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银子呢?他们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什么破碧洗教!骗人的吧?”
“我管他是朝廷还是碧洗教,谁给我银子,谁让我过上好日子,我便信谁,便支持谁!”
“是啊!我们普通老百姓,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个安稳!这碧洗教似乎是想与朝廷对着干,到时候若真打起来,牺牲得还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
“谁说不是呢!哪里打仗,都是百姓遭殃……”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从一开始都站碧洗教那边变成了都不站队……
见众人不再一边倒向碧洗教,关月宁满意勾唇,“好了!话我便说到这里,谁是谁非还得大家自己分辨。”
“想必各位应该也都饿了吧?”
说着话,关月宁暗暗操作了几下手机,又道:“我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吃食,就放在那边的茅草堆里,你们找出来分着吃了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待天亮后,若是那碧洗教不肯兑现说好的一锭银子,咱们大家便大闹一场,一起冲出去!”
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好!”
“不给银子,谁入他这破教!”
“就是!”
这边话还说着,便有一个人迫不及待地跑到那茅草堆里翻了翻,而后兴奋地大叫道:“快来!这里真的有很多吃的,什么都有,好多肉啊!”
众人闻言,便一哄而上去抢吃的了。
关月宁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转过身,略显疲惫地看向西门羽佃与骁袭那边。
骁袭蹙眉望着那边众人所哄抢的那些凭空多出的吃食,那些也都是暗卫送来的?皇上的暗卫实在不可思议……
他又看向关月宁,见她难得露出发愁之相,不由得冷哼一声,“百姓怨声载道,皇上终于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了?”
关月宁扫了骁袭一眼,不大在意他,那人就那样,嘴冷心不坏。
“西门羽佃,你跟朕过来。”
她不冷不热地对西门羽佃道了一句,而后,便悠悠地往前方无人的角落走去。
西门羽佃微挑眉梢,眼底划过一丝略显复杂的兴致,微眯了眯长眸,负手提步,随她过去。
骁袭蹙眉,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个的去向,不知他俩是要背着他说些什么。
那方角落里,西门羽佃负手而立,也不开口问,只微妙地盯着关月宁,等着她自己说。
关月宁环抱着双臂,靠墙而站,懒懒地一掀凤眸,精亮的眼底噙着一抹愠怒。
她似质问一般的眼神看着西门羽佃,不爽地开了口,“当初朕下那种混蛋旨意的时候,你为何不加以阻止?你这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重臣,就是这样辅政的?”
他看着她,微眯着两道深邃的长眸,似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在细细斟酌,眸光意味深长,却也不吝与她解释道:
“当时本座并不在京中,回来时已经是足足两个月后。再开城门,许多百姓已经背井离乡无奈远去,局势无法挽回。”
“况且,”他眸底多了几分审度,几分试探,似笑非笑,“此事皇上不记得了?因为此事,本座曾冷待你数月,你还……”
说到此处,他仿佛忽然考虑到什么,深谙的眸光沉了沉,似觉不妥,便没说下去。
关月宁却不满他的欲言又止,蹙眉问,“还什么?”
他不想再提,淡淡一笑,“没什么。”
关月宁不依不饶,“说!”
他抬起粗粝的大手捧起她的小脸儿,温柔中似带着些许愧意,长指轻轻刮了刮她那脂粉未施的滑嫩的肌肤,“有些事过去便过去了,我们不提了。可好?”
关月宁拍开他的咸猪手,凌厉挑眉,不满道:“你觉得,朕看起来像是得过且过的脾气?”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见她当真坚持,便也无妨一笑,说与她道:“因为此事,皇上在朝堂之上,曾给本座下跪认错。”
关月宁:“……”
妈卖批!
这个原主,实在是太窝囊!
说好又不好,说坏没坏透,不伦不类,混蛋都混蛋的这般没骨气!
辣鸡!
堂堂皇帝,朝堂之上给一个太监下跪认错?
有没有搞错?
就算是下跪,她也应该给百姓下跪认错,而不是他西门羽佃!
关月宁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让原主丢尽了!
玛德头疼!
她揉了揉一蹦一蹦得太阳穴,垂下了眼帘,简直没脸再与这个曾经跪过的男人对视,烦躁地摆摆手,“知道了,你去吧。朕现在脑子很乱,想一个人静静。”
他并不给她一个人静静的空间,两道长目紧盯着她,默了少顷,语调阴沉地开了口,“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让关月宁松弛的双肩陡然一僵,怔了怔,而后掀眸……
她对上西门羽佃那双洞若观火又似暗含危险杀意的狭长俊目。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了。
他早发现了她不是她,只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而已。
短暂地怔忪了少顷,关月宁恢复如常。
她不慌不忙地环着双臂,眸光慵懒,大气扬唇,邪魅一笑,“我是关月宁,一个全新的关月宁。你不喜欢吗?”
西门羽佃微滞,狭长地眸底含着微妙的雾气,眸光复杂却又兴奋,抬起粗粝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柔软的下唇,他也扬唇,邪魅一笑,“本座很喜欢。”
关月宁不屑地嗤了声,再一次嫌弃地拍开他不老实的臭手,“朕提前告诉你,朕极有可能仗着你这点喜欢而利用你!你要是不想被利用,自己尽快调整一下。”
他凑近,满目柔情,语调却浮着讥诮,“如何调整?再调浓一些?”
关月宁白了他一眼,态度却格外认真,咬字非常清晰,道:“朕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
她绝对不会走原主的老路,步原主的后尘!
更不会喜欢一个曾经让她下跪过的男人。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人生的耻辱柱。
她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耻辱柱!
自取其辱吗?
西门羽佃眼底浮起几分冷意……
永远?
不会!
死丫头的话,还真是有些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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