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斟酌片刻后，说道：

“我说如果，索什扬你真的要靠自己的力量破解灰髓的秘密，确实很困难，这个东西已经超越常识了，甚至涉及到人类诞生前的远古秘密，这种级别的研究必须是天才中的天才或许才有机会。”

“所以你也赞同？”

“并不，只是听起来确实是个办法，可是你真的认为那个恶魔的提议如此单纯？”

“当然不，阿姆纳克连他的创造者都会背叛，怎么可能会一直甘于当一个戒指里的奴隶？但他还有用，你觉得他还另有什么目的？”

塔洛斯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条蛇。

思忖片刻后，索什扬吐出了那个名字。

“你的意思是，福格瑞姆....”

“那个恶魔这次不仅羞辱卢修斯，抓走了凯洛，还放逐了色孽的黑暗宠姬，如果你再去把法比乌斯抓走或者带走，你觉得福格瑞姆还会坐得住吗？尤其是他还伪装成昔日第三军团首席剑士，肯定还故意向卢修斯泄露了一些关于你的信息，你觉得他想要做什么？”

“引出福格瑞姆...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就说不好了，只是提醒你多注意那个恶魔，即便它现在不是恶魔了，还有你真的不打算绕开索尔吗？”

听到塔洛斯也觉得应该绕开索尔，索什扬沉默片刻，缓声道：

“无论怎样，索尔与我和战团都有大恩，这件事若是对他隐瞒，我内心实在过意不去，毕竟法比乌斯是导致昔日第三军团堕落的元凶之一...虽然根源是出在福格瑞姆身上。”

“你既然决定了，我也没什么意见，还有一件事，这段时间就我对卡萨提的观察和他平日里的言行，我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暗鸦之主，十九军团原体科拉克斯可能已经来到了大漩涡。”

索什扬瞪大眼睛，这个消息可是称得上十分劲爆了。

二次建军时，这位原体是站在基利曼一方，在军团被拆分后，科拉克斯一直待在军团母星救赎星，直至一天，科拉克斯突然离开了救赎星，自此一去不返，他最后一次被发现是在恐惧之眼附近，之后就再也无人知道他的去向，到现在几乎消失了一万年。

当然，和察合台一样，他的子嗣都相信他还活着，终有一日会返回重新领导他们。

“这...原体，为什么...”

“当然只是猜测，但我觉得可能性很高，我也思考过十九军团原体来这里的理由，上一次在科摩罗，察合台可汗出现，是因为堕落原体莫塔里安也出现了，那如果我假设科拉克斯真的出现在大漩涡，是不是也意味着，还有另一个原体也来到大漩涡？”

“这——”

索什扬有点宕机了，这次远征说是规模很大，但也没什么非常特别之处啊，红海盗也不是某个军团专属的势力，哪个堕落原体会来呢？

总不是是把钢铁勇士的原体引来吧？

但这么一说，好像又真有点可能。

“难道会是，佩图拉博？”

塔洛斯耸了耸肩。

“都只是猜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只是提醒一下，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安排，他们真要出现谁也拦不住。”

索什扬看着自己的好友，忽然响起塔洛斯身上具备的预视能力，于是低声道：

“塔洛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塔洛斯摇摇头。

“如果我看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不像那些家伙，总喜欢玩什么含湖不清的谜语。”

“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对了，黑暗天使那些事，你怎么看，你有没有听说过与黑暗天使有关的恶魔王子？”

塔洛斯思忖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倒是听到过那么一点风声，曾经有战帮在昔日卡利班行星的旧残骸附近看到过一个穿着铠甲，背生双翼的狮头恶魔，另外我们还在恐惧之眼中流浪的那段时间，也听说过一群完全崇拜混沌的堕落黑暗天使，不过那帮人行踪非常隐秘，信息也特别的少，基本上只存在于流言之中。”

“堕落还这么会保密，该说什么好...萨缪尔已经给黑暗天使本部发去讯息了，大概用不了多久阿兹瑞尔就会亲自到来，现在各处兵力也还是比较紧张，算是一件好事吧。”

“那接下来你是准备返回萨甘了？”

“嗯，后方闹成这样，已经没办法继续在前线待下去了，打算让马扎尔领主在安格斯托姆这里主持局面，我回去处理一下我们的高领主派来的使者，另外还有一些战团近期也抵达了大漩涡，有些已经在萨甘待了两个月，我也得去见见人家并做出安排。”

索什扬说的战团其实不少，总共有五个，分别是星辰巨龙战团，鲜血之剑战团，深红之刃战团，风暴领主战团还有新星战士。

其中星辰巨龙来了2个连，鲜血之剑来了1个连，深红之刃来了3个连，风暴领主来了2个连，新星战士来了2个连，加起来就是一个战团的规模，对于现在缺兵少将的索什扬来说还是十分及时的，他们都是在安格斯托姆战斗爆发前抵达的，但由于索什扬早先定过一个规则，所有新到战团需要先在萨甘集结之后，才能够安排作战任务，因此他们现在都集结在萨甘星系。

其中5个战团里有2个是圣血天使系的战团，索什扬猜测他们的到来或许与但丁有关，而风暴领主战团大概是冲着朱福来的——索什扬已经通过情报知道了这次红海盗的前线指挥官是来自黑色军团的朱福，也知道这是一个来自风暴领主的叛徒。

显然，可汗的子嗣希望将这个战团污点在大漩涡彻底抹去。

而新星战士则是上一次巴达布战争的参与者之一，也投入了不少兵力，就是表现有些不尽如人意，也没发挥什么大的作用（巴达布战争最酱油的团，比刚入场就秒退场的咆孝狮鹫好点），打了一年多就匆忙退出了战争，这次他们可能是打算为自己上一次的表现挽回些面子。

“对了，索什扬，我觉得还有些事你可能得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