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怎么就不行?
陈小安心里憋着一股气,反正就是不爽,就是想害人。
只要我想,我就是可以把他们都偷偷暗害了!一群社会的渣滓,老天不收我来收。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想要钱了吗?
钱?哪里有钱?
提到钱,陈小安的怒意稍微被压了下去,眼里写满了人民币的符号:咳咳!把他们的钱拿走,让他们慌张一下也挺好的!你觉得呢?
是挺好的。
走进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夜君临虽然步履漫不经心,黑色的衣角却始终纤尘不染,陈小安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个人似乎是飘在地上的。
这还真是个神仙啊!
陈小安忍不住默默感叹,越发坚定了她也要学武功的心思。
手指微微扬起,地上一条长长的铁丝便突然飞起,落到了夜君临手上。
这个,拿来撬开门够了吗?
把铁丝丢到陈小安面前,夜君临又轻飘飘地出现在她面前,缓缓落地:省的你总是要用冰块来冻锁,也省的我一直要去做那种丢脸的事情。
呵!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做那种好事情?
鄙夷地白了尹临一眼,陈小安还是拿着铁丝信心满满地去撬门,每撬开一把锁就回头使唤夜君临:尹临,你先进去!
嗯。
明明平时面对另一个自己时胆大如虎,现在面对一群尸骨却战战兢兢,果然还是自己平时太纵容她了吧?
即便这么想,夜君临还是宠着她乖乖走过去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又是一股子血腥味,两个人不约而同都皱起了眉头。
艹!又是这样,这群疯子到底是害了多少人?出去了我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这间屋子里多是女孩子的衣服,估计是那沈煜的杰作!
父子俩,不对,这一家人都是变态!
陈小安可不信这么大个地牢会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这里面的情况。
还有那么多房间,总会有收获的,继续看吧。
夜君临越看心情也越发沉重,手不知不觉握紧,一想到有那么多无辜的民众因为他的用人不当而死,他就免不了愧疚自责。
嗯。
感觉到旁边人的压抑,陈小安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直接伸手把他从门口拉开,往下一个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大咧咧地开解。
好了,人死不可复生,更何况这些人的悲惨经历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替他们报仇,你觉得呢?
你会因此觉得皇帝很没用吗?
皇上,他怎么了?
陈小安莫名其妙地询问,随后利落地又开了好几门,几间是空荡荡仅留厚厚灰尘,几间依旧是肮脏血腥的囚牢。
这些事情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他可能多少都知道,但却没有出手帮助这些人。
那又怎么样呢?
思考许久,陈小安背对着男人缓缓回以冰冷又残忍的话。
即使我不是皇帝,即使我对他理解不多,但我也知道他不是那么残暴不仁的皇帝。这是先皇留下的问题,现在背后又有人在插手,他一个被人视为傀儡被人利用的皇帝本不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到。
明明是那样纤细的身影,明明平时那么不正经只会插科打诨,可当陈小安真的认真说出她的思量,一语道清自己这个人的可笑处境时,夜君临竟觉得面前的女子是如此光芒四射,美丽的让他心惊动魄。
而且,我相信他会还这些人一个公道的。
顿了顿,陈小安一字一句认真坚定道。
虽然平时一天能骂狗皇帝一百句,但她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在朝纲政事上有多用心。
只要他想,他就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呵,你在他面前要是也能这样坦率估计早就成后宫宠妃了吧?
陈小安不知道的是,她身后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的笑意是多么明显,好似春日里消融的冰水,在温柔阳光的映照下闪过粼粼光芒。
说是人间绝景也不为过。
得得得!你这家伙说够了吗?
一边推门,一边对着男人翻了个白眼,陈小安很是不悦地嘟囔。
我说了我对那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可不想成为那些绿茶白莲的眼中钉肉中刺,谁知道哪天就被她们整死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她们有机会做那种事的。
古怪地瞥了尹临一眼,感觉到他的认真专注还有一点深情?陈小安立刻心虚地转过头干咳一声。
你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是只把你当兄弟的。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浸猪笼!
嗯哼。要不要看看你身后是什么?
???
纳闷地回过头,当眼睛被一片金光包裹,陈小安用宽大的衣袖挡住双眼,很难受却还是很激动地一次又一次往那片金光看去。
天啊!
这让人沉迷的光芒到底是什么?
自己这是来到了天堂了吗?
原来被小钱钱闪瞎狗眼是真的!
原来金山银山都是真的存在的!
呜呜呜,不虚此行,真的不虚此行,她是真的愿意葬身在这堆大宝贝里面。
看着某女跟饿狼扑食一样铺进满地金银珠宝里,还在里面翻来覆去地打滚,跟个看到一堆吃食的孩子一样,夜君临无奈地摇摇头。
果然以后还是该对她大方一点吗?
这些东西虽然宝贝但都很脏,你还是别和它们这样搅和在一起比较好。
说什么呢?这些东西就是再脏,哪怕它是从厕所里捞出来的,你给我洗干净了,我还是会高高兴兴收下的好不好?我这种人可怜人的生活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会懂?
随手捞起一长串珍珠链子,陈小安开心地把它们绕在手腕上,还不忘臭美地展示给夜君临看。
怎么样?和我是不是很配?
这些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戴的,你说配不配?
咦,你好烦啊!
恋恋不舍地从那铺了一地的宝贝上站起来,陈小安又犯起了难:这些东西好是好,可要怎么把它们带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