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雷让刘志将车停在了白婷家附近银行的门口,自己下了车取了三千块去,又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
虽说上次自己给白婷留下了一些钱,但是自己这次到底会面对什么情况,肖雷也不得而知。所以提前给她们留下生活费,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捉襟见肘。
推开了白婷家的院门,一道娇媚而又凹凸有致的身影正在灶台前忙活着。见肖雷进门,白婷却是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将一旁的水瓢递了过去说道:“快点帮我去帮我弄一瓢水!”
这种感觉让肖雷很舒服,他可不希望每次都被看做客人,那样以后的交往会很不自在。
将肖雷拿过来的水倒进锅里,白婷这才长舒一口气:“晓东这孩子,喊了他好几遍,让他给我打点水,这小子就是在屋里粘着刘倩不肯出来。还好你来了,不然非糊了不可!”
高耸的峰峦随着她的呼吸跌宕起伏,看得刘志目瞪狗呆。
对于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肖雷心中满是无奈,毕竟这个年月各家各户的经济条件有限,能发育得如此完美的女人还真是不多。
直到这时,她才看见跟在肖雷身后的刘志。脸上的表情一滞,忍不住埋怨道:“哎呀,我没注意,你怎么还领了客人来,也不早说!”
说着她连忙走到院落中间的长凳旁,用手中的抹布擦拭了一下灰尘这才 转过头对着刘志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有病人,不方便请您进去,您就在这坐吧!”
“哎呀,您……您就是白婷姐吧,我……我是刘志,肖雷哥的朋友!您不用这么客气,这挺好,凉快,凉快!”
没他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肖雷不禁暗暗感叹,这白婷还真是老少通吃啊!
浑然间,肖雷赫然发现门窗紧闭,窗缝上竟然还贴着窗纸。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道:“白姐,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给刘倩通通风啊?”
“那怎么能行!”白婷笑着嗔怪道:“这小产也是月子,坐月子可是见不得半点风,那是要落下病根的!”
肖雷的大脑“嗡”的一声,她不会是按照以前农村的旧习俗,把刘倩给捂得严严实实,连盐都不肯让她吃了吧?
他三步两步冲进了房间,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把他给气晕。
只见刘倩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房间内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恶臭,此刻的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看上去极其虚弱。
沉着脸,肖雷退出了房间。却发现白婷瞪大了眼睛讶然的望向自己。
“肖雷,虽说你是倩倩和我的恩人,但是那毕竟是产房,除了他的丈夫,其他的男人是绝对不能入内的!”
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肖雷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白姐,这件事可能是我疏忽了。现在科学已经很发达,其实老一辈坐月子的一些习俗已经被证明属于陋习。这些东西当中有些非但不利于病人身体的恢复,反而有害身体健康!”
“说得像是你伺候过月子似的!”白婷不以为意的笑道:“放心吧,倩倩就如同我的亲妹子,这些天我可是尽心尽力的在侍候她,生冷食物从不敢给她吃上半口。你看看,我炖的这只鸡也是不敢放上半点盐,浓汁可都是给她喝了的。”
“啪!”的一拍额头,肖雷差点疯掉。这种谬论在后世早已得到了证实,各大医疗系统纷纷对这种传统方式提出了质疑。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白婷解释,因为他毕竟不是医生。
然而就在此时,坐在一旁的刘志突然开口道:“白姐,我表嫂是咱们省里著名的产科医生,我记得她坐月子时候吃喝通风都毫无忌讳,她说过,咱们这种坐月子搞不好对产妇的伤害很大的!”
“咯咯咯!”白婷掩嘴娇笑:“小小年纪,这种话也听。放心吧,我的那些姐妹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么做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肖雷倒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小刘,你说的是真的么?”
“嗯,当然,我表哥表嫂可都是省医院的专家,他们说的话还能有假?”
“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们干脆打电话咨询一下,也省的做了错误的决定耽误了刘倩的康复!”
“有啊!”刘志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巧的电话簿,扬了扬道,他们两个的电话我都有,你要联系谁都方便呢。
看了看炖在灶台上的鸡肉,肖雷索性又往里面添了两瓢水。这才拉着白婷出去打电话。
好在婷并不是十分执拗的人,在与电话那头进行了详细沟通后,一脸懊恼的将窗纸撕了下来,而且还给刘倩准备了洗澡水。
趁着她帮着刘倩洗漱的空挡,肖雷带着刘志出去转了转,这么久刘倩都没有吃过什么水果,必须要好好补一补才行。
回来时,刘倩已然坐在院子里的凉棚下,虽然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精神了许多。
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时分,肖雷这才将自己与刘志同行的目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很显然,白婷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参与到张月雷贩毒和抓捕的行动中来。双眼瞪得老大,半晌,一行清泪沿着她的眼角滑下:“死鬼,你听到了没有,害你的人就要落入法网了,你的大仇就要得报了!”
低沉的哭诉声撕心裂肺,看得刘倩也跟着眼角泛红。
肖雷见状连忙阻止:“白姐,你莫要这样,刘倩都要跟着你哭了。你就不怕对她的眼睛会有什么影响?”
闻言,白婷猛然抬起头,对着刘倩凶巴巴的说道:“我在哭我老公,你跟着伤什么心,憋回去,不许哭!”
没想到刘倩还真听话,连忙将泪水憋了回去:“嗯,嗯,我不哭,我不哭。”
“噗!”她那憨憨而又乖巧的样子,让白婷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个死妮子,就知道搞怪。”
说着,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着肖雷说道:“若不是张月雷,我的丈夫也不能早早撇下我们母子俩。当初他被骗跟着吸毒,原本还算富裕的家庭不仅被他抽得一穷二白,而且还负债累累。那些讨债的几乎天天登门,弄得我们家是鸡犬不宁。最后,那个死鬼为了不拖累我们娘俩,被逼得悬梁自尽一走了之。这份深仇大恨,我终身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