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袭面色沉冷,“你莫误会,我与那人根本谈不上好与不好,不过是同为一主,各司其职。”
魏庚寅显得有些遗憾,“是吗?我见你俩近日经常往来,还以为是冰释前嫌了。原来不是……唉!”
骁袭:“……”
冰释个屁!
魏庚寅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声,“骁兄,其实我觉得你也别太抵触西门兄,你不在时,他还是经常与很多人夸赞你的。”
“他夸赞我?”骁袭挑眉,倒是有点想听。
魏庚寅点点头,开口胡说八道:“西门兄常夸赞你男身女相,貌比潘安,容姿无人能及,可称之为史上面相最阴柔、杀伐最决断的镇国大将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骁袭面色陡然僵冷,咬牙,磨着牙,从嘴角冷冷噙出字来,“男身女相?阴柔?”
魏庚寅见其面色不好,登时表现得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干笑来,道:“呃……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骁兄?”
骁袭沉着脸:“……”
冷冷放下筷子,饭已难以下咽。
魏庚寅佯装擦了擦额边的冷汗,“骁兄,你莫生气。西门兄的意思是……呃……毕竟你也是我们丹阳国公认排名第三的美男子,西门兄也是在夸你的长处。”
骁袭冷笑一声,“你确定他那是夸我?”
魏庚寅点头如捣蒜,“是夸!肯定是夸!”
骁袭唇角的那抹弧度了渗着一抹杀意。
他的拳头攥地咯咯作响,心中暗忖,那人最好活着回来,死在漠北之荒都是便宜他了!
他要亲手弄死他!
然后,魏庚寅又是一番好说歹说,才把骁袭的面色劝得稍微缓和了一些,把筷子重新按到他手里,劝着他继续吃饭。
骁袭也不愿把气撒在魏庚寅这里,沉着脸,听他的,继续夹菜吃。
吃好了,他还要去护卫皇上,犯不着为了那个不在眼前的西门羽佃耽误正事!
待那人回来,直接杀了他,了断即可。
见骁袭面色铁青得吃着饭,魏庚寅唇角暗暗划过一丝诡谲笑意……
骁兄啊,总是这样单纯,容易挑拨,定是又恼上西门兄了。
得逞!
魏庚寅端起茶,满意地饮了口。
而后,魏庚寅眸色沉了沉,莫名地叹了声,“骁兄,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小心眼?”
骁袭微滞,抬眉看他一眼,问,“怎么突然这样问?”
魏庚寅突然自嘲地笑了两声,“有些事,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们四个刚刚结拜为兄弟的那年,有一次在你家府中,我发现你们三个偷偷凑在一起在看什么,我走过去也想一起看看,你们却收起来不给我看了。”
骁袭有些莫名地看着魏庚寅,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件事……
时间过了太久,他一时也想不起来。
魏庚寅道:“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那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你们三个有些防我,并不喜欢与我做兄弟。”
“想来也是,你们三人都自小习武,志同道合。只有我不会武功,与你们共同话题也不多。”
骁袭蹙了蹙眉,“虽记不起你说的是何时之事,但你是想多了,与我而言,你三人并无不同。”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自己翻过闷来,骁袭有些想干呕,黑着脸纠正道:“不对!与我而言,你与龙玄并无不同。另外一人在我这里,狗都不如。”
魏庚寅:“……”
他定定地看着面色铁青的骁袭,并未在骁袭脸上读到什么真诚之色。
此时此刻,骁袭脸上最清楚的情绪,只有那份针对西门羽佃的铁青。
骁兄其实是很在乎西门兄的。
魏庚寅当然看得出来,他二人的友情虽然矛盾,但也足够深沉。
而骁袭与他所说的什么“于他而言,三人并无不同。”只是给他留些情面的客套话而已。
思索着,魏庚寅心中极为不爽起来,眸色闪过一瞬阴沉,又挑拨道:“骁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其实西门兄与龙玄兄才是最好的兄弟,而他们两个待我与骁兄你仿佛总是隔着些什么。”
骁袭沉着脸,面无表情中透着几许不屑,“他俩好便好罢,与我无关。”
魏庚寅不冷不热地笑了笑,“是啊,与我也无关。不说这些了。骁兄你快吃饭吧,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便抖了抖袍子,站起起身,清俊面庞配着一身淡泊名利的随性气质,转身,向外走去。
骁袭看着魏庚寅那隐隐透着些不对劲的背影,开口道:“庚寅,你方才提的那件事无须挂心。西门羽佃虽与我不睦,待你却是真挚,龙玄也是。”
魏庚寅微滞,回眸,莞尔一笑,“嗯。我改日再来找骁兄说话。”
出了东偏殿,魏庚寅的面色便沉了下来。
哪里是那一件事?
明明就有很多件事,他们三个都很多事把他排除在外!
他们一直有单独属于他们三个的秘密,不告诉他……
他魏庚寅又不傻,感觉的到。
魏庚寅走后,骁袭继续吃饭,吃着吃着,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
庚寅刚才说的那件事!
是很多年前的那天……
墨龙玄那个瘪三不知打哪淘来的一册春宫!
那不要脸的家伙也不避讳,就光明正大地趴在桌上看,还一脸正经地钻研之色。
而他与西门羽佃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瞧他一个不爱老看书之人突然看书看得那般认真,他俩便凑上前一探究竟……
西门羽佃什么感觉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当场惊到了。
他红了脸,抬头与神色自若的西门羽佃面面相觑后……
记得当时他还在暗戳戳地想着,西门羽佃是太监,有没有那种感觉……
思及此,骁袭突然面红耳赤!
就是那时候,庚寅过了来了……
因为庚寅年纪最小,西门羽佃便将那册子收了起来,不给他看。
庚寅竟把那件事记在心上了?
除了那件事,骁袭想起还有一次……
还是墨龙玄那个瘪三!
那家伙非硬拉着他和西门羽佃去逛秦楼楚馆,说要去找他的小相好!
因为那处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便没带上庚寅。
【作者题外话】:真诚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