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在论罪的时候,还把这一点往里面添,恐怕…不太合适吧?”
“咦?没有吗?”顾瑾渊疑惑转头,奇怪打量了冯琦均一眼,“他们大肆议论朕对谁谁谁好,凭什么又对谁谁谁不好,可不就是在质疑朕的眼光吗?”
“他们说方婕妤哪哪儿都好,旁人哪哪儿都比不上方婕妤,可朕就是不宠方婕妤而偏爱其他人,很难让他们理解。”
“这话…不就是在讽刺,朕眼神不好吗?甚至都不好到,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了。”
“在浩初眼里,自家姐姐自然是最好的,这不难理解。”冯琦均巧言解释道,“毕竟是一家人,他当然会觉得自己的亲姐姐好。”
“陛下,这只是人之常情,不是贬低。”
“他觉得自己姐姐好没问题,可他觉得姐姐好的同时,凭什么要顺带贬低一下别人,贬低一下朕?!”顾瑾渊冷笑,“人之常情真是个好理由,照你们这样,哪怕是杀人放火的罪,只要套上一句人之常情,也能被宽恕?”
“陛下此言差矣,原则问题自然是不容打破的,但我们生而为人,也是不能否定,规矩之外尚有人情的。”冯琦均垂首,“所以,臣恳请陛下,适当调整对方浩初的责罚。”
“哦,因为他是心疼自家姐姐情有可原,所以所为,都是可以被理解原谅的。”顾瑾渊微微颌首,表示自己懂了,“行了,朕明白了。”
“那就减减责罚,杖责二十即可。”
说完,连道谢的时间都不给冯琦均等人,他就又紧接着开口道,“既然允了你们,那烨王那边,朕也得一碗水端平才是。”
“唔…他也是念着朕这个兄弟,才在冲动之下与人动手的,眼下,该赔的赔,说罚,也在这大殿之上跪了那么久了,那…”
“他那二十的杖责,便免了吧。”
顾瑾渊随意摆摆手,之前给顾逸笙定下的杖责二十的处罚,便没了。
“陛下…”
似乎是早已料到冯琦均会有反驳的言论,顾瑾渊在他开口之际,又淡淡补了一句,“当然了,这么冲动,怎么也是不应当的,教训,还是应当给他长一个的。”
说罢,他便自顾自地下了决定,“这样吧,照实了打两下,让他体验一下杖责是什么感觉。”
“这样,他以后就不会胡来了。”
两下…?就连向来明白自家主子的裴贤盛,都有些拿不准这位的意思了。主子所谓的两下,是真的两下,还是…?
“瞧着朕做什么?”感受到裴贤盛疑惑的目光,顾瑾渊不由沉下几分声调,“是朕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说完,他便抬手点向每一个人,挨个道,“这个不用罚了,这个杖责二十意思一下就行,还有那边那个小的,打两下,叫他长个记性。”
“听懂了吗?还需要朕再重复一遍吗?嗯?”
“听、听明白了。”被自家主子那瘆人的目光一瞧,裴贤盛立马打了个哆嗦,“奴婢这就去办,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