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虎两口子把生意上的事交给韦紫夕与韦宝阳之后走得远远的,对她俩的感情生活完全采取不管不问权当不知道的态度。阻拦不住、没办法不让她们在一起,又不愿意点头同意,索性把她俩都冷着,一副你俩在一起是你俩的事,我俩不同意是我俩的事。
而韦家就没有裘家这么好说话,韦蝠王正好和裘老虎相反。裘老虎表面上不好说话,又蛮又横,在裘宝阳这里挺好说话的,揍完吼完,管教没用,他也就由得裘宝阳去了。韦蝠王表面上待人和气,实际是又倔又横。他虽然登报和韦紫夕断决关系,但那终归是他养了二三十年的女儿,又怎甘心就由得她这样胡来。他从各方面向韦紫夕施压,希望能逼得韦紫夕回头。
韦紫夕自从和家里断决关系之后就没再跟父母联系过,不明真相前来相劝的亲戚挺多,韦紫夕能回避就回避,不能避的,就简单地说是父女矛盾,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带过。韦义孝不出面,却在暗处请家里的长辈出面给韦紫夕介绍对象或做说客什么的,暗中手脚不少。韦紫夕不想惊动裘宝阳,又不敢得罪家族长辈,只得玩太极推手和他们打太极。
韦紫夕没在裘宝阳这里表露丝毫,也没有一丁点风声飘入裘宝阳的耳里,裘宝阳心里却清楚得很。韦家是个怎么样的家世她很清楚,韦义孝又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更清楚。她一边跟韦紫夕过着小日子,一边拼命地攒私方钱存国外银行或买黄金存到外面,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移民。韦义孝真敢把她逼急了,她就带着韦紫夕私奔出国。
裘宝阳就那性格,你不动我,我也不动你,你要是动我让我不好受,我让你也不好受。她在乎的人不多,所以顾虑也不多。顶多姐举家搬迁,但你姓韦的要是敢逼到姐举家搬迁,姐让你绝对好过不了。
自打那天裘宝阳坐在韦紫夕大腿上办公上瘾过后,只要韦紫夕在公司,她就把电脑搬到韦紫夕的办公室里去,帮韦紫夕处理工作上的事也好,蹲在韦紫夕的边上打游戏也好,反正和韦紫夕粘到一块儿,她开心。
公司里的人倒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四起。见她俩成天凑一块儿,还以为总裁和副总裁又在弄什么大动作。
裘老虎和韦义孝知道她俩的关系自然也清楚她俩为啥凑一起,风露到裘老虎的耳里,裘老虎特意打电话“提醒”裘宝阳。
“成,要姐注意是吧。”裘宝阳接到裘老虎的电话过后,强烈要求搬办公室,费了n大的手脚把办公室搬到了韦紫夕的隔壁,再把她的休息室弄在韦紫夕的休息室隔壁,再把墙打通装一扇门,经常上班一进办公室,把自己手头上的那点事一弄完就溜到韦紫夕的办公室去了。她在公司和家里粘韦紫夕粘得紧,韦紫夕出差什么的她从来不粘。韦紫夕出门,她就替韦紫夕坐镇公司,偶尔有空,会跟着韦紫夕出门,但韦紫夕和人谈生意时,她鲜少跟去一同出场,乖乖地窝在酒店里等韦紫夕回来或独自出去晃悠游玩,等韦紫夕回酒店了,她也回来了。
这中秋节了,裘宝阳跟她妈和她爹去了她外公家过中秋节。
韦紫夕也回了韦家大宅过中秋。她跟父亲断决了关系,但没跟家族断决关系。这场中秋宴对她来说就像是鸿门宴,吃过饭过后,家族成员召集到一块儿就要给她安排结婚对象。韦紫夕没急也没恼,只说让给她几个月时间,她希望这个结婚对象是她自己找的。
晚上,韦紫夕上游戏,看到裘宝阳在线。她和裘宝阳组队到一起,想到家族里的婚姻压力,本想找个gay组成形婚。她看到裘宝阳,这想法一闪即消。裘宝阳绝对不会乐意她韦紫夕的头上顶着x太太名衔,裘宝阳的性格太好强,也太霸道,她阿宝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
韦紫夕私聊裘宝阳,说:“家里人让我结婚。”
“钱宝”向你发来密聊:“嗯,那咱俩移民荷兰吧?”
你对“钱宝”说:“嗯?”
“荷兰的同性恋可以领结婚证,你如果觉得荷兰不好,我们换个国家也行。”
“阿宝,你知道家里人不是这个意思。”
“凸!我当然知道。撇嘴。”缓了一下,裘宝阳又敲过来一排字:“可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呀!”
