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陛下安排在娘娘身边的侍卫,负责帮娘娘肃清那些不懂何为自觉的不速之客。
神淡漠又坦然地回复,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仅余身为影卫的坦诚专注,看得小丫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心都被震慑到了。
你说本宫是不速之客?
周铃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虽然觉得神看起来多少有点可怕,但她堂堂公主还不至于被一个侍卫吓到不敢说话。
本宫只是想见见娘娘,这应该不算是做错了事情吧?倒是你们这些奴才,一个两个拦着不让本宫去见娘娘,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又不是娘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光天化日的怎么就不能出来与本宫相见?
还真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躲在暗处的妖和魍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心想总不能叫娘娘和陛下出来给他们表演活、春、宫。
虽然他们这些人打从心里确确实实有些想看,但比起那些他们更想活命。
如果公主觉得夫妻之间行床第之事算是见不得人,那你也可以那么想。
噗嗤!
听到神的话,妖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到底是谁把他教的这么耿直,有话直说到这种地步的啊?
你!?
指着仍旧面无表情的神,周铃儿脸涨得通红,再看一眼紧闭的红木雕花门,她的脸差点没滴出血来。
这些人怎么好意思的?
把白日宣、淫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夜帝又怎么可能是那样不知分寸的男人?
肯定是那个贱人勾引的,真是一点都不懂廉耻!
周铃儿不得不承认,从她见到夜君临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对他有了感情。
比起坐在轮椅上,处事虽然温柔,但很明显过于谨慎内敛的夜子谦,她还是喜欢无论模样还是本事都属男子中最出众的夜君临。
反正父皇也说了,一切随她喜欢,她喜欢谁就大可以站队在谁身边,剩下的父皇给她谋算。
那她干嘛不选择对她来说更有诱惑力的夜君临呢?
即便知道他现在在跟陈小安做什么,她也还是忍不住喜欢他,甚至开始想象他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不自觉摸向鼻子,周铃儿真的忍不住担心她可能会被幻想弄得流出鼻血来。
相信公主应该会理解的,毕竟此乃人之常情。
我,本宫知道了,那就有劳几位等舞妃娘娘无事的时候,告诉她本公主来拜访过她。
那是自然。恭送公主。
虽说是恭送,神却连行礼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差点没把周铃儿和丫鬟气死。
两个人走的很快也很气恼,甚至连她所说的那些礼物都没有留下来,几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了一下,都忍不住用极为尊敬的眼神看向神。
这男人看起来不苟言笑,甚至让人觉得他适合做个雕像不适合做个人,没想到这嘴巴倒是厉害,什么话都敢说。
几个人就这样在院子里呆到了夕阳西下,真真是感觉到了陛下的能力,也对某个大胆讽刺最后自食恶果的小丫头甚是担心。
毕竟娘娘总还是年轻身材又那样娇小,只怕是不太容易承受得住啊!
在吵什么?
命终于打开了,走出来的却只有衣冠整齐,如沐春风般脸色上好的夜君临,几个人瞧着都不免想到那个词衣冠禽兽。
陛下没什么,就是下午大周的公主来了,说是求见娘娘。
沉鱼老实地回应,心里却默默想,他们明明是好几个时辰前吵的,陛下现在才问,不觉得太迟了一点吗?
周铃儿?
夜君临冷冷地瞥了一眼门外,单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亮薄的弧度:那你们是怎么说的?
关于这个问题夜君临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光是想想他和笨丫头在房间里被滚红浪,外面这几个还要费尽心思给他们遮掩着,他就觉得甚是有趣。
这几个人真的瞒得住吗?
额
花好月圆还有躲在墙头看好戏的那两个瞬间没声,这不仅是触及到他们的知识盲点,更是让他们没法接的话。
于是,神又被推到了最前面,只不过在夜君临面前,他还是极为恭敬态度诚恳的:
回陛下,属下实话实说的,便是说陛下和娘娘在行床第之事,让那位公主暂时离开。
呵,呵哈哈,该说真不愧是你吗?
夜君临笑的愉悦,长眸少了些深邃,多了些清澈,倒是极为难得露出这样开朗明媚的神情。
这在其他几个人眼里,又好像是侧面映证了娘娘真的好好伺候了陛下。
至于娘娘有没有这么开心就不得而知了。
那,那陛下娘娘的行李还要收拾吗?
魍有些不确定地问,虽然他很想早日给魉找到解药,但看魉现在这样,一时半会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就好像是那些大冬天放在冰天雪地里的肉,基本都很难坏掉吧?
不用了,她现在身体不好,应该还要疗养十天半个月,暂时不着急。至于魉,想来应该还能挺一会儿。
这就叫见色忘义吗?
魍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见识到了。
剩下真的是魉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用了,现在就给我把东西收拾好,我明天就走。
某女现在路都走不了了,跟个老太太一样半弓着身子,一只手伸出来,连带着露出半颗脸色发白,眼下乌青的小脸,颇有些恐怖片里,死不瞑目的女鬼的味道。
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喊出了她对老天不公的抗议。
妈的!同样是在床上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凭什么他夜君临就屁事没有,而且脸色还更好了?
而她就跟被妖精吸了精、气一样,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尤其是腰,她总觉得这会儿只要有人稍微用力戳一下,她的小腰都得断。
呜呜呜,悟空晶晶在一块,还是悟空被晶晶欺负,一点妖精尊严都没有,这是要被全国人民批、判的!
不带这么不公平的吧?
反正这破皇宫她是呆不下去了,她要走,她现在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