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来,落到沈奇手里的魔修数以百计,但真正能够享受到慈悲十八针的,只有五个人,而金文就是第六个。
并不是说金文的危害已经能够和那些魔修相媲美,而是金文生性谨慎,心思沉稳,想要从他这里得到足够的消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偏偏这件事还关系到了沈家未来的发展,如果不彻底弄清楚的话,沈奇怎么能放心?
毕竟他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了。
时间不等人。
在这种情况下,金文才有幸享受到了慈悲十八针。
在施展慈悲十八针的时候,动作不能快,一定要让对方深刻地感受到每一针带来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所以沈奇每隔一分钟才会刺下一根针。
金文被锁在铁椅上,此时他张大了嘴巴用力嘶吼,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减轻一点他所承受的痛苦,而他的身体也在全力挣扎,甚至被焊在地面上的铁椅都有了松动的迹象,被锁起来的四肢上也布满了血迹。
这些都是金文全力挣扎的结果,只可惜锁住他的这只铁椅也是特制的,纵然金文有修为在身,也不可能挣脱。
他的挣扎只是在他身上不断制造伤口而已,不过这些伤口带来的痛苦和慈悲十八针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沈奇看到金文的反应,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慢慢地把第五根银针刺了下去。
这一次金文的反应更加强烈,整个人几乎都要从椅子上坐起来,双眼通红,如同野兽一般发出嘶吼,只可惜他的惨叫根本穿不出来,沈奇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根据沈奇对慈悲十八针的了解,前面八针带来的全都是身体上的痛苦,很大程度上会对受刑人造成极为严重的心理阴影,但并不会在精神方面造成创伤,尤其是金文这样的修炼者,但是从第九针开始,这种痛苦就会深入骨髓,不光对沈奇造成极为严重的痛苦,还会影响到精神,就算在这个时候结束施针,受刑人的精神也可能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所以沈奇给金文制定的标准就是八针,至于金文能不能承受这种痛苦,就不是沈奇要关心的问题了,反正只要金文不死就行了。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只有让金文体会到这种极致痛苦带来的绝望,才能让他对沈奇心生恐惧,不敢再生出任何和沈奇作对的心思,才能保证金文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第六针刺下去,金文已经接近暴走了,双臂也有了明显的变形,他为了挣脱铁椅的束缚,双臂甚至都折断了,可见这种痛苦有多么的难以忍受。
第七针刺下去,金文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发出了不受控制的颤抖,幸亏沈奇早有防备,提前发出灵气这才挡住了金文吐出的鲜血。
第八针下去,金文的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整个人都瘫坐到椅子上,并不是金文不想挣扎了,而是这种痛苦已经超出了他身体的极限,让他的身体无力挣扎,只能默默承受这种无尽的痛苦。
此时的金文只有一个感觉,度日如年!
沈奇悠闲地抽出了第九根银针,金文虽然无法动弹,但是他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哀求,祈求沈奇住手,不要再折磨他了。
沈奇假装看到了金文的眼神,右手一挥,问道:“想说了?”
在极致的痛苦折磨下,金文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只能用力点头,但点头这个动作也做得非常不标准,也就沈奇有经验,能看出来金文在点头,这才收回了第九根银针,右手轻轻一拍,四根银针从金文身上飞出来,但还剩下四根银针依旧刺在金文的身上。
这四根银针会继续让金文感受到痛苦,时刻提醒他沈奇的手段有多么可怕,同时又不会影响到金文的动作和思维,让他可以回答沈奇的问题。
如果金文想尽快结束这种痛苦,就必须赶紧回答沈奇提出的所有问题,越是犹豫,他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大。
沈奇依旧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在金文面前把银针擦拭干净,放入针囊之中,然后才重新回到金文对面的座位上,问道:“你带这么多人进入昆山,到底有什么目的?”
金文不敢隐瞒,只想尽快结束这种痛苦。
“前几天我接到了巫羌发来的消息,他说有要紧的事要跟我商量,但他被困在昆山出不来,让我过去找他。”
沈奇皱眉,“金文,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耍花招,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不要等着我一点点问,这是第一次你的回答没有让我满意,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体会到更强烈的痛苦!”
金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两下,急忙说道:“原本我也不需要派这么多人过来的,但是巫羌说昆山里面妖兽横行,而且你也有可能出现,所以我才把金家所有的修炼者都带来了。”
“我们金家在很早之前就和巫羌有联系了,我们知道他是魔修,但他修为高深,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做,我们金家肯定会有麻烦。”
沈奇冷哼一声,右手一挥,一根银针落到手里,不等金文说话,这根银针就刺进了金文的身体,金文脸色再变,四肢开始抽搐。
“你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我满意,这是对你的惩罚!我想知道的是,你们金家难道真的会因为巫羌修为高深就完全听从他的安排?那我表现出来的实力远远胜过巫羌,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金文忍受着强烈的痛苦大声说道:“我之前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让金家参与进来!”
沈奇冷笑,“你们金家是破空门传人,破空门为魔修所灭,你却听从一名魔修的命令,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个理由吗?”
说话间,沈奇又取出了一根银针,金文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摇头,“不!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之所以听巫羌的命令,是因为我父亲被魔修控制了,而那名魔修和巫羌的关系很近!”
沈奇嘴角露出笑意,慢慢把针收了回去。
“你早点这么说不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