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尔岚忍不住地蜷缩成一团,痒地发抖,“哈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你……过分哈哈……”
关月宁停手,啧了声,“原来你会笑!”
慕容尔岚已然笑得筋疲力尽,瞪着她,“原来你这般坏!”
瞧她像是真生气了,关月宁懒洋洋地撑头侧躺着,好声好气道:“别生气了,来,朕也给你摸!”
说着,便拉着人家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毫无廉耻,没羞没臊。
“走开!谁摸你!”慕容尔岚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嫌弃地转身下床,坐在床边穿鞋,只想赶紧躲开关月宁这个神经病。
关月宁则慵懒撑着头,看着慕容尔岚难得不冷淡,难得这样生动,气呼呼背影……
她笑了笑,而后,又正经了几分道:“尔岚,明日,朕便对外说你不慎小产了,你搬回你的青阳宫去吧。”
慕容尔岚穿鞋的动作一顿,回头,蹙眉看着她,“为何这般突然?你不是说等到她们以为我怀孕两个月之时,再说滑胎吗?”
关月宁十分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道:“朕喝了朱明遥的汤,两日后毒发便会变成疯子。”
“到时,也护不了你了。”
“你小产后,想必也无人再会对你不利。你素来低调,也能在宫里过得安生。”
“哦,对了!还有那几只猫,朕疯了想必也照顾不好,你喜欢便一并抱走吧,替朕好好待它们。”
慕容尔岚怔怔地看着关月宁,面色复杂。
她猜对了,纯贵人那汤果真有问题。
原来不是会使人落胎不孕,而是会使人变疯!
不过,皇上的反应未免也太过平静了。
知道她平日里处变不惊,游刃有余,可……
知道自己两日后会变成疯子,她还这样无所谓?
慕容尔岚不相信关月宁心里也如面上这般平静,于是她将穿上了一只的鞋又脱掉了,重回龙床躺下,扯过被子盖上,一副今晚是要睡在这里的样子。
她沉静地侧躺着,背对着关月宁,道:“若是为这,那我不会走。”
关月宁微滞,倒是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梢,“为何赖着不走?开始你不是不乐意来吗?”
慕容尔岚安静地道:“我刚刚答应一个人要帮他照看你,这样,他才会帮我找人。”
关月宁顿觉出什么,抽了抽嘴角,“你答应的人该不会是西门羽佃吧?”
“是他。他是真喜欢你。你睡着了他也爱不释手,我瞧着都觉得难得。”
“爱不释手?那个无耻之徒趁朕睡着又对朕干嘛了?”
“没做什么,只是一直握着你的手。”
“呵,算他老实!”
听着关月宁放错重点的反应,慕容尔岚忍不住回过身看着她,“你真不喜欢他?”
关月宁撑着头,神情淡淡,“目前为止,不喜欢。”
“为何不喜欢?”
“看不上他。”
慕容尔岚略有些佩服得看着她,“你也是难得。寻常女子遇到那样绝色的男子示好,投怀送抱怕是都来不及。”
关月宁饶有兴致地睨向慕容尔岚,“怎么,尔岚你看得上他?”
慕容尔岚不感兴趣道:“于我而言,没有看得上看不上一说,我心有所属,心无旁骛。”
关月宁抑扬顿挫地哦了声,“所以,你让西门羽佃帮你找的,是那位你想以身相许的救命恩人?”
慕容尔岚坦然道:“是。”
关月宁哼了声,有些不高兴,“你为何不让朕帮你找?看不起朕?朕在你心里,连找个人都办不到?”
慕容尔岚蹙眉,“不是。”
“一开始,我与你不熟,也不知你是女子,怕你会对那人不利。”
“现在西门羽佃有求于我,我也较为好意思要求他。”
“仅此而已。”
关月宁勉强能原谅她舍近求远让西门羽佃帮忙找人的理由,又狡黠眯了眯眸,“你都答应西门羽佃什么了?说实话,不许背叛朕!”
对此问题,慕容尔岚清冷的眼底闪过一瞬心虚,“没什么,只不过是答应他,在他不在时,帮他照看好你。”
她把通风报信那条抹了,因为觉得告诉关月宁,无甚好处。
关月宁洞若观火,瞧出她的心虚,怀疑地凑近几分,“只有这样?”
慕容尔岚坚持:“只有这样。”
关月宁不信,但也懒得问了,嗤了声,道:“你不用理他,乖乖搬回你的青阳宫。你要找的人,朕会交代人帮你去找。”
慕容尔岚淡淡的,“不搬。”
“你敢抗旨?”
“我不会搬。你可以下旨杀了我。”
这冰山女人,竟真有几分恃宠而骄,有恃无恐的意思了!
明知她不会下旨杀她,还说这种话耍赖。
关月宁不禁觉得有些想笑,“行!你厉害!爱搬不搬罢,反正朕疯了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操心。”
看着关月宁懒洋洋地笑意,慕容尔岚虽在她脸上看不出破绽,却也能猜到几分她心中的不安。
慕容尔岚不苟言笑,眨了眨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认真道:“皇上,你该相信,那位西门大人一定有办法帮你找到解药。”
关月宁微滞,勾勾唇角,“但愿。”
风平浪静,一夜过后。
早朝,又没见西门羽佃出现。
关月宁看着龙椅旁那把空空的太师椅,不爽地嗤了声。
赶明儿个,她便叫人把这把破椅子搬走,反正某人也不来了。
等他再来了,便下头站着去!
别想再搞特殊化!
京兆府尹方启上奏:
“皇上,城外乱了!”
“昨日夜里有人带头往各大城门泼屎泼尿,东南西北四个城门都被屎尿堆满,恶臭无比。”
“皇上,臣以为,封城不可继续。”
“城门真的不能再紧闭了!已经引起民愤,再这样下去,便会引起更为严重的骚乱!”
“皇上,臣请皇上下旨打开城门,以平民愤。”
关月宁斜靠着龙椅,听得仔细,听后,不冷不热地笑了笑,“方卿家,不瞒你说,原本朕是打算这两日便解除封城令。”
“可城外那些好事之徒若是如此作死,这城门便更不能开。”
方启愁眉,弓着身,抬头看了一眼圣上,不解地问,“皇上,臣不明白,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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