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草坪上,小白则乖巧听话的坐在他的一侧,他翻过身,抚摸着它的头道:“小白,是不是你也认为我错了?可冷同也是有苦衷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不公平”
‘嗷嗷嗷’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对”
‘嗷..’
大殿内,浦辰当起师徒二人之间地和事佬,试图游说掌门师兄可以把玉面归还给闵儿,浦辰并不知晓玉面的秘密,自然浦云也不打算告知他,当然也就无功而返。
寝殿内,浦云再一次和滕无说起了冷同的事情,他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徒儿对冷同是有一份相惜地情感,作为他的师尊,怎么也要再尽力替他争取一次救冷同的机会,哪怕依旧无法救出那孩子。
“浦老头,你可是为你这徒儿放下了应有的尊严,你说说,你这样的师尊那里找去,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他能活到今天?”滕无掌门的语气中带着对鹿闵的愤怒和对浦云的惋惜。
“你觉得他能逼迫堂堂天道派的掌门?我不过就是再问问你看能否通融,你怎么还扯上闵儿了,他心底纯良,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有危险,况且据我所知,那叫冷同的孩子是有苦衷的,这些你都可曾了解清楚?”鹿闵白天对他的言语有些伤了他,可浦云见不得别人说他一句的不好。
“冷同自己都亲口承认了,我乃无双派掌门,怎可能随便冤枉一个曾经无双派的弟子,虽他已被逐出师门,念在他年仅十五,这才绕他一命。”
“思过崖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那是比死还可怕的地方,还不如.....”
滕无捋着胡须说:“你我二人活了几十年了,生早已看淡,待在思过崖总比没命了好,至于日后,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这是你我二人无法干预的事。”
“我那徒儿性子倔,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
鹿闵将小白放在了后山与小黑待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回到屋内,从山下回来这几日没修习灵力和心法,如今没了玉面,自己救出冷同的几率又降低了不少,更需要加紧修习才是。
盘腿坐在榻上,微闭双眼,用灵力游走了身体一圈,灵力明显没之前的充沛,果然与那玉面有关,思索间,神识进入一片虚空的世界,那里空无一物,没有天地之分,他四处寻找出路,四面皆一望无际,他伫立在原地,尝试用神识扩大搜索范围,远处一个满头齐腰华发,衣着紫衣长袍的男子缓缓走来。
睁开眼,瞬间那男子便来到了距离他约十米的位置,可他背对着鹿闵,看不清他的容貌,鹿闵上前欲问这究竟是何处,可他怎么都无法接近他,“你...你是谁?这儿是哪儿?”
那男子缓缓转过身,鹿闵大惊失色。
醒来内里衣服早已湿透,额间布满了汗珠,刚才那...是梦?可为何又如此的真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男子竟与自己一模一样,可为何他满头的华发,他又为何与在荒原森林自己梦到的那个男子衣着一样,难道那个男子就是他?这一切.....
不行我要问清楚,他再次闭上双眼,试图再次进入刚才的梦境中,可屡试屡败。
寝殿内,被浦云收入囊中的玉面蠢蠢欲动,玉面周身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耀眼的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
衣袖遮住眼帘,右手紫色灵力一震,玉面出现在他的手上,瞬间那耀眼的光芒虽仍旧有些光晕,但却不再那么耀眼,一闪一闪,这玉面果真不凡,看来必须要想办法封印才行。
榻上盘膝而坐,一手持玉面,一手持佛光拂尘,佛光拂尘发出的紫色光芒无数次尝试压制六魄玉面,良久直到浦云灵力消耗得差不多,这玉面乳白色的光芒完全掩盖住了拂尘的光芒,刚才那蠢蠢欲动想来是察觉到了闵儿的异常,都说认主的法器能感应到主人的灵息。
必须要快速的封印它才行,想到这里他不管灵力虚空带来的倦意,又持续动用佛光拂尘封印玉面。
那六魄玉面显然是受到外力的压迫,持续在颤动,不仅如此光芒越来越耀眼,此刻呆在房间的鹿闵神识内瞬间感知到了玉面的召唤,睁开眼朝着浦云的寝殿方向奔去。
六魄玉面不堪承受除主人外的灵力和法器的封印,它自主反抗,浦云因消耗太多灵力被玉面的反噬所伤,鲜血已把灰白的衣衫门襟染红,为了闵儿,他不能放弃,强撑起来手持拂尘发出的紫色灵力又欲封印它,片刻,喉咙处鲜血上涌,又一次承受玉面带来的反噬。
六魄玉面越演越烈,光芒大增,强烈的光芒散发瞬间便笼罩了整座符禺山,‘遭了’浦云没想到这六魄玉面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连他都无法将其封印。
“师尊”鹿闵如此耀眼光芒,猜测是玉面,推门而入,却看到浦云满身的血迹,身前已被鲜血染红,他冲过去握着他的手。
“师尊,你..你怎么了?”鹿闵眼中含着泪一眨眼,便滴落了下来,看了看他手里带着鲜血的拂尘,落在地上的玉面一闪又一闪发出乳白色的光芒,他不解地看向浦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闵儿,别哭,为师...没事”倒在榻上的浦云强笑伸手擦拭他的泪。
“师尊,是..是它吗?,闵儿不要这玉面了,闵儿只想师尊安然无恙的,”他不知道究竟这玉面做了什么,但是它的威力他还是知道几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便想到了当初在荒原森林里玉面为他抵挡住了荒牛还有那红眼黑雾的攻击,吸纳异兽还有冷同的灵力,如今师尊也因它受伤。
鹿闵自知自己的灵力微薄,“徒儿去叫两位师叔来,师尊,你等我..”
