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又开玩笑了。先不说我在后宫里和姐妹们关系一般,平时不可能和她们有太多交集。就算有,她们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做出格的事情啊!而且
目光四处乱飘,陈小安轻声道:您不是有在后宫里安排影卫吗?他们不比我强的多。
的确如此,但你以为我就没有被监视吗?我需要的是还没被发现的局外人。一个不会被其他人怀疑的人,一个聪明伶俐应变能力足够强的人,你觉得那个人是谁比较好?
我管她是谁,反正不应该是劳资!
劳资的命不值钱吗?
气闷又无奈,陈小安干脆不说话了。
不会让你白做的,开店的获利让你拿五成怎么样?
当真?!!!
说到钱,某女刚才还拉长如倭瓜的脸迅速收回,一双眼灼灼闪亮,看得夜君临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原来他最大的敌人不是其他,正是那白花花的银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所有钱都给她,她就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嗯,但这取决于你给我的信息的价值。
好叻!一言为定!那臣妾先回去想对策了。
等一下。
喊住急于抽身的陈小安,看到她回过头时苦大仇深的小脸,夜君临好整以暇地眯了眯如月牙般的眼眸,里面是显而易见的戏谑:爱妃不打算侍个寝?
不,不了吧?臣妾睡相难看,就不耽误陛下休息了。
说着,也不等夜君临回应,直接小跑着溜走。
陛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陈小安刚离开,在夜君临身后便出现了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影,从那凹~凸有致的身体轮廓来看也知道是个尤~物。
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我们都可以帮您打探消息。何必让不情不愿的娘娘去呢?
你知道,自己说的话逾越了吗?
目光微微上挑,落在女子那桀骜不满的眼神上,夜君临重又低下头,冷冷清清的视线落在冷冷清清的清酒杯中,隐隐能看到眼神中的不悦。
朕不可记得教你们干预朕的决定。
可是
不管舞妃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些事情,你都应该知道朕做这个决定的初衷并不是想看她能给我带来多少的价值,而是她到底愿意为我做到什么地步。你明白了吗?
是!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样明显的目的夜君临不相信自己的心腹会不知道。
她想装傻装便是了,但若在他面前装,他就只能让她看清现实。
跟你说过了,陛下绝对不可能做亏本生意,你别再去惹他不高兴了。
什么叫我找他不高兴?那个舞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利用陛下,陛下上当了,我只是提醒他罢了,我做错了什么?
县令府的角落,女子歇斯底里的和男人争论着,让原本还想宽慰她的男人只能无奈摇头。
行吧,但你最好别做太过分的事情,不然陛下随时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用不着你教我!
哎
一声叹息飘散在风中,转瞬消失。
唔,冻死了!
陈小安是在一阵颤抖中起床的,谁能想到大夏天会有人是被冻醒的。
反正她就是忙起床出门找温暖。
那就麻烦皇兄了。
嗯,无妨,不过是多个人罢了。
陈小安正在门口蹦蹦跳跳焐热身体呢,院子外头突然传来声音。
陈小安呆呆地抬起头,举起双手张开腿正在做伸展运动的她就这样不期然的和两个男人对上了眼睛。
一个正是昨晚才安排过她的夜君临,而在他面前,坐在轮椅上,笑容温暖,温润如玉的男人除了夜子谦还能是谁呢?
陛下,王爷
猛地收回手脚,陈小安端着尬的一批的笑容,几欲流泪。
虽然她确实不要脸,但也不至于每次丢脸的时候都会被人看到吧?
她是个小丑还是咋的?
爱妃倒是一大早精力充沛。
既然是在锻炼身体,当然不可能穿的太束手束脚,陈小安就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斜盘口领木色麻布长裙,圆领之上还能看到精致深刻的锁骨。
此刻汗水顺着白皙的锁骨划过,有的停留其间,有的往下延伸,不管哪样,都足以让两个男人感觉到夏天究竟有多燥热郁闷。
哪,哪有,今天是碰巧罢了。以前都得再睡好一会儿的,比不得陛下和王爷如此勤勉。对了,王爷怎么来了?
陈小安对夜子谦倒是没什么满意与不满意的。
她只知道这位算是个好人,其他也不好做评价。
毕竟能不能真正做个好人,还得看其他某些人。
听闻皇兄南下出巡,我也想来凑个热闹,皇嫂莫要嫌弃我添麻烦才是。
怎么会呢?
又不是我洗衣做饭,干嘛要嫌你麻烦?
陈小安笑得明媚灿烂,没心没肺,看在夜君临眼里,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个女人倒是对其他人就能大大方方笑出来了?
时间不早了,收拾一下过来用早膳,用完就该走了。
淡淡出声,打断两个人之间和谐的气氛,夜君临转身便走,夜子谦对着陈小安温柔地笑了笑,也跟过去。
早饭用的匆忙,席间夜子谦也问起县令府为何空无一人。
出乎意料,夜君临倒是什么都跟他说了,包括地下那一房间的金银。
陈小安抬头喝粥的功夫偷偷观察了夜子谦,发现他除了惊讶外,没有多余的情绪,又默默低下头。
多了个夜子谦,陈小安终于不用和夜君临坐一辆马车了。
她和端妃一辆,夜君临和夜子谦一辆。
新的马车依然里头宽敞豪华,其中燃着淡淡的花果香,陈小安起得早,这会儿马车晃晃悠悠,她也有点昏昏沉沉起来。
妹妹作业辛苦了。
看着陈小安毫不顾及形象的打着呵欠,端妃在轻视之余更多的还是怨怒。
什么意思?
告诉自己她昨夜有多受宠爱,所以连觉都没睡好?
下贱的胚子!
在陛下面前就装的大大咧咧,纯真可爱,在自己面前做这么多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