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将自己这小半生离奇的遭遇, 告诉了展昭和玉堂。
“曾设过很多种可能。”安娜说，“比如说，不是父母亲生的, 的亲生父母在暗中保护。或者说，有个失散很多年的哥哥, 他在暗中保护。又或者说, 可能是某个神秘小国的皇位继承人, 所以有人在暗中保护。再夸张，准是个外星人, 或者身上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存在……”
说到此处，安娜叹了气，“但实证明, 这些都不存在。的确是父母亲生的、有失散的兄弟，有特殊身份有任何与众不同。生活到大概十几岁的时候, 彻底知道自己是一个一都不特别的存在，就跟女校里的那些同学一样。但就是这样的, 人生从开始，就某种神秘的存在密切监视！”
展昭和玉堂都看安娜，两人不知道为什么, 不约同到了一个词——实验品。
展昭表示提问。
安娜头。
展昭就问, “这个保护你的天使, 在那起三个女生的命案之前，有杀过其他人么？”
安娜摇头, “有。”
“且并不觉得，那是个守护天使，觉得，他选择报复目标的条件是, 目标要比较难对付。”
安娜的这个说法，倒是让展昭和玉堂产生了好奇，让她具体说说。
“那三个同学、以前的女佣以及的前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
展昭和玉堂听得专注——要开始有线索了！
“他们三个都相当的精明，都属于不太好对付的类型！”
玉堂疑惑，“那个女佣也是么？”
安娜笑了笑，“她尤其，所以她死的也最惨。”
展昭和玉堂对视了一，有些不解。
按理说，那三个女生害安娜失了最好的朋友，安娜的前夫甚至是直接杀了她，那为什么反是伤害了安娜宠物的女佣，却是惩罚的最严重的一个呢？
“因为女佣最聪明。”安娜说，“这个女佣在们家待了许多年了，对有些敌意，时不时会折磨一下，小时候就很讨厌她。然她伪装的非常好，每次跟父母告状，最后骂的反是，一直不出办法来对付她。就像的小狗，她也是故意弄伤它的，但是后她的反应却让连责骂她都不行，所以觉得她其实是最难对付的一个。那三个女生，其实是可以对付的。她们欺负闺蜜之后，就把她们约到了树林里，出示了一篇报道的初稿。那片报道是即将发刊的本报纸，上面有她们三个欺负学校女生的照片。要这报道一登出，她们立刻就会学校开除，且会永远都会留下污。所以当时她们三个跟的闺蜜道了歉，并且发誓从此之后都不再欺负人了。至于前夫，他并不是真的杀，们之间有感情是政治婚姻。结婚之后目的达到了就分手，但分手需要理由。们的离婚其实也是交易，他跟父亲谈妥了，他来扮演一个坏丈夫，分手之后不能拿走他一分钱，另外他们私下好似还谈妥了不少合作，反正就是一个筹码已。但结果他还是死了，继承了他的全部财产。很多小道消息传说这桩婚姻失败之后逐出了家族，其实这是家族对的奖励不是惩罚，因为为家族赚取了大量的财富，所以得到了要的自由。”
展昭和玉堂听完安娜的描述，一方面对她有同情，另一方面，也体会出了几个件之间的关系。
“的确都是有规律的啊。”展昭说，“难易程度、报仇的手法、以及你的‘参与度’。”
安娜苦笑，“错。最简单的是前夫的案子，结果是传说涉案，并证据。其次是三个同学的那个案子，是主要嫌疑人。最难的就是女佣的案子，直接成了凶手。”
展昭突然问安娜，“你确定自己是正常的么？”
展昭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无礼又有无厘头，玉堂也觉得这问题其实挺难回答的，但这又的确很重要。
安娜说，“之所以会精神病院，就是做全面检查的，也怕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杀人凶手，什么天使都是瞎出来的，其实自己有妄症人格分裂之类的。但过全面的检查和一系列复杂的评估，完全有精神类疾病。”
展昭和玉堂都了头，觉得情的复杂性远超象，且……
展昭看了看赵爵。
赵爵微微笑了笑。
两个心理学专家都对这个幕后作案人的动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与此同时，玉堂问出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你跟家里人说过这件么？”
