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国的使者?”陆云裳一愣,这才看到立在太子身边的关月宁,是那个上次在梨花庵骂人的女子。
不远处,还有一些其他人,其中还有上次那个跑去他们怀王府抱过她家王爷的男人,他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这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陆云裳不禁蹙了蹙眉……
见怀王妃的反应有些不对,太子周元澈挑眉略有几许诧异,但没就此发问,只问她道:“七弟与弟妹这是去哪了才回来?”
陆云裳回过神,道:“哦,王爷今日陪我去宰相府看望了一下父亲。”
周元澈抿唇微笑,点点头,“这样啊,七弟倒是体贴。”
“可不是体贴嘛!他还有更体贴的呢!人渣通常最是会哄人骗人,等到玩腻了他就不是他了!”关月宁立在周元澈身边,死死的瞪着某渣男,阴阳怪气地嘟囔道。
她嘟囔的这一句虽不清楚,但也引起了跟前三人的注意……
怀王周元熹淡淡地看着她,幽幽凝眸,看不出任何表情。
怀王妃则甚是不解地蹙眉看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太子周元澈偏头看她,一头雾水,“小月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关月宁耸耸肩,自己懒洋洋地掖了掖耳边得头发,“没事,我说狗呢!”
周元澈:“……”
“小月姑娘?”周元熹看着她,眸色由淡转深,忽然开了口。
关月宁纵是对渣男死了心,但如此被他一唤,心中还是不由地抖了一下,她掩去眼底的慌乱,挑眉狠狠瞪向她,“叫我呢?姑奶奶在此,有何贵干?”
周元熹沉着脸,似有若无地冷笑了一声,道:“没事,名字甚是好听。”
突然被夸,关月宁眨了眨眼,别过脸,嗤了声,“那也没你怀王殿下名号好听!怀王?坏王!怀同坏!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坏王,坏王妃,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周元熹听她刻薄的说着,无甚表情,隐隐的,好似有一瞬温柔的笑意划过深邃的眼底。
陆云裳却听不下去,皱着没有上前声讨,“这位姑娘,我们没招你惹你,你怎能这样说话?就算你是外宾也不能这样出口伤人,你……”
“裳儿,罢了,我们回府。”
周元熹打断了陆云裳的话,又对太子周元澈道:“太子兄,失陪。”
太子点点头,“七弟慢走。”
陆云裳还没消气,但看自家王爷走了,也不好再喋喋不休,对太子告了声辞,又蹙着眉瞪了关月宁一眼,而后转身追上怀王的步伐。
关月宁看但他俩狗男女并排着走就特么来气!
眼不见为净!
她气鼓鼓地一转身,步子没迈好,脚崴到了,身子失衡歪倒,险些摔地,好在周元澈在她身边,及时扶了她一把,“小月姑娘,怎么样?脚没事吧?”
关月宁尽量自己站直,脚很疼,却硬是道:“没事!”
彼时,周元熹猛然驻了足,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太子那般扶着她,有一种几欲冲过去吃人的狠厉眼神在他深邃眸底稍纵即逝,很快,他的神情便平淡了下来,似什么也不在意一般,而负在背后的手似乎暴露了什么,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见怀王停下脚步不走,陆云裳诧异地道:“王爷?怎么了?”
周元熹回过神,没说什么,敛眸回府。
王爷已经回府了,陆云裳还迷惑立在原地,偏头看向被太子搀扶着往东宫里面走的关月宁,蹙了蹙眉,满是狐疑之色……
立在东宫门口看完了这出大戏,墨龙玄用胳膊肘碰了碰沈自悠,“你怎么看?”
沈自悠偏头,无聊地睨了他一眼,淡声道:“显而易见,还用说吗?”
而后,便领起了一旁带着蒙面纱帽的小童的手,“慕儿,我们进去找娘亲,看看她的脚伤得严不严重。”
关子慕点点头,跟着沈爹爹进去。小家伙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刚刚那个怀王应该就是他的亲爹爹了……
爹爹有了王妃,背叛了娘亲!该死!
宇文道摇摇折扇,也与骁承一同进去了。
狗都不理的丹阳第一美男子墨龙玄,被团队孤立,自己个儿凄凉地瘪了瘪嘴,耸了耸肩,又举目看了看怀王府的匾额,若有所思。而后,他也跟着沈自悠他们走进了东宫……
关月宁的脚腕子肿了,刚才那一下崴得还挺严重,被沈自悠一边数落一边敷了药,才总算不那么疼了。
这几天她也是倒霉催的,不是头上磕包,就是走路崴脚!妈的!添堵!
给她敷好了药,沈自悠便领着铁柱出去了,他们刚搬过来,东西还需要去收拾打点一下。
宇文道和骁承两个人常常是单独行动,没有必要的情况,不与他们掺和在一起。
而墨龙玄则又不知道死哪去了!
殿中就剩下她一人,静下来就会想不该想的事!
想起刚刚在东宫门口看到的那对狗男女就生气,恶心,想吐,呕……
她捂住胸口,闭上眼,深呼吸,让自己平静,淡定,气大伤身……
这时,有脚步声踏了进来……
“小月姑娘的脚可好些了?”
是太子周元澈的声音。
关月宁睁开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周元澈,道:“只是扭了筋,敷了药过两天便没事了。”
周元澈温和地点点头,“嗯,没伤着骨头便最好。”
关月宁见他像是要在此多呆,并不是想进来看看就出去的意思,她挑了挑眉梢,问他:“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很闲?”
周元澈一愣,“呃……小月姑娘何出此言?”
关月宁倚在床头,懒懒地看着他,道:“我见你这一天溜溜达达,没什么正事的样子,似是很闲!你一朝太子,不是应该日理万机,帮着皇上理政分忧的吗?”
周元澈竟被她这小女子弄得真有些尴尬,保持微笑道:“本宫的父皇喜欢亲力亲为,多数要事不喜旁人插手。”
关月宁啧了声,道:“那你只是个挂名太子,没什么实权,真可怜!”
周元澈:“……”
他身份尊贵,无人不敬。
怎么在这小女子面前总有些无地自容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