此,事情也就好办了许多。
“小姐,如今我们该如何做?”陈老紧蹙着那花白的长眉,担忧的望了过来。
“待我想想。”
陈潇潇应了这句话后,便陷入了冗长的沉思。
陈老也不催促,只是喝着丫鬟递上来的好茶,嘴里啧啧啧的赞赏着好茶的美味,而那陈潇潇却懒得顾得上这位老人的低俗之举,只是静静地思考着该如何做。
思索许久后,陈潇潇的眼眸好似带着光一般的扬起嘴角。
“我想到了!陈老,不如你回去,让樊梅花好好彻查此事,而陈老你继续帮我盯着灵秀儿,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在计划什么!”
“好!”
陈老依依不舍得放下手中的好茶,眼底却带着坚定,对着陈潇潇行了一礼便转身准备离开。
好似又想到什么,陈潇潇猛然站起,对着陈老便喊着,“陈老!若遇到紧急事件,便将所有罪责推到樊梅花兄妹俩身上,切记!万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陈老是父亲安排给自己的助手,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陈潇潇并不舍得就这么白费了一个好棋子。
可在陈老眼中,却成了陈潇潇不愿让他深陷危险的错觉中,瞬间老泪纵横,身子哆嗦着对着陈潇潇行了个大礼,匆匆转身离开。
陈潇潇满脸困惑,这位老人家为何要对她行大礼?分明,她也没说什么吧?
搞不懂!搞不懂!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些老人家心里在想什么了。
陈潇潇摇晃着脑袋朝着房间走去,满脸透着自己的无奈与疑惑。
。
陈老很快的便将陈潇潇的意思传达给了樊梅花,这头的樊梅花正因杜亮的失踪而一个头两个大,整日被亲哥责备不说,如今竟然还把这么大的事情交托给自己,樊梅花只觉得疑惑。
樊四正好赶趟了,得知了这件事情,便硬戳着樊梅花的脑门骂着。
“你是不是傻?陈小姐这是因为相信你才将事情托付给你,你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可是哥,这种事情不是更加应该交付给你吗?”樊梅花提出疑惑,并耸着肩道,“我知晓潇潇这是相信我才这么做的,但是哥,你不觉得太莫名其妙了吗?”
是有些莫名其妙……
樊四沉思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左思右想,樊四这颗榆木脑袋硬是想不出什么,只能安抚着樊梅花。
“你便不要多想了,这恐怕是潇潇姑娘为了练习你,那你便好好做到不就成了?”
也是……
“那...行吧。”
樊梅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只能应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