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说什么?
吃醋
吃谁的醋?
王爷和小七的?
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陈小安是真的哭笑不得。
哪有人会吃自己弟弟和一个黄毛小子的醋?
这不是开玩笑吗?
陛下倒是说说,臣妾和八王爷怎么了?和小七又怎么了?
起了开玩笑的心思,陈小安干脆直接问。
夜君临神情僵硬,总算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虐妻火葬场了。
让他自揭伤疤,还要大声说出来,也太难了。
你,你不应该和皇弟走得那么近,跟他说说笑笑,诗情画意,在花园里聊得那么兴致高昂,到朕这里就变成敷衍勉强。
花园?
是自己摘鲜花那次吗?
陈小安忍不住憋笑,完全没打算告诉夜君临,她跟夜子谦交流时也很不自在。
实际上宫里面的,她就没几个能应付得来的。
但能看到夜君临吃瘪,对她来说还是挺爽的。
这就叫一报还一报,谁让这个狗皇帝过去总是给她下套,让她下不来台。
她今天也要给他施加酷刑!
那真是臣妾亏待陛下了,那小七呢?陛下小心眼到一个小孩子的醋都要吃了?
伸手拍了拍夜君临的头发,触手的冰凉顺滑还有那乌黑亮丽的光泽让陈小安忍不住越摸越喜欢,只想问夜君临到底用的是什么洗发、护发产品,她真的爱了!
你和他认识才几个月,你和朕说什么也是在宫里一起好几年了,你对他那么上心处处替他打点,却一点都不关心朕,我不高兴不是很正常的吗?
也许是因为开了头,之后的话说起来对夜君临而言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关键这些点,他真的是不说不快。
就因为他是皇帝,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有,就能这么不公平对待吗?
他也想和这丫头一起赏花,也想被这丫头温柔照顾的啊!
噗!
不争气地笑了,陈小安现在是真觉得这皇帝前辈子可能是醋坛子,怎么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记在心里,还一直憋着不说,这是怎样一种别扭又可爱的精神啊。
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就算愤怒我也不该打你。也许你会觉得我在开脱,但在那一天之后,我连续很多天都没有睡好,闭上眼睛就是你看我时失望又怨恨的眼神,我很害怕你自此之后就不愿意原谅朕了。
我想过很多道歉的方式,但说出来却如此笨拙,而且那一巴掌是你跟我都过去的坎。所以
所以?
你打我吧?随便你打,我绝对不还手!
噗!哈哈哈哈!
陈小安等了半天,等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谁知道这个男人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差点没把她笑岔气。
她早该知道这笨蛋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主意了。
居然让她打他?
他可是皇上,她打的起吗?
不过
这人有这个心,愿意放下自己的身份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答复了。
更何况这个笨蛋跟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是以我自称,就好像两个人是平起平坐的一样,细节满分了吧?
行吧,那陛下抬起头,我也要打你的脸。
好!
毫不犹豫地抬起头,闭上眼睛,夜君临是真的豁出去了。
要是这丫头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他就蒙着脸去参加宴席。
阿打!
大吼一声,在夜君临皱紧眉头,眼睛紧闭的时候,陈小安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击一指禅,戳在夜君临的眉心:好啦!打过啦!
这样就行了吗?
睁开狭长深邃的眸子,夜君临都一样就看到陈小安灿烂的笑脸,眉眼弯弯犹如新月,而在那眼睛里流转的不知是温暖阳光还是她温柔的心。
不然呢,我可不想把陛下打坏了,不然又跟上一次一样,要我花那么大功夫去治疗回来了。我可是很忙的,行医治病是要收费的。
这么一说,陈小安觉得自己对狗皇帝还是挺不错的。
之前为他治病都是她第一次做小白鼠。
更何况渡药那会儿还是这个身体的第一次亲吻呢。
她真是亏大了好不好?
还被他误会不关心他!
是,爱妃最仁慈了,是朕的福气。
那是。
陈小安只顾自鸣得意呢,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某只手揽入了怀里。
那爱妃以后能不能对朕更仁慈一点?
那得看你做什么事了,不可能一直惯着你,唔!
陈小安话还没说完,下巴已经被某人修长的手指挑起,随即是近在咫尺的冷香萦绕她的鼻尖,她水灵灵的澄澈瞳仁里完全映着某人完美无瑕的俊脸。
这样的程度可以吗?
没敢太放肆,夜君临很快就松开了面前这个让他发疯,让他变得不像他,一点都不理智的小人儿。
下意识地舔舔唇瓣,是甜甜的味道,是这鬼灵精的味道。
唔!
后知后觉地用手捂住嘴,陈小安狠狠瞪了夜君临一眼,默默往角落靠了靠。
确定处在安全距离,这才结结巴巴骂骂咧咧道:当,当然不行了!你这叫得寸进尺!
亲的多了,以后说不定稀里糊涂就被骗到床上了呢!
不行,绝对不行!
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唔,原来夫君亲妻子都叫得意忘形的吗?
我又不是你妻子。
陈小安下意识反驳,结果一不小心嘴就瓤了,连忙摆手解释。
我的意思是,我,我没那个资格,就算是私底下,陛下这话还是好说。不然叫其他人听了去,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谁知夜君临却越发严肃正色起来,握紧陈小安的手道:如果皇后才算皇帝的妻子,那我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如果最爱才算是妻子,那我也只会独爱你一人。
如果一定要离开皇宫,一双人才算夫妻,那我会在解决好一切之后带你离开。
这些话夜君临没有说出口,因为还有许多路都要走,但他并未忘记这丫头那夜说的话。
他想要的只有她一个人的承认。
他索求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