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承鄙夷地冷嗤,“切,狡辩!”
墨龙玄又欲开口,骁袭却极为不耐地制止他们两个继续吵,但:“好了,都别说了,吃饭!”
骁承哼了声,低头扒饭,懒得理他们!
墨龙玄偏头看向脸色不好的骁袭,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小袭,别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如果西门欺负你,我自然会替你打西门,只不过我可能打不过那家伙,你懂的!”
骁袭抬眸睨向他,不爽地冷笑一声,“打不过他?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别太自满,只是本将军当时没跟你动手罢了!”
听骁袭这么一说,墨龙玄便知其并未真生气,爽朗一笑,但:“哦?小袭这么自信啊?那不然咱俩饭后切磋切磋?”
骁袭不屑道:“谁要与你切磋!赶紧吃饭,吃完赶紧走人!”
墨龙玄绝对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典型,胳膊往饭桌上一搭,托着腮莞尔一笑,“人家吃完饭也不走,今晚就睡在你这儿了,还要和你同床共枕,一个被窝说悄悄话呢!”
骁袭用看苍蝇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你适可而止!”
“止不了啊!”墨龙玄更来劲了,一巴掌便拍在骁袭的大腿根,且故意摩挲着,道:“小袭,人家晚上很寂寞的,就想抱着你睡嘛!”
大腿被某骚包的手摩挲着,骁袭脸都绿了,筷子上刚刚夹起的一块肉片抖了抖,口中的饭菜也显些喷出来……
一旁骁承见着墨龙玄那副发嗲的贱样儿,不禁发出了嫌弃作呕的声音……
骁袭绷着脸瞪向墨龙玄,咬着牙冷冷警告道:“趁我没有发火,把手拿开!”
“我不嘛!手感不错呢!”墨龙玄扬唇一笑,而后凑上去把骁袭筷子上的那块肉片吃掉,而后在骁袭忍到极点马上发作前,他便恰到好处地地把手拿开了,正经了几分,道:“好了,不跟你闹了!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家凤玄还在家等着我呢!这趟出去这么久,得好好陪陪我的宝贝妹妹了!小袭的多吃点,人家先走啦!”
说完,墨龙玄便飒地起了身,旋身而去……
只是走了两步,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驻足,回眸,满面微妙笑意地提醒道:“哦,对了!小袭,你也要看好你家承儿些,可千万别叫什么富家阔少把承儿带坏了呢!”
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墨龙玄阴险地睨了骁承一眼,算是对其刚刚挑拨离间的略微警告与回击。
言罢,墨大爷便迈着悠哉悠哉地步伐溜达走了……
看着墨龙玄的背影渐行渐远,思索着他最后所言,骁袭狐疑地看向了弟弟骁承……
墨龙玄虽不正经,但有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并非都没有营养,他那话的意思是?
被哥哥那样猜疑的眼神看着,骁承心虚地吞了吞口水,道:“哥你那般看着我干什么?别听那个姓墨抹黑我,我好得很,不会学坏!你放心!”
看着一向臭脾气的弟弟突然这么自觉的保证不会学坏,骁袭心中的疑点反而更浓了些,问道:“你今日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宇文道了?”
提起宇文道,骁承的脸色闪过一瞬古怪,低下头掩饰心虚,道:“找他不行吗?他又不是坏人!哥你以前不是还带我住到人家家里去过吗?”
骁袭皱了皱眉,道:“为兄当时那是情急,事后也给了他应付的房租,问心无愧。倒是你,与你说过很多次,不要跟宇文道到处游手好闲地瞎转悠,有那个时间好好磨练磨练自己画工,比什么不强?”
骁承低头扒饭,不耐烦地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
骁袭道:“你最好是老实点,别让为兄又逮到你跟宇文道瞎混!”
骁承不接这个茬,故意打岔道:“哥,你现在很开心吧?”
骁袭不解地挑眉,“开心?何意?”
骁承道:“那个姓墨的今日主动来找你,对你像从前一样亲近,你虽然表面上好像表现的很嫌弃,但其实很开心,是不是?”
骁袭:“……”
低头吃饭,不予回答这个问题。
骁承操心道:“哥你就是傻,好欺负,他们都欺负你!你还把他们当兄弟!”
骁袭抬头,极为严厉地看向弟弟,道:“你不知道的事,不要乱做定论,他们没有欺负过我,也欺负不了我。”
骁承冷哼一声,“现在还向着他们说话呢!他们在你心里,都快比我这个亲弟弟还重要了!”
不是快比上,而是本来就是一样重要的存在。
骁袭不说别的,只道:“快点吃,吃饭早点休息。”
饭后,骁袭回到寝殿,坐下饮了杯茶,心中终于有些轻松释然。
今日得知那个混账还活着,这六年压在他背上的愧疚与罪恶感终于卸下……
只是,听说那家伙在大周过得并不如意,还被人欺负,他又有些安奈不住的忧心如焚……
那家伙竟会被人欺负?什么人能欺负得了他?
就算是失了武功,以那厮的智谋,狡猾,也绝非是个好欺负主儿。
实在是有些想知道大周那边的情况,早知这样,当初他还不如与皇上他们一起去大周看看……
翌日,清晨。
大周朝,怀王府。
周元熹照例带着关子慕一起出府上朝。
领着穿戴整齐的小家伙从书房出来,没走多远,便照例又遇上候在老地方的陆云裳……
陆云裳贤惠地福身请安,“王爷,早。”
“嗯。”周元熹点头淡应一声,并未多看她一眼,领着儿子略过陆云裳,继续向外走……
陆云裳闲庭信步地跟上去,轻轻道出了提前组织了好几日的话,“王爷,您这每日都带着一个孩子上朝,这恐怕不好,怕会叫前朝议论。”
周元熹神色淡淡,并未侧目看她一眼,只道:“本王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如何说。”
陆云裳哑然一瞬,又不死心道:“妾身知道王爷是不放心这孩子,其实王爷不如把孩子交给妾身带,妾身也喜欢孩子,可以哄着他玩,总比跟着您去朝堂听那些小孩子听不懂的官话来的有趣呢。”
周元熹想也不想便回道:“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