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弓和颜悦色的一番话,如果对象换成另一个人,肯定心中非常感动,马上对省长大人俯首膜拜。可对朱天明而言,却犹如轻风拂面,听而不闻。
对许长弓的评价,朱天明只有一句话,“老滑头”。
许长弓夫妇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在朱天明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以他们的政治智慧而言,收服一个年轻人的心是轻而易举。可他们那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两世为人,而且也拥有不凡的政治智慧,所以面对二人的手段,除了觉得好笑外,没有其他作用。
夫妇二人一直在观察着朱天明,见朱天明听了许长弓的话后依然表情平淡,沉静,稳重,丝毫没有他们预想中年轻人面对高官时的激动,紧张,坐卧不安,仿佛二人的身份对他来说如普通人一样。
“这年轻人到底何方神圣呢?”许长弓心里也犯糊涂了,但现在再也不敢小觑朱天明,就这份镇定功夫,就说明不是一般人。
“小杨,该怎么做,你吩咐吧,现在这里你最大。”许长弓笑吟吟地又说道。
许长弓的病情朱天明早就了解,以西医说就是慢性心衰合并冠心病,心绞痛,以中医辨证就是心阳不足,气虚血淤之胸痹症。治疗方案他早已想好,足以糊弄许长弓一家人。
“许省长,因为要按摩穴位,所以除了内裤外,其它衣物最好全部去除。”朱天明平静地说道。
“好,好,若雨,你先回避一下。”许长弓说道。
许若雨听了父亲的话,就去了洗手间。然后许长弓除去鞋祙,衣服,只穿着条内裤躺进了被子里面。
“若雨,好了。”廉清菊招呼了女儿一声,许若雨便从洗手间出来,睁大眼晴观看朱天明如何医治父亲。
朱天明先装模装样地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放到许长弓右手腕处开始品脉,同时聚起灵气到双眼开始“透视”许长弓的胸部。只见许长弓的心脏比正常人大了许多,搏动的动力也显得不足,并且冠状动脉中间有一处比较狭窄,严重影响了血液的流动。从透视情况看,许长弓的病情己经很严重了,正常情况下,怕是没有几年好活了。不过现在自己出现了,老朋友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朱天明组织了下语言,然后把手拿开说道:“许省长的脉象比较弱,但又弱中有沉,这说明元气未竭,病人还有救,以中医来说,他的病就是心阳不足,气虚血瘀类型的胸痹症,我先给许省长做一下独家的穴位按摩,然后再开上一副中药,吃上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廉清菊听多了专家对许长弓病情的分析,现在听朱天明和其他专家诊断地差不多,对朱天明就多了一点点信心。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朱天明就开始给许长弓按摩穴位,先从内关穴开始,然后是三阴交,足三里,两侧都按,每个穴位五分钟,其实他也不会按,就是随便揉一会罢了,但朱天明表现得很尽心,很卖力,完全无可挑剔,让许长弓一家人暗暗为他点了不少赞。
其实他做的这些没什么大用,只是表演罢了,当最后按摩背部的心俞穴时,朱天明一边按摩,一边聚起一缕灵气通过手指进入许长弓体内,那缕灵气被引导着进入心脏和冠状动脉,很快地奇迹出现了,许长弓肥大的心脏开始缓缓缩小,搏动地也越来越有力,并且冠状动脉的那处狭窄似被消融了一般,慢慢开始扩大。
“这灵气真是好东西啊!”看着许长弓体内出现的神奇变化,朱天明暗暗感叹。
感觉差不多了,朱天明一收手,对许长弓说道:“我的独家穴位按摩结束了,许省长,你坐起来,试试感觉怎么样?”
许长弓刚才爬在床上,对身体的变化没怎么感觉出来,闻言便翻身坐了起来,这一翻身,便感觉出来了,身体轻便多了,而且也不觉得胸闷气短了,他惊讶地叫了起来:“呀,好多了,神了,胸也不闷了,气也不短了,身子舒服多了。”那开心的表情,那还有一丝省长大人的气度。
“老许,你说的是真的?”廉清菊就觉得象做梦一般,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骗你干吗。”许长弓回道,身子又快速来回扭动了几下,“你看看,你看看,身体灵便多了。”
“爸,你没事了,这太好了,太好了。”许若雨高兴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许长弓一家人中,还是许长弓心理素质最好。他很快从惊喜中镇定下来,对朱天明说道:“小杨,谢谢你,手到病除,你真是神医啊!好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感觉身体这么舒服过。”
廉清菊也开心地对朱天明道谢,“小杨,谢谢你!阿姨刚才不该怀疑你,你莫住心里去。老许这,真的没事了吗?”
看到一家人这么开心,朱天明也有一些开心。他对廉清菊解释道:“不是,经过我的独家穴位按摩,许省长的病情己大为好转,但肯定不可能一下全好,还得吃药慢慢调理。”
听朱天明说许长弓还没全好,廉清菊并未失望,这么重的病,那可能三两下痊愈呢。只是朱天明一再提起他的独家穴位按摩,让她起了心思,她问道:“小杨,你的独家穴位按摩效果这么好,要是多给老许按几次,是不是效果会更好?”