安娜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头，“说过。”
玉堂皱眉，“家里人给过你一些建议或者别的什么帮助有……”
安娜摇了摇头，说，“父亲很忙的，通常一天都见不到他几面，他是觉得精神可能有问题。母亲对这些情并不关心，且也不吓唬她，她承受能力比较弱。幸运的是，跟姨妈很亲近，她能帮助。”
展昭和玉堂都了头——就是那个伦纳德的亲戚？
“伦纳德也帮了很多忙。”安娜说。
尤金一摊手，“索菲亚姑妈别说对伦纳德，对锦堂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玉堂微微一愣，问尤金，“听双胞胎提起过，大哥在意大利的时候，受到过一位女士的照顾，给他们帮了很大忙，就是她么？”
尤金头。
玉堂和展昭再次望向安娜——于公于私，都应该把她从这种近乎绝望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你这些年，有注意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在身边出现么？”玉堂问安娜。
按理说，这么多年了，一直有人盯梢的，总会察觉些蛛丝马迹吧。且……玉堂都有些怀疑那个天使准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队。因为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监视另一个人那么久的吧？
安娜苦笑，“岂止观察过，还请私家侦探跟拍了自己一年多的时间，要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在监视的人生……可结果侦探什么都查到。“
玉堂和烨听到这里，就抬头看了看对方，似乎是交换了一下神。
展昭和赵爵观察到他俩微微皱眉的神情。
如果说展昭和赵爵善于思考的是理论上的可能性的，那烨和玉堂则是更多考虑操作上的可能性。
要长时间跟踪和盯梢某个人，甚至渗透她的生活，这是一项需要大量人力才能做到的情。特别是对方完全有发现可疑的人……要知道，你在清楚自己跟踪的情况下，如果有个人熟悉的面孔多次出现在身边，你是一定会怀疑的！安娜却连一个可以怀疑的人都有，这……要做到未免太难了吧？是通过什么方法来掌握安娜的一举一动的呢？
不通的情暂且搁一旁，展昭和玉堂继续询问安娜关于董元的情。
安娜说，他跟董元是在一次拍卖会上认识的，他俩各方面都很合得来。董元喜欢安娜，主要是因为兴趣相投且安娜身价不菲，对自己的人生和业都有助益。安娜喜欢董元，一方面是因为脾气合适，且她也要成家，还特别要个孩子……另外就是，董元生活在异国他乡。安娜要离家乡遥远的方生活，这样对方总不能继续跟踪监视自己来吧？
“不过，跟董元结婚之后，发生了很奇怪的情。”安娜说，“在结婚的那一刻，这个天使消失了。”
众人都一愣。
展昭和玉堂都看桌上那个天使摆件——消失了？
“人拿走了？”
安娜头，“从那之后，过上了安逸且自由的生活。两分居对们来说特别的合适，们偶尔视频和电沟通，平时各忙各的，和孩子跟姨妈一起生活每天都很快乐，直到董元出……”
说到这里，安娜看桌上的那个守护天使，说，“那天看到儿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摆弄一个东西，拿过来一看……就发现这个天使又回来了。问他这是哪儿来的，他说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天使在枕头边放。”
展昭和玉堂都皱眉——简直像轮回一样。
安娜说到此处，情绪也有了些起伏，“当时唯一的法就是，绝对不能让儿子的人生跟曾历过的一样！哪怕跟那些人同归于尽”
展昭和玉堂都了头，这个的确……能瞬间让一个母亲的从恐惧转为愤怒。
“另外，还有一种感觉……这其实也是一种邀请。”安娜自言自语说，“相比起王美云，以前的女佣、前夫、同学，这些都差太远了。王美云的难度应该远远高于之前的所有……”
“所以你觉得对方给你送这枚天使，是一种请战的意思么？”展昭问。
安娜了头，“跟伦纳德和姨妈商量过之后，才决定来这里，入这个怪兽大战怪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