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宁施施然走上前,说笑道:“不是朕想来。”
“是骁将军,他实在担心你的眼睛,可又不好意思来。”
“朕便大发慈悲,陪他一道过来瞅瞅你。”
骁袭:“……”
这皇上简直是胡说!
他何时说他担心这厮的眼睛又不好意来了?
骁袭的脸色十分难看,却又无从解释!
他真是无比后悔跟着关月宁过来!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坑!
然而,听了小妮子的话,西门羽佃却品出了其言下的恶趣。
以他对骁袭的了解,自然知道骁袭绝不会说出担心他又不好意思来那种话。
小妮子只是借这机会使坏,调/戏他俩罢了。
而骁袭对他,也谈不上什么担心,只是出于对事发当时自己疏于防范,反应慢了的惭愧而已。
略略思索,西门羽佃微微偏头,面向有着骁袭气息的大致的方位,勾唇道:“骁将军不必如此介怀,本座这伤与你无关。只是当时刚好手痒,想打你一掌而已。”
骁袭:“……”
鬼知道,他到底是来这里作甚!
不想在此久留,骁袭绷着脸道:“皇上,末将告退!”
关月宁睨了他一眼,“你急什么?”
骁袭冷哼,“末将就不该来自讨没趣。”
若再不走,他怕自己会被这两个人活活气死!
关月宁不管他是什么脸色,只道:“不许走,朕这刚好想.asxs.儿事,要与你二人商议。”
有事?
这次又是何事?
方才在宁静殿中不是已经说无事让他回去了吗?
骁袭听闻有事,虽不愿留,但也没再坚持要走。
留下了骁袭,关月宁又看向西门羽佃,挑眉瞅着遮在他脸上的白布条,不冷不热地问道:“你眼睛怎么样了?可还疼?”
被关心,自然甚为开心,西门羽佃对她微笑,“好些了。”
她又斜睨了他一眼,“朕看你也是不疼了!还有心情练剑!”
“行了,你也先别练了!朕有事要说,先到里面去吧。”
不知她有何事,但似乎是较为严肃之事?西门羽佃淡应了一声,而后又偏头对一旁正在暗暗生气的墨凤玄吩咐道:“凤玄,备茶。”
墨凤玄俯首:“是。”
千羽殿中……
关月宁坐在厅中正座,挑眉扫了几眼殿中的陈设,倒还简洁朴素,没有总督府那般奢靡。
墨凤玄端着三杯茶上来,按顺序给他们三人端上。
按常理,关月宁身为皇帝,应该是第一个上茶才对,可墨凤玄不爽她,偏是最后一个才给她上。
上茶时,墨凤玄还不忘瞪她一眼,冷哼一声。
关月宁懒洋洋地睨着墨凤玄那些小心眼、小动作,没闲情雅致与她计较。
不过,这墨凤玄上的茶,不能随便喝。
墨凤玄明里暗里都这般不给她好脸,保不齐会往她茶里吐口水什么的。
别看墨凤玄长相虽略有几分英气,但人却没什么君子气度,小女人的心思多些。
关月宁瞥了手边那杯茶一眼,伸手端了起来,又掀眸去看已经退到西门羽佃身边的墨凤玄……
只见那女人脸上浮着几分藏不住的期待。
关月宁一目了然,微微勾唇。
她端着那茶伸到眼睛看不见的西门羽佃面前,自作主张地与他那杯换了换。
而后,端着换回来的茶,怡然自得地撇了撇茶叶,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她这个动作,西门羽佃看不到,却听得到,暗暗欣赏着小妮子的这番贼心眼。
骁袭却不明所以,蹙了蹙眉,皇上换茶,这是何意?难道是怀疑墨凤玄给她下毒?
这墨凤玄是西门羽佃的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给皇上下毒?
而墨凤玄,磨着牙,快气死了!
她万万没想到关月宁会如此心机,居然会和督主换茶!
关月宁这个女人,太阴险了!
此时,西门羽佃抬手摸到了那杯茶,端起来撇了撇茶叶,正欲送到嘴边去喝……
墨凤玄见状,慌乱地抢过了主公的茶,心虚道:“督主,这茶凉了,属下给您换一杯去!”
说完,便急匆匆地端着那杯茶走了。
刚上的茶就凉了?关月宁懒洋洋地睨着墨凤玄那没得逞很不爽的背影,微微勾唇,轻笑了声。
想跟她斗?墨凤玄还嫩点!
就知道那女人给她的茶里动了手脚。
倒不至于下毒,但肯定是暗戳戳地放了什么脏东西。
这女人定是舍不得看着她所深爱着的督主喝脏东西……
看看,如此,露馅儿了吧?
幼稚!
把墨凤玄气走了,关月宁悠悠地喝着茶,斜睨了西门羽佃一样,讥诮道:“瞧见没?你的好妹妹又给朕特殊待遇了!”
西门羽佃笑笑,“虽瞧不见,但量谁也斗不过本座的皇上。”
谁是他的皇上!
关月宁嫌弃地撇嘴,不屑地嗤了声。
骁袭听得云里雾里……
他向来直来直去,最不喜欢拐弯抹角!
也是不知道这二人总这般话里有话,累是不累?
关月宁喝够了茶,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正色道:“朕今日在早朝上与各大臣都聊了几句,并没有发现有像碧洗教那副教主的人。”
“可朕昨日明明是亲耳听他说过开完入教大会便需要入宫上朝。”
“也不知那副教主当时是不是早有察觉朕不是飞鱼,故意那样说,混淆视听。”
“不过,今日早朝倒是有两个人请假。一个是首辅左安良,另一个是魏庚寅。”
“左安良年纪太大,声音身形年岁都不符。”
“而魏大人……”
骁袭:“不可能是庚寅!”
西门羽佃:“不会是庚寅。”
二人几乎同时道。
关月宁微微一滞,挑眉睨了这对好兄弟一人一眼,好笑,“啧,这默契!”
西门羽佃:“……”
骁袭:“……”
关月宁又道:“先排除那副教主混淆视听的可能。”
“官员里查不出,朕打算排查排查各位亲王。”
骁袭提醒道:“皇上,亲王按理也不用上朝。”
关月宁扫他一眼,“朕知道。”
“但自打靖王折了,剩下得几位亲王多少有些自危,偶尔也会上朝来与朕奏些事情,了表衷心。”
“而且,朕总觉得这件事和一个人有关。”
西门羽佃:“皇上是想说纪王?”
【作者题外话】:宝宝们,能不能送我上银票榜?真心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