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宸一愣。
容如南对着发愣的燕南宸飞了一个媚眼,扭着那纤细的腰身,无比妖娆:“王爷不是说与我有过露水之欢吗?这个问题应该回答的上来吧?”
燕南宸涨红了脸,他从来没有看到容如南如此娇媚的模样,就像是有一把小手一样,猛地抓住了他的心,他上前,突然站起身来,将容如南一把拉起,猛地将她娇柔的身子拉向他,哑声说道:“容如南,当时你对本王来说,贱如草芥,怎么会有心记得这种事情?不过本王现在十分的有兴致想知道,你后背的胎记,在左边还是右边!”
容如南皱眉,黝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流光:“难道王爷以为现在的容如南还是几年前的容大妮吗?”
“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燕南宸欺身压向容如南,唇就要碰到女人的。
容如南手指猛的缠上燕南宸的手臂,燕南宸只觉着一阵疼痛,那手臂之上就鼓起一个黑色的突起来,瞬间浑身麻木。
容如南轻松的推开燕南宸,身子向后旋转,那粉色的裙摆划出比残阳余晖更美丽的风景,如满天云霞一般的飞舞,旋转,然后归于平静。
燕南宸抬眸,再见人时,人已经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燕南宸皱眉:“你又用毒?”
容如南冷笑:“王爷,这个月治脸的药恕我不能送到府上了!”
燕南宸冷哼:“你敢?”
“那王爷就试试吧!”容如南沉声说道,拍怕手,鎏重与蔚领就出现。
“送王爷回宫,对了,这毒大约出了门口就会发作,钻心之痛,这是解药,不过不要太早给王爷,免得王爷记不住这教训,等到了宫门口,再给王爷服下就行了!”容如南将一个白色药丸丢给了鎏重。
鎏重满脸的兴奋,赶紧应着:“是,县主!”
“容如南,你竟然敢……”燕南宸气的跳脚,说好是来示好的,怎么又如此针锋相对?
容如南摆摆手,示意两人赶紧将人抬走。
大厅外,燕南宸带来的侍卫就要一拥上前。
“不想你们主子死,最好还是老实点!”容如南沉声说道。
燕南宸犹豫一下,大声喊道:“退下!”
“爷……”阿晨心焦的望着燕南宸。
“让你们退下!”燕南宸沉声说道。
阿晨咬咬牙,只得退下。
鎏重与蔚领将燕南宸架到马车上,两人一路跟随。
马车里,燕南宸蜷缩在车厢里,那噬心之痛慢慢的涌上来,他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从一个小小农女,到现在敢明目张胆给他下毒的二品县主,容如南真是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越来越有趣了!
“爷……”阿晨在马车外,担心的唤了一声。
“本王没事!”或许是疼的麻木了,燕南宸靠在那后座上,想起那一夜女子躺在船上的情景,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那一天晚上,他绝对会阻止那个人与容大妮!
“宫门口到了!”马车外想起阿晨急切的声音。
有人掀起马车的帘幔来,燕南宸迷迷糊糊的看着一个人上前,在他嘴里喂了什么。
“爷,爷?”燕南宸听到阿晨的声音。
慢慢的张开眼睛,燕南宸仿佛死过一回,浑身冷汗。
“爷!”阿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回身就朝着鎏重与蔚领拔出剑来。
燕南宸轻轻的笑起来,呼出一口气来:“阿晨,退下吧!”
“爷!”阿晨回眸望着燕南宸。
“阿晨,本王没事,安县县主的新药对本王有益,你莫要误会!”燕南宸低声说道,慢慢的戴上黄金面具。
阿晨恶狠狠的盯了鎏重与蔚领两眼,还是还是无奈退下。
鎏重与蔚领互望一眼,两人离开。
燕南宸坐起身来,马车上的灯笼发出的烛光,在他的的脸侧投下淡淡的朦胧,他微微的轻启薄唇,勾起浅浅的弧线,似笑非笑,眸光却仿佛烟水笼罩着寒露,那么虚渺而入骨的冷,好像可以将冬夜的寒雪霜露凝结到人的骨髓里去。
他越发的对容如南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那个女人最在乎的就是那个孩子,或许可以从那个孩子下手!
“阿晨,你去帮本王做一件事情!”燕南宸沉声说道。
阿晨赶紧应着。
燕南宸低声吩咐了阿晨,阿晨赶紧点头。
此刻韩城,进入八月之后天气逐渐的凉爽了,韩王府有一片柿子林,今年大丰收,一大早韩老夫人就带着容老二夫妇还有小珏凡去摘柿子。
马车里,小珏凡承欢韩老夫人膝下,他聪明嘴巴又甜,容如南不在韩王府的这些日子,都是小珏凡宽慰韩老夫人,所以韩老夫人现在越发的喜欢他。
“老姥姥,我可以学着做柿饼吗?母亲若是年前不能回来,柿子是放不到过年的,我想做柿饼,给母亲送去韩城!”小珏凡眼巴巴的望着韩老夫人问道。
“当然可以,老姥姥做柿饼最拿手了,老姥姥亲自教你!”韩老夫人握着小珏凡白白的小手说道,“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如此孝顺,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珏凡昂起小脑袋,眯着圆圆的大眼睛笑。
韩老夫人摸了摸小珏凡的脑袋。
小珏凡乖乖的靠在韩老夫人的身上。
后面一辆马车上,容老二看了容高氏一眼:“怎么?又想起大妮子了?”
容高氏闷声道:“想什么想,如今她翅膀硬了,比谁都有主意,撇家舍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老人孩子全都不管了,人家心里没咱们,咱们还挂念别人干啥?”
容老二说道:“你瞧你,又说这些气话,就是个嘴硬,说是不想,上次妮子寄回来的信,你夜里偷着瞧几遍了?明明给妮子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还有新做的秋装,给她捎带去多好,非得装作不在意,晚上却抱着那些东西睡不着觉!”
容高氏低声说道:“你说这孩子的性子怎么变化这么大?之前可不是这样!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