“啊,是啊!”朱天明顺着他的话头答道,“但这个按摩太麻烦,也太累人,其实按一次再服段药病也就没事了。”
听了朱天明的解释,许长弓一家人看着朱天明一副脸不红,汗不流的样子眼神有些怪异,也不知道他怎么个累法。廉清菊不死心,这个穴位按摩效果这么好,要是老许多按几次,那身体得变得多好,老许身体好了,以后进中央有望啊。想到这,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杨,你要是嫌累,能不能把这个按摩教给阿姨,阿姨想让老许多按几次。”
“哦”听了廉清菊的话,朱天明有些发晕,这可怎么办?自己都是乱按罢了,那有什么独家穴位按摩技术。无奈他只好说道:“抱歉,这独家穴位按摩是祖传的,不传外人。”
被朱天明拒绝了,廉清菊也拉不下脸再说什么,又问起了吃药的事“那老许应该再服些什么中药呢?”
朱天明看到旁边的桌上放着笔和纸,便说道:“我现在给许省长开个方子,只要按着方子坚持服药就行。”说完便走到桌边,拿起笔开始写起来。
不一会,朱天明就写好了方子,其实就是开了些温补心阳,补气活血的中药罢了,这些中药完全对许长弓的症,所以方子给任何一个专家看,他也挑不出毛病来。实际上许长弓那怕不吃这些中药,他的身体从现在起也会变得越来越好,直到完全恢复正常。但朱天明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神秘,所以必须让许长弓吃中药,从而将病情痊愈的一部分功劳算到中药上。
将方子交给廉清菊后,朱天明强调道:“这个方子一定要坚持吃至少两个月,记住,不要随意停药。”
“嗯嗯”廉清菊连连点头,并说道:“老许,听到了吧,良药苦口利于病,一定得坚持吃。”
听到要吃至少两个月的中药,许长弓嘴角发苦,脸色有点郁闷。
朱天明在一旁看着,心中暗乐。他早知道许长弓怕吃中药,而且实际上也勿需让许长弓吃两个月的中药,之所以如此做,也是朱天明蔫坏,气恼许长弓夫妇初见面对他的恶劣态度,想给许长弓一些惩罚。
许长弓的病既然解决了,朱天明也了了一桩心事,他现在也不想和许长弓一家人接触太多,于是说道:“许省长,你的身体治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若雨那有我的电话,有事呼我就行。”
“小杨,不要急着走。快要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许长弓挽留道。对于朱天明,许长弓此刻心中非常感激,可以说,朱天明就是他的恩人。如何感谢朱天明,许长弓一时间也没想好,那能让他走呢。另外,朱天明这一身医术也让他惊为天人,他的病让国内许多专家名医看过,可都没有多大起色,现在看来,那些专家名医和眼前的年轻人一比,简直就是渣。所以,交好这个年轻人非常重要,这年轻人神奇的医术,将会给他的人生带来非凡的转折。
省长大人发话了,对其他人而言就是命令,一定得给面子。但朱天明偏偏是个异类,马上拒绝道:“许省长,不用客气了,等您身体好了再说吧。”说完向廉清菊点了下头,便起身就身。
“你们替我送送小杨。”神医不给面子,许长弓也无奈,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下次再请也一样。他只好让妻女代他送一下朱天明。
廉清菊母女忙跟了过去,朱天明从房间出来,转身对二人说道:“许省长身边需要人照顾,你们留步吧。”
廉清菊一拉女儿,说道:“那就让若雨送送你吧!我在这照顾老许。”
许若雨欢快地走到朱天明身边,说道:“杨哥,我送你,走吧!”
朱天明没有再客气什么,转身走了。看着朱天明和女儿的背影,廉清菊暗暗嘀咕,“神医真有个性,连声廉阿姨再见也不说,有点不把我这省长夫人放在眼里啊。”
她那知道,让眼前的神医叫他阿姨,那根本就不可能,朱天明可不愿一个称呼让自已变成她的晚辈。
“杨哥,太谢谢你了,没想到你医术这么好,简直就是小神医啊。”许若雨边走边对朱天明夸赞道,还不时用目光扫过朱天明英挺的面容,这会看朱天明的感觉,那真是又帅又酷,太有男子汉的魅力了。
“也没什么。”朱天明淡淡的回道。
“怎么会呢,杨哥,现在我爸这身体,让那些专家名医一看,恐怕全都傻眼了。杨哥,你那一手祖传的独家穴位按摩,简直绝了,比什么药都好使……”许若雨一边走一边巴啦巴啦得说个没完。
两人从电梯下来,又走到酒店门口,朱天明说道:“行了,若雨,你回去吧!”
“杨哥,要不我单独请你吃饭怎么样?你就让我好好感谢你一下吧。”许若雨希冀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心中狂呼,本小姐可是第一动主动请男生吃饭,千万别拒绝我。
“不用了,我还有事。”朱天明摇了摇头说道,“等你爸好了再说吧,到时请我吃大餐。”说完就直奔停车场而去。
许若雨无奈,只好撅着小嘴看着朱天明驾车而去,随后就上楼回房间。
一看到她,许长弓就问道:“小杨神医走了。”
“走了”
“真是奇人哪。”许长弓感叹道,“看来他真的不图我什么,你看,治过病什么也不说就走,颇有点‘事了拂衣去’的侠客风范。对了,你没说请他吃个饭吗?”
许若雨撅着小嘴说道:“说了,但人家不给你宝贝女儿面子。”
看出女儿有些不高兴,廉清菊说道:“那是他没眼光,没事,他走了我们一家人吃更好,我们要好好庆贺一下,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
朱天明从裕达国贸离开,默默地回到新兴快捷宾馆自己的房间,将手机中的卡取下,又换了一张新卡,然后又将老卡扔进了马桶。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再见许长弓一家人,所以,这次为许长弓治病他非常尽心,就是争取一次搞定。他现在毕竟是卧底,不宜和外人接触太多,所以,只能让神医玩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