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却不赞同:“那也不行,虽说恩恩和念念才两岁,可也是一年过一次生日,每一年都不是今年的生日了,因为他们在长大,很有纪念意义。”
叶青竟然辩驳不过, 只能笑着:“那好,你们晚上忙完过来就行,路上慢点。”
文熙眉眼弯弯的笑着冲叶青挥手道别。
出了大门,就亲昵的挽着孙诚的胳膊:“你朋友夫妻两人感情真好,人也很好,我看罗晋北时不时都看着叶青,而且只有看着叶青时,眼睛里才带着笑,还给叶青夹菜呢。”
孙诚笑起来:“你不用羡慕他们,以后我也给你夹菜,而且我对你也很好的,时不时?”
文熙哎呀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他们感情很好啊,而且那个嫂子是跟很浪漫的人,还知道用圣诞树呢。你看看这大街上,穿亮一些颜色衣服的人都很少哎。”
她看见了港城的繁荣和深市的快速发展。
第一次跟孙诚来京市,就觉得这个城市没有她想的那么繁华,一个首都,竟然给人一种很沉闷的感觉。
像是披着厚重的外衣,走在暮色苍苍中,一点都没有朝气。
路上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穿着简单。
孙诚拍了拍文熙的手:“京市发展的慢,但很有历史文化底蕴,所以我们可不要小看它,以后肯定会强过港城的。”
文熙内心是不信的,不过既然孙诚这么说,她还是很开心的配合:“恩恩,我信心你的话呀,我们现在去那儿?你不是说没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孙诚笑着:“来的匆忙,当时也忘了是恩恩和念念的生日,我们去给两个孩子买个生日礼物,你帮我挑着看。”
文熙欣然同意:“好呀,那我们一起去。”
两人出大门时,沈芳荣正好往里走,和孙诚,文熙迎面错过。
孙诚忙着跟文熙说话,而且也没有看大路上行人的习惯,而沈芳荣穿着黑色棉衣,戴着蓝色围巾,就露一双眼在外面。
所以孙诚没注意也没看见沈芳荣,说笑着跟文熙出了大门。
沈芳荣却一眼看见孙诚,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孙诚越来越清隽挺拔,气质卓然,比之前在天市时,更引人注意。
而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件红色修身羽绒服,棕色靴子,头顶戴顶白色贝雷帽,帽子下长长的卷发肆意散开。
漂亮的像画上的明星。
沈芳荣有些自卑的别开脸,怕被孙诚发现她的丑态,却没想到孙诚压根儿都没看见她,还温柔的跟身边女人说了句:“一会儿带你尝尝京市爆肚,非常好吃。”
那个女人娇气的说着好。
沈芳荣呆愣的看着孙诚和文熙出了大门,又转身看着两人消失不见,都舍不得收回视线。
为什么孙诚现在过的这么好?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对象还是他已经结婚了?
再看看自己臃肿的模样,摸了摸蜡黄没有光泽的脸,心里瞬间委屈的不行。
如果不是孙诚,她也不会过这样的生活,如果不是叶青,她现在肯定还在天市上着班,过着清闲的生活。
哪能像现在一样,过着吃不好的日子,还要被领导骂,更让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个招待所,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招待所。
暗地里,还干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芳荣已经很久没来大院,从周静云出事后就没来过,每天都心虚,害怕会被人抓去问话。
更怕自己也会被牵连,好在最后也没人过来找过她。
但她也不敢来大院,怕沈青山的眼神杀了自己,更怕爷爷沈东阳不会管自己。
现在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她不想在那里当服务员了,怕再当下去,自己也会被那些人算计了。
思来想去,还是鼓足了勇气来找沈东阳,想让他给自己换个工作。
赶在今天是元旦的日子里,想着过节呢,沈东阳总不会赶自己出门。
却不想在大门口遇见了孙诚,还带着一个女人!
沈芳荣紧紧捏着网兜带子,咬牙恨恨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曾经的沈家时,看着一片废墟,残垣断壁各种狼藉,心里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没想到周静云这么狠。
赶紧快走几步,过了废墟才去打听沈东阳家现在的地址。
一路找过去,在大门外就听见叶青和钱乐乐的笑声,还有两个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
沈芳荣站着呼了好几口气,才过去推门进去。
叶青和钱乐乐趁着中午阳光好,带着两个孩子在院里活动,听到大门动静,扭头看见沈芳荣拎着一包东西进来,毫不客气的样子。
让叶青瞬间来了火气,如果不是她,恩恩不会受罪。
虽然最后调查,沈芳荣并没有参与其中,但叶青就认准了,沈芳荣肯定不是无辜的,脸色冷厉的看着她:“你来干什么?出去!”
根本不问沈芳荣过来干什么,直接往外赶人。
沈芳荣原本还有些心虚,现在见叶青竟然要赶她出去,瞬间也来了脾气:“你管得着吗?我来看我爷爷,难道不行吗?”
叶青冷笑:“你就是那夜猫子进宅没好事,赶紧走!家里不欢迎你。”
沈芳荣大喇喇的往里走:“我还偏不走,不行你把爷爷喊出来,我问问爷爷,我是不是他的亲孙女?再说了,这里是爷爷的家,不是你的家,你还没有资格赶我走呢。”
叶青突然笑了下:“沈芳荣,你是不是觉得最近过的挺平静,就过来没事找事?给我们添堵,你别以为你干的事情没人知道。”
沈芳荣慌了一下,瞪眼看着叶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神经病吧。”
沈东阳在屋听见动静出来,看见沈芳荣也忍不住皱眉:“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沈芳荣跟个戏精一样,看见沈东阳那一瞬间,突然眼泪流了出来:“爷爷,过年了我来看看你,我没有别的心思。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我就这么点能力。”
沈东阳就感觉一阵阵头疼:“你哭什么?要是觉得京市过不下去,你就回天市,在哪里不能生活?别忘了,那边还有你的丈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