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月雷竟然让人通知肖雷带上莉莉一同去和他吃早饭,而且用餐的地点竟然是一楼餐厅的包房。
这让肖雷心中有些纳罕,不过就是个早餐,竟然也弄得如此隆重,这似乎有悖常理,看来他应该是有事情要说。
当肖雷和莉莉二人以一种极其亲昵的状态双双出现在包房门口时,他却讶然的发现等待与自己一起吃饭的不仅仅只有张月雷和韩川,这两天一直未露面的周文雄竟然也赫然在列。
虽然是在包房吃早餐,但是菜品与样式与宾馆大厅内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不用自己去取餐,而是已经被服务员摆到了桌面上而已。
见众人到齐,张月雷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开场白,而是直接招呼大家吃饭。
肖雷能感觉到包间内的气氛有些沉重,除了自己和莉莉之外,其余几人等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就这样默默吃了十几分钟,用餐完毕后,张月雷并没有让大家离开,而是让服务员将桌面收拾干净后让他给大家上了一壶热茶。
当服务员收拾妥当,张月雷这才开口缓缓说道:“肖兄弟,我跟韩老板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出发。这一去估计时间不会太短,所以家里这边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尽快交代一下。”
肖雷心中一紧,虽说前两天张月雷已经提醒过自己即将启程,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更重要的是,昨天他还没有任何表示,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难不成他听到了什么风声?
卧槽,这丫的不会是想跑路吧!
虽然脑海里在飞速旋转,但是肖雷表面上却是无比沉静。他故作讶然道:“雷哥,明天就走,这是不是有些太匆忙了?”
张月雷与韩川对视一眼,这才挤出一抹笑意道:“是这样,韩老板有一批货下周就要到深港了,他必须要提前回去安排一下,正好我们到深港可以好好玩几天。”
“哦!”肖雷装作不以为意道:“行倒是行,就是有点匆忙,这一走这么久,的确有些事情要好好的安排一下。”
现在自己想要直接联系张绍辉已经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设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嗯,这倒是在情理之中。”张月雷点了点头道:“不过眼下时间紧迫,家里那边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吧。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交给吴波去办,放心,这小子虽然有些莽撞,但是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卧槽,这厮表面上对自己投之以李,实际上却心存芥蒂,讳莫如深。奶奶的,让吴波去,不就等于将自己的老底全都交给张月雷了么?
不行,绝不能将父母放到危险的位置上,非但不能让吴波去,而且还必须通知他们尽快躲起来。至于杨雪那边,毕竟还有郭老五安排的人在保护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嗯,化工厂那边就不用交代了。上次回家的时候我已经给家里人说得很清楚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临行之前我还得去看一个人,这件事十分重要。”
“看望人?”张月雷眉头紧锁愕然道:“去看谁?到哪看望,要多久?”
接踵而来的问话,彰显出他的紧张,很明显,他并不想让肖雷离开!
嘴角微微上翘,肖雷道:“不去哪,就是去趟酒厂的家属区。”
说着他故意尴尬的搓了搓手道:“那什么,我的前女友刚刚做了人流手术,住在白婷家,现在她二人没有什么收入,我觉得临行前还得去好好安顿一下才是。”
闻言,张月雷的表情忽然变得丰富起来:“唉,在这方面哥哥我是自愧不如啊!家里有个杨雪,身边有个莉莉,没想到你竟然还在县城里金屋藏娇,肖兄弟,你这精力真是旺盛啊!”
卧槽,流氓就是流氓,本来十分正常的一件事,落入他的眼中就变得如此糜烂不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再没有阻止自己的理由。
就在肖雷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之时,忽然“啪”的一声,莉莉手中的茶杯突然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肖雷讶然望去,却发现她的双眼已然微红,几滴清泪正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肖雷一怔,旋即心中却是暗叫好险,自己怎么忘了她的存在!近两日自己可是一直在与她假扮情侣,自己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她若是没有任何反应,定会引起张月雷的怀疑。
还是这丫头心思缜密,她这一举动完美的演绎了吃醋的女友该有的表情,侧面保护了自己。
“呀!我……我不小心的……”面对所有人诧然的目光,莉莉慌乱的离开了座位,弯下身收拾碎瓷片。
哪曾想她刚刚拾起两片,突然“呀!”的一声娇呼,肖雷赫然发现她表情痛苦的捂着手指。殷红的鲜血沿着指缝滴滴落下。
肖雷心里一惊,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捡个瓷片都能割伤自己。他连忙起身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快,让我看看,伤口深不深?”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切,莉莉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激之色,反而一把将手指抽了回来,冷冷的说道:“你还是抓紧时间去看看你的前女友吧,我一个外人的死活,用不着你来关心。”
肖雷闻言心里却是大喜过望,这丫的以后绝对是个好搭档,如此完美的表演,张月雷再也不会对他二人的关系产生任何质疑。
“哎呀”肖雷装作无可奈何道:“你看你,她不过就是我的前女友而已,你何必如此在意呢?”
“谁在意了?”莉莉愤然扭头娇斥:“是我自己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我不过就是个舞女而已,有什么资格奢望真正的感情呢。”
说完,她站起身对着张月雷说道:“雷哥,不好生意,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处理好了,我就先回红月酒吧了。”
“弟妹!”张月雷却是戏谐的笑道:“小两口吵个架吃个醋很正常,不过要是太过了,可就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