“闵儿..”起身欲离开的鹿闵,被浦云微弱的声音叫住。
“师尊,呜呜...师尊,求求你不要有事”鹿闵跪在榻前,握着他的手,埋头痛哭。
“闵儿,拿着..这面具,下山,快”
鹿闵挂满泪痕的脸颊疑惑地看着浦云,“快,时间不多了,为师枕下有一封信,一并..拿着,下山去,下山之后再打开。”
鹿闵不知所以然,浦云强行将玉面塞到他的手中,玉面刚触到鹿闵的手,便一瞬而逝,紧接着鹿闵整个人都被乳白色的光晕给包围,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浦云见状,笑了笑,“去,师尊没事,不要让人知晓你有玉面之事,关于这玉面秘密,那信里有说,不到修灵神,不许回符禺山。”
鹿闵一怔,玉面的秘密?不到修灵神,不回符禺山,师尊是不要他了吗?浦云沾染鲜血的手轻轻拂了拂,“快走”
鹿闵拉着他抱头痛哭,浦辰师叔何时来到房间的都全然不知,他扶起浦云强行渡灵力,
“闵儿,帮我扶着你师尊”冲着愣神的鹿闵喊道,鹿闵这反应过来,扶起师尊,片刻,浦辰灵力耗尽大半,这才放下师尊。
“浦辰,快,快让闵儿下山去”清醒过来的浦云喊着浦辰。
浦辰虽不知是何缘由,可掌门师兄无辜受伤,必定是有隐情,“闵儿,你先听你师尊的下山,师叔会给你传信的,你师尊...并无大碍。”
鹿闵看向师尊,又看了看浦辰师叔,浦辰点了点头。说着便拿起书信,离开了寝殿。
他先去了后山带走了小白,小黑一直生活在符禺山自然是无法跟随他一起的,浦辰师叔既然说了师尊没事,想来是并未大碍,原本就打算下山就冷同,如今玉面也拿到了,那救冷同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下山后,鹿闵转头看向符禺山,眼中有不舍,有担忧,转身提了提包袱抚摸着小白,一人一兽离开了符禺山。
整个北渊国,不,是整个南沽大陆都被笼罩符禺山的光芒给吸引了,众人十分好奇究竟是何物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由于六魄玉面发出强大的力量,无双派的滕无早已察觉,此刻的他正焦急地在大殿来回徘徊,他一直联系不上浦云,所以尤为担心。
“掌门师兄,究竟是谁伤了你?可放眼这南沽大陆,有几人是你的对手?”浦辰甚是不解,修灵圣的灵力的等级放眼南沽大陆没几个,更何况能把掌门师兄伤得如此严重。
“浦辰,我受伤一事务必要瞒住,否则闵儿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掌门师兄,你都什么样了,闵儿已经下山了,他没事,你现在很严重,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用灵力探了你的脉象,五脏六腑都有损伤,体内灵力全无,你这是遇到什么人了?难道是修灵神?可南沽大陆并无修灵神境界的修仙之人啊~”
“浦辰,此事说来话长,此事先瞒着浦松,他那人话少,但想的比你复杂些,你疼惜闵儿,自然是不会说出去,你先出去,我自行调息经脉和灵力。”
“可掌门师兄,你都这样了,刚才不是我强行渡灵力给你,恐怕你...”
浦云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说了,转头,浦松站在门槛处,疾步走来,看着浦云苍白如纸的脸,嘴角还有残留的血痕,他如同浦辰初见他时一般惊愕。
“掌门师兄,你这是...怎么受伤了?刚才那光芒....?”
“此事容后再议,没事了,你们先下去,我自行调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