“嗯,也只是你一个人的老婆。”
裘宝阳发出一个“抿嘴”的表情,便沉默了。
“阿宝。”对于裘宝阳的沉默,韦紫夕有些害怕。因为她不知道裘宝阳对这事情是什么态度有什么想法,裘宝阳就像一只刺猬,随时把身上的尖刺刺向对她有威胁的人。“这个我会处理好。^0^你别担心。”
两分钟过后,裘宝阳发来一句话:“即使你失去了全世界,你还有我,我会给你一个平静的港湾。”稍一缓,她又打字把她为她俩安排的后路告诉给了韦紫夕。又是短暂的沉默,她敲出排字,说:“要个孩子吧。我想要有你血缘的孩子来到这世上。”
停顿片刻,裘宝阳又敲给韦紫夕一排字:“你有孩子,他们也不会再给你过多的压力。”
“阿宝!”韦紫夕打字告诉裘宝阳说:“孩子没有父亲。若将来孩子问我,他(她)的父亲是谁?我怎么和他(她)说?告诉他(她),你是我们从精子库里找的吗?”
“我会告诉孩子:‘虽然她没有父亲,但是她有两个疼爱她的母亲。每个人都没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权利,只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力,我们和她也一样。她能来到这个世间,能够出生,能够拥有两个爱她的母亲,上天并没有亏欠她什么’。”
“呵呵!”韦紫夕笑了笑,给裘宝阳发出个拥抱的表情。
裘宝阳又发出个抿嘴的表情,说:“如果你真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这个由你决定。”她在心里哀号,姐生不了啊,要不然姐一次性解决,一胎生俩。她又问韦紫夕一句:“你未婚生孕,你家里人的唾沫会不会淹死你?会不会又给你一轮新压力?”
“呵呵。你觉得呢?”
“人怎么活都难,做自个儿吧,管别人怎么说。”裘宝阳蹲电脑前,噘起嘴敲出这排字,心里却在那里喷:“姐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们欺负姐的媳妇,当心姐发飙给你们看。”心疼啊,见韦紫夕顶着这比簸箕还要大的压力,打心底里心疼。裘宝阳一心疼,觉得被欺负了,脑子里就又开始想坏点子。
裘宝阳与韦紫夕加班加点地忙了两个多月,终于将公司的一切都铺上正轨,余下的工作,韦紫夕全转到裘宝阳的头上,由裘宝阳全权负责,她则退居后台,着手生孩子的事去了。
裘宝阳向来习惯神出鬼没,行事作风和工作都不按常理出牌。韦紫夕不在公司,她也懒得天天去公司窝着,经常一周出现一两次把工作一处理完就又闪人了。裘宝阳人不在公司,但公司里的风吹草动她照样一清二楚,她坐在幕后,有什么事就让总经理去弄,把总经理支使得跟陀螺似的。
韦紫夕把窝挪到了夏清然那里。夏清然是学医的,精准点说是弄试管婴儿这一块儿的。韦紫夕和裘宝阳想要孩子,自然找到清然头上。
这天周末,韦紫夕和夏清然在厨房做饭。
裘宝阳蜷在沙发里翻育儿宝典看得津津有味。
边上坐着一个女孩子,二十左右,很清秀的一个小丫头,穿着十分休闲,打扮略偏中性。皮肤贼好,长得水灵灵的,裘宝阳看到她那白白嫩嫩的脸都有点自叹青春易逝年华不在啊。小丫头好像怕生,说话小小声的,不是低头翻书就是吃水果。
没一会儿,夏清然见她无聊,于是把笔记本电脑的密码告诉给她,让她自己搬电脑出来打游戏。
那丫头一听玩游戏,顿时兴奋得跳起来,兴冲冲地奔进屋子里把电脑抱了出来,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盘膝坐在地毯上玩。她一玩游戏,整个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顿时精神抖擞一副打了激血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哼哼叽叽,搞得裘宝阳不时朝她侧目。
裘宝阳在心里鄙视:丫的不就是打个游戏吗?用得着这么激动?
突然,那丫头激动地大喊一声:“朝希朝希,别放过他,赶紧扑上去弄死他,往死里弄,爆他的菊花!”
“噗!”裘宝阳把手里的育儿宝典一扔,往那电脑屏幕前一趴,赫然看到那丫的和她玩的是同一款游戏,头顶上“晓夏枫枫”的大名,上面还华丽丽地挂着“水晶宫”的公会名号。
晓夏枫枫耶,水晶宫里的作战部长耶!居然是个屁大点的小丫头。
裘宝阳一拨额头上的刘海,微微有点汗。她很想问,咱水晶宫里的人还有哪些是认识的?
“呃,你叫什么名字?”裘宝阳趴在桌子边问那正在游戏里杀得火热的“晓夏枫枫”,这丫的那个激动啊,兴奋得脸都红得像红富士大红苹果似的。
“我叫夏晓枫!”
又姓夏!“那和夏清然什么关系?她是你姐姐?”
夏晓枫扭头看她一眼,说:“她是我的老师兼□□对象!”
噗!□□对象?师生?omg,那胡彤呢?你们□□,那胡彤哪去了?莫非3p?还是劈腿?爬墙?裘宝阳赶紧奔过厨房趴在韦紫夕的耳边把她的新发现和猜测告诉给韦紫夕。
韦紫夕无语地瞥一眼裘宝阳,又附在裘宝阳的耳边说一句:“晓夏是清然的妹妹,但这孩子受不良读物荼毒,一直致力奋斗和姐姐乱伦的艰苦战斗中……”
一道霹雳飘过,裘宝阳被华丽丽地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