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溪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她走到了隐门的门口。
“我要见你们的门主。”南宫锦溪道,“你们的三公子已经疯了,你们要是拦着我,等隐门和天玑府交恶,你们担待的起吗?”
南宫锦溪的声音冷厉,颇具气势。
但是,守门人依旧不为所动,只看着隐夜。
南宫锦溪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本小姐要见你们的门主,你们看他做什么?!”
秋明月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因为他们的门主就在这里啊。”
南宫锦溪突然觉得听不懂秋明月说的话了:“你说什么?”
南宫锦溪的表情宛若被雷劈了一把,秋明月觉得很有趣。
秋明月决定说得简单直白一点:“因为,隐夜就是隐门的门主啊。”
南宫锦溪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可能的!
隐夜不是隐三公子吗?
怎么可能是隐门门主?!
南宫锦溪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事实,因为一旦承认了,就说明她之前的行为有多愚蠢。
她居然嫌弃这个男人,还千方百计要毁掉婚约,岂知,那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优秀!
玄神境七阶的修士,还是隐门的门主,年轻俊朗,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而她,居然愚蠢地放弃了!
“嘴巴一张一合就是门主了?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隐门门主?”南宫锦溪嘲讽道。
隐夜没有说话,一个眼神过去,充满了睥睨天下的姿态。
于此同时,隐门的人全部朝着他跪了下去,其中包括几个有声望的老者。
“属下参见门主!”
南宫锦溪后退了两步,靠着墙才勉强站定。
隐夜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温柔地看着秋明月,拉着她的手,就进了隐门。
南宫锦溪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地坐了下来。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居然输了,输给了秋明月!
隐门。
一进门,秋明月就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别装了。”秋明月道。
她觉得,隐夜的温柔,以及隐夜拉她的手,都是做给南宫锦溪看的。毕竟,隐夜也很讨厌南宫锦溪,看到南宫锦溪大受打击,也是一件趣事。
隐夜的掌心一下空了,里面依旧残留着些许温度。他的手虚握着,眼睛里闪耀的失落一闪而逝,很快变成一个无谓的笑。
“爽吗?”
秋明月笑得开心:“爽,南宫锦溪越难过,我越开心。”
“怎么谢我?”
秋明月美目之中,眸光流转,闪耀着一丝警惕。
她已经被男人折磨得怕了。
“陪我吃饭吧。”
一路上,秋明月脑补了无数种男人折磨她的手段。
等吃饭真的只有吃饭,没有其他插曲的时候,秋明月几乎怀疑眼前的人换了一个人。
隐夜看着鼓着脸颊如警惕的小兽一般的女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
天玑府。
砰砰砰!
南宫锦溪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摔了,依旧没有消气。
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
隐夜是隐门门主,此时的秋明月肯定乐开了花吧。
一想到秋明月开心了,她便觉得寝食难安,十分难受。
“秋明月,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结束,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议事厅。
郑壑的尸体摆在了议事厅里,他脸色发白,眼睛大睁着,颅顶的骨头塌了下去,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
众人看了一眼,想着昔日同僚变成这样,都不忍再看。
“郑堂主死得太惨了,天玑府一定要为他报仇,安抚他的在天之灵!”南宫锦溪道。
“小姐,郑堂主是隐门门主杀的,如果真的要杀了隐夜为郑堂主报仇,势必会引起两大门派的纷争。这么大的事,我觉得还是等紫冥夫人出关以后再做商议吧。”
南宫锦溪道:“谁说郑堂主的仇要找隐门门主报?杀死郑堂主的是秋明月!隐门门主不过是受秋明月的蛊惑!秋明月才是幕后之人,杀了这个蛊惑他们门主的妖女,隐门的人不仅不会怪我们,还该感谢我们。”
杀死隐夜,和杀死秋明月,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前者牵扯太大,南宫锦溪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但是后者,她却能决定。
“小姐说的对,杀了秋明月,以安慰郑堂主父子的在天之灵!”
“杀了秋明月!”
“杀了她!”
“小姐,如今隐门护着秋明月,要杀秋明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这样,又势必要和隐门撕开脸面……”
南宫锦溪早就想好了:“天玑府自然有悄无声息就除掉秋明月的办法。”
“您的意思是……”
“鬼藤。”
鬼藤是一种灵植。
灵植便是植物有了灵魂,因其隐藏能力和攻击能力以及生命力都很强,是法宝中的最上乘之物。
只有很厉害的修士,才拥有一棵灵植。
按道理,这鬼藤是属于紫冥夫人的。但是不知为何,紫冥夫人一直没有让灵植认主,像是专门为什么人留着一般。
有人猜测是留给南宫锦溪的,但是南宫锦溪回来已经这么久了,紫冥夫人依旧没有表示,这就有些惹人遐思了。
紫冥夫人还能留给谁呢?
鬼藤杀人的时候,无数根须刺进人的身体,将人的身体完全搅碎,变成一团血雾……
南宫锦溪只见过一次,就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这死法,很适合秋明月啊。
南宫锦溪想象着,便觉得气消了一些。
锦衣堂掌管天玑府的法宝。
南宫锦溪看向锦衣堂的堂主:“闫堂主,把灵植取出来吧。”
“小姐,属下觉得还是等紫冥夫人出关……”
闫堂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很快,他的话就被南宫锦溪打断了。
“母亲出关时间不定。等母亲出来的时候,秋明月不知道已经逃往何处了,难道郑堂主就白死了吗?闫堂主,你和郑堂主共事多年,一点情谊都没有吗?还是说,闫堂主的心已经不在天玑府了,连天玑府的荣辱都不理会了?”
南宫锦溪一顶大帽子扣在闫堂主的头上,闫堂主一时无法辩驳:“属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