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荷连忙扯过被子盖过自己的身子。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想到自己居然和一个恶心的乞丐翻云覆雨,就觉得想吐。
这明明是自己送给沈千柔的礼物,怎么最后变成自己……
沈夜荷脸色一变,她想起来了!
是沈千柔!
沈千柔一副柔弱的样子,震惊、难以置信,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看起来十分无辜,还真是一朵白莲花!
“是沈千柔!沈千柔害我的!”沈夜荷大喊道,“陛下,沈千柔以和我叙旧的理由邀请我来国公府,然后在香炉里下药,让我意乱情迷,又找来乞丐侮辱我!陛下,她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整个大岳啊!”
“皇后被乞丐侮辱,这传出去,大岳还怎么在其他国家面前立足?!”
“陛下,您一直被她骗了,沈千柔看起来温柔无害,实际上蛇蝎心肠,从她害我的手段就看出来了!陛下要是不信我,可以看这房间里的香炉,里面就放了催情香!”
沈夜荷愤怒道。
沈千柔,你害得我身败名裂,我就要你痛不欲生!
沈夜荷恶毒地看向沈千柔。
沈千柔眼里露出一丝冷笑,这女人,还真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不是么?谁不会!
沈千柔的脸色迅速白下去,看起来摇摇欲坠:“夜荷,你为什么要害我?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已经厌倦了皇宫的生活,把皇宫和陛下骂了一顿。你讨厌礼教,讨厌围着一个男人转。你还把你的那些男人品评了一顿,你说丞相顾清零太文弱了,不能满足你,陛下倒是还可以,但是年纪大了,一天比一天不行了。这乞丐虽然肮脏,但是却能满足你。”
“你说你这一生的男人,最好的还是要属你的青梅竹马王家小公子,你还说丹阳像极了王家小公子,这是你为什么最疼爱这个女儿的原因。你说着,突然哭了起来,朝着这乞丐扑了过去。我想要制止你,你却把我赶出去,让我不准打扰你的好事。”
“夜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沈千柔的话里含着深意,将沈夜荷水性杨花的性格完全展现出来,还暗示了丹阳公主根本不是皇帝的女儿。而且,她语气真挚,比沈夜荷的那些话更具有说服力。
“天啊,沈夜荷怎么这么贱啊,还是大岳的皇后呢,背着陛下和这么多人有染啊。”
“丹阳公主原来不是陛下的亲生女儿啊,难怪我瞧着不像呢。”
“陛下还挺疼丹阳公主的呢,没想到养了一个野种。”
贵妇们议论纷纷道。
王家小公子是沈千柔杜撰出来的,她暗指丹阳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儿,这完全可以毁了沈夜荷和夜丹阳。
但是,这又如何?
当年,沈夜荷便是这样颠倒黑白,让她痛失心上人,嫁给伪君子,从此开始悲剧的一生。
现在,她不过把之前受的冤枉还给沈夜荷罢了。
明月教会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原来,睚眦必报是这么一件快乐的事。
夜鸿熹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沈夜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夜荷愣在那里,根本没想不到沈千柔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她仗着皇帝不管朝政,耳目迟钝,确实和顾清零乱搞过。但是……
“陛下,她在胡说八道啊!”
沈夜荷说着就从床上滚了下来,被子翻开,露出白花花的肉,看在皇帝眼里却有些恶心。
沈夜荷一靠近,皇帝就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父皇,别踢母后啊!”
丹阳公主说着,就冲到了沈千柔的面前:“贱妇,本公主扯烂你的嘴巴!”
丹阳公主刚靠近,沈千柔一掌便劈了过去,丹阳公主根本没想到她会出手,身体就狠狠地摔了出去,刚好摔在沈夜荷的身上。
“沈夜荷,身为皇后,祸乱宫廷,赐死。夜丹阳,剥夺公主封号,贬为庶人。”
夜鸿熹冷着脸道。
沈夜荷的身体瘫倒在地上。
她大概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她有很多没想到。
她没想到一直懦弱的沈千柔,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强势起来。
她没想到沈千柔居然能反咬一口,颠倒黑白,一如当年她对沈千柔做的一般。
她没想到有一日,她会输在沈千柔的手里。沈千柔成了胜利者。
翌日,皇后被赐死、丹阳公主被贬为庶人的消息,迅速在整个朝月传开。
“那沈夜荷,平日里看着挺清高的,没想到是个荡妇,有那么多男人。”
“丹阳公主居然是个野种,难怪越来越野蛮了,皇室的教育都改不了她的本性啊。”
沈夜荷这个名字,在大岳历史上彻底成了一个骂名。
冷宫。
沈夜荷和夜丹阳都在其中。
一根白绫摆在沈夜荷的面前。
“荡妇,早点上路吧,陛下等着结果呢。”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
“母后,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夜丹阳满脸是泪道。
沈夜荷拿起白绫,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突然起身,卷住了内侍的脖子,一拉,就直接将内侍的脖子拉下来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夜丹阳也愣住了:“母后……”
沈夜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沈千柔觉得这样就能害死我吗?夜鸿熹以为他还能掌控我的生死吗?我就去把他们抓起来,放干他们的血,剖开他们的肚子,掏出他们的五脏,将他们制成干尸!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大岳的王!”
沈夜荷说着,举起右手,一道光亮从她的手心冒了出去,冲破天际,瞬间化成五颜六色的光亮,成了召集兵马的信号弹。
……
紫宸宫。
砰!
一声巨响,厚重的宫门突然被推开了。
夜鸿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就看到一群拿着武器的黑衣人从外面冲进来。
“大胆,竟敢闯朕的宫殿,你们是想谋反吗?谁给你们的胆子!”
其中一人走上前来,身上穿着铠甲,赫然是沈夜荷。
“夜鸿熹,你猜的没错,我们是想谋反。至于胆子,当然是我给的。”
沈夜荷说着,手里的剑便架在了夜鸿熹的脖子上。
剑反射的冷光照在夜鸿熹的脸上,帝皇的表情已经惨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