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回过神,顿时松了口气,“六哥!原来是你!还好还好……还好是你,不然可要吓死我们了!”
纪王也回过了神,看到祁王,他倒不是很意外,但看到关月宁,他却是满脸惊愕,“皇上?七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出于本能的诧异,问题问完了,纪王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屈膝,“呃……臣见过皇上!”
关月宁及时伸手扶住纪王,没有让他跪下去,微笑道:“六叔免礼。”
纪王重新站直了,又俯首谢恩,而后才抬起头来,满脸疑惑地看着她问,“不知皇上是何时来的?怎会与七弟呆在这里?”
“朕来给二叔贺喜,也是刚到不久。因方才无心饮宴,便在二叔府中随意溜达溜达。倒是六叔你,怎么不在前院喝喜酒,跑到这儿来了?”关月宁笑着打量纪王,眼底噙着几许试探。
这位六叔出现的似乎有点巧?
看起来,人倒是与上次见时一样,淡雅有礼,十分温和。
纪王回道:“臣一向滴酒不沾,给二哥送上贺礼之后,便独自到园中借着月色赏花。方才,臣听到这里有动静,还以为是二哥不胜酒力跑到书房里避酒了呢!正想敲门进来看看,皇上您便开了门。”
关月宁回以微笑,“哦,这样啊!”
祁王蹙着眉头十分受不了地看着他俩个,不淡定道:“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侄儿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和六哥说闲话?”
“六哥,你进来!”祁王鬼鬼祟祟地把纪王拉进了书房,又关上了门。
而后,他便从关月宁手中夺过了那卷起兵文书给纪王看,“六哥我跟你说,这下惨了!我和皇上侄儿在二哥书房里发现了这个!你看!”
“这是……”纪王本是一脸茫然,垂眸一看后,大惊失色,“这!!!”
祁王猛点头,“是吧?六哥你也不敢相信吧?”
关月宁在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小祁王自以为机智,其实是个智障。
这都还不确定对方可不可信呢,就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给人看了!
对方若是暗敌,他直接就把自己的情况暴露了。
对方若是无辜,也是白白又牵扯进来一个人。
她摇摇折扇,暗道了一声……SB!
而祁王……却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看着纪王,“六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纪王皱眉,淡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脸气愤之色,“本王真没想到二哥竟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打算!七弟,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得让皇上尽快逃出靖王府!”
祁王赞同地狂点头,“可是怎么逃啊?二哥已经知道皇上侄儿在王府里了,估计已经有所行动了。而且,刚刚我还看到王府大门已经下了钥,现在王府各处肯定都戒备森严。”
纪王垂眸认真想了想,又掀眸道:“走!皇上,七弟,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从王府后门逃出去!”
“好!”祁王又是坚信不疑地点头,而后回头便拉起了关月宁的胳膊,道:“走!皇上侄儿,我们快跟六哥走!”
关月宁懒洋洋地拨开了祁王的拉拽,不大信任地看着纪王,似笑非笑,伸手从他手中拿回了那卷起兵文书攥在自己手里,道:“为何要走?朕还没待够,不急着走。”
本来就是。
她又不急着离开靖王府,她事还没办呢!
而且现在不管是走后门还是翻墙,她都不可能走出靖王府。
靖王又不傻,到嘴的鸭子,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飞了。
看着关月宁那副不着急不起火的样子,祁王简直急死了,“皇上侄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纪王也道:“是啊皇上!二哥那边既然已经动了谋反之心,今日便定然不会放过您的!现在趁二哥还没过来,您还是快随臣走吧!”
关月宁看着纪王,悠然摇着折扇笑了笑,“六叔当真/觉得朕现在还能逃的出去?”
纪王:“……”
“六叔也觉得够呛了对不对?”
纪王:“……”
“六叔七叔的好意朕都心领了,朕自个儿的事自个儿扛着。两位皇叔不用管朕,该玩玩去吧,免得被朕连累。”
纪王不放心地蹙眉:“可是……”
祁王已经彻底不耐烦了,“六哥!别管他说什么了!本王把他扛走,你只管带路就好!”
说时迟那时快,祁王已经拦腰把关月宁扛到了肩膀上!
虽然人家是娃娃脸,但是人家有劲儿嘿!而且人家肩膀够宽嘿!
关月宁被像个死人一样扛起来,耷拉着两只手,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攥着起兵文书,抽搐着嘴角……
纪王见此,面露难色:“这……”
祁王急跺脚道:“六哥,你也别墨迹了!再晚点就真来不及了!”
纪王有些不太好意思看了看关月宁,“……皇上,那臣等便冒犯了!走吧七弟,你随本王来……”
关月宁也不作多余的挣扎,懒散地趴在祁王身上倒吊着脑袋,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任由祁王扛着走……
她量这两个二货也走不出靖王府!
果然,三人才出了书房没走多远,就听到后方传来了靖王那粗放狂野的声音,“你们这是要带皇上去哪啊?六弟七弟?”
祁王与纪王一同驻足,僵硬地转回头来,异口同声地叫了声:
“……二哥。”
“……二哥。”
“朕说什么来着?走不了吧?还不快放朕下来!快点快点!”关月宁用折扇的扇柄戳了戳祁王的魄门(菊/花)。
那/处被连戳两下,祁王小脸炸红,见鬼似得把关月宁放了下来,指着她,羞愤道:“皇上侄儿,你……你你你……你干嘛!”
关月宁白了他一眼,不戳他,他肯定会墨迹着不肯放她。
她把接触过祁王魄门的折扇,十分嫌弃地丢向了他,“是它干的,不是朕哦!”
祁王条件反射地接过那折扇,更加羞愤,“皇上侄儿,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你……你恶心!”
关月宁不再理他,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而后负手而立,掀眸看向靖王:“二叔,幸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朕就要被他俩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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