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湘怔怔的望着燕南月的背影,想不到自己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恼恨的她直跺脚。
房间里,容如南为小珏凡盖好被子,走出里间。外间里,燕南羽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手上是一副草画的地图。
“明日我随你一起进宫!”容如南说道,知道他在为明日进宫面圣的事情烦心。
“不着急,形势可能有变!”燕南羽说道。
“怎么?”容如南一愣。
“十六说是早就上了奏折,可是如今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韩阁老那边我已经派人去问过了,皇上根本就没有收到十六的奏折,也就是说,有人拦截了奏折,而这个人只能是皇后!”燕南羽沉声说道,“很显然皇后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想要将所有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将我一网打尽,所以咱们明日先不着急进城,看看形势再说!”
容如南担忧的问道,“实在不行就跟皇上摊牌,看在开花弹的份上,皇上暂时也不会将我如何!”
燕南羽摇摇头:“这样只会让皇后一派更加的利用,如今大食国的军队已经在边境安营扎寨,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燕城,到那个时候,就算你有开花弹,也会成为人人唾弃的红颜祸水,而且说不定开花弹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我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你放心,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燕南羽不肯告诉容如南法子,只是要容如南放心。
容如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燕南羽就带着阿海进了城,让燕南月带着容如南、卿涵等人在城外等候。
燕南羽进城之后直奔皇宫,在宫门口,他见到了王城。
“太子爷,属下刚刚得到消息,皇上这会儿在太和殿呢!”王城上前低声说道。
燕南羽点头,他要阿海在宫外等他,他自己一个人迅速的向着太和殿而去,现在只能他亲自见到皇上,才能说个清楚。
“燕南羽!”突然,燕南羽被人喊住,他回眸,就见宝亲王一身宝蓝衣衫,白皙的脸上有两抹红晕,仿佛刚刚的喝了酒,摇摇晃晃的就冲上前来。
“皇叔!”对于这个闲散皇叔,燕南羽一向避之不及,如今见他喝了酒,更是不愿意与他多说,简单的行礼之后就准备离开。
“咱们爷两个喝一杯好不好?”宝亲王却拉着燕南羽的衣角不放,“卿涵走了,也没有人陪我喝酒了!”
燕南羽眸色一缩,就见不远处有一队侍卫朝着他而来,他眸色一暗,想要迅速的摆脱宝亲王,但是那衣襟却被宝亲王死死的拽着,怎么都拿不出来。
燕南羽拔出剑来,将衣袍割断,迅速的闪身另外一个巷子,从小路去太和殿。
前一刻还在装疯卖傻的宝亲王,下一秒眸色就变得清明,他冷冷的望着燕南羽消失的方向,一挥手,一队侍卫再次追了上去。
燕南羽一开始并不像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躲避着侍卫,但是到最后却发现那些侍卫竟然是冲着他而来,似乎想要阻拦他靠近太和殿。
燕南羽一下子就猜到了是皇后的人!
“我是太子,要见父皇,你们竟然敢拦我?”燕南羽沉声喊道。
为首的正是皇后宫里的大侍卫吴天,他上前拱了拱手说道:“传皇后懿旨,太子爷,皇后娘娘要见你!”
“滚开!”燕南羽眸色一暗。
“太子这是抗旨?”吴天眸色一暗。
燕南羽懒得与吴天多说,一脚就踹飞了面前的一个侍卫。
吴天沉声喊道:“既然太子抗旨,那咱们就得罪了!”
吴天话声刚落,就有十几个侍卫一下子上前,仿佛早就盘算好了似得,将上下左右八个方向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侍卫落败了,后面的侍卫立刻就补了上来,八把寒剑朝着燕南羽的周身刺了出去。
燕南羽从上面打开一个缺口,不等后补的人补上,迅速的在半空之中踩着那些侍卫的头,翻上屋顶。
吴天眸色一暗,一挥手,那屋顶之上竟然也有埋伏,几十只寒箭朝着燕南羽射来。
燕南羽一边躲避着寒箭,一边皱眉,他不过走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什么时候皇后在宫里安插了这么多她的人?皇后与玥南宸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内,她在宫里安插这么多人,他不会不知道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燕南羽迅速的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那个帮助燕南宸控制了杀手门与凝香谷的黑衣人,难道是他的手笔?但是这里是皇宫,可不是外面的江湖,除非那黑衣人有着至高位上的地位,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安插这么多人进宫!
燕南羽在空中逼的走投无路,只得落入一个宅院之中,就听得耳边传来破空声,他回眸,就见九根金针向着他刺来,向着周身各大穴位。
燕南羽迅速的闪避,就见那金针在他面前咻的一声刺入廊柱中,金针通体发黑,似乎是喂了剧毒。
“燕南羽,你为了一个女人杀了离格家族的继承人,重伤大食国烨迦太子,如今还私闯本宫寝宫,你当真是要反了不成?”这时从宫殿之中走出一个女人来,明黄色的衣料上,金线做绣,前后各绣出一只展翅地凤凰翱翔在身中,旖旎的长尾骄傲的展开,神情冷肃,正是纳兰皇后。
燕南羽冷笑:“皇后娘娘真是会倒打一耙,刚才不是皇后娘娘派去侍卫要请我来寝宫一趟的吗?如今我来了,你倒说是我私闯了?”
纳兰冷笑:“你有证据吗?不过本宫有你私闯本宫寝宫想要为你母妃报仇的证据!来人,拿下他!”
燕南羽一听这话,便知道纳兰皇后这些年一直维持的脸皮算是撕破了,看来这一次,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不管如何,先扣一个燕南羽翅膀硬了的大帽子,不禁要挑拨两国,爆发大战,更要杀她为母报仇的样子来,反正燕南羽就算是回宫之后与靳皇只是维持着表面的父慈子孝,就连靳皇也知道他心意一直在意他母妃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