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据属下等人了解的情况来看...他最后一次出现,应当是在孜隐村附近。”杨天磊恭敬答道,“那是豫州和凉州交界处的一个村子,所以...”
“所以他可能是去了凉州?”顾瑾渊蹙眉,“这件事,你们上次就有提到,没有新的进展吗?”
“没有...”杨天磊似乎是有些沮丧,“韩浮那边,我们也尽力查过了,虽然寻着些痕迹,但因为韩浮本人已经身亡,所以那些迹象,也都乱套了。”
“之前帮韩浮办事的人,大多已经藏起来,销声匿迹了。他们害怕被牵连,都藏得极深。”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有什么新进展。”
见顾瑾渊蹙起眉头,梁印潮思忖片刻,忽然有了一个意见,“陛下,您之前不是说有人跟你检举了韩浮吗?那人肯定也是拿到了韩浮的罪证!”
“他如果与吴盛宇查到的是同一条线的话...没准儿咱们能从他那边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们少打他的主意,那人不可用。”顾瑾渊想都没多想,便直接否决了梁印潮的提议。
“啊?”梁印潮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好的,所以被如此果断拒绝的时候,也不免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是...那人不可信吗?”
不应该啊...瞧陛下之前的态度,明明是很信任那检举梁印潮的人,怎么现在...
“不是不可信。”在梁印潮疑惑询问的同时,顾瑾渊便给出了答案,“他本身是个局外人,这件事太危险了,没必要把人牵连进来。”
有关于这件事,他之前也问过姜绾芸了,如果他的推断没有错,那...她的父亲应当也不知道多少事情。
在现在这个事情还不明朗的情形下,修书去问姜宴平,除了给人带去麻烦以外,便不会再有别的作用了。
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外人?”梁印潮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了些许迷茫。
陛下这么谨慎的人,什么时候会这般相信外人的话了???
不过,他疑惑归疑惑,顾瑾渊却没有丝毫给他解释的打算,只是冷冷道,“这件事情,你们先想办法尽量了解着吧。”
“若是实在没有头绪,便暂且先放下吧。
“诺...”两人恭敬应声,但神情间,皆有那么一丝不甘心存在,“陛下,咱们在豫州丢了个人的事,就这么算了?”
虽然吴盛宇只是个普通密使,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皇帝的人。豫州那边的官员,居然敢把密使除掉,这简直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而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多半还是因为...京城这边儿,有人撑腰!
总之,这事儿憋屈得很,他们是都不愿意就这么算了的。就是不知,陛下是如何想的了...
但是按照陛下那个脾气,理应也不是个会轻易忍气吞声的人。
果然,在梁印潮发出不甘心声音之后,顾瑾渊便紧接着弯起嘴角,冷笑道,“朕何时说过,此事会就这么算了的?”
“现在不找他们算账,不过是时机还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