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诀缓慢的扇动着扇子,一股微风穿过,寝宫外,有几科桂花树,随着桂花的香味扑鼻而来,好不惬意。
陶锦夭却睡不着了,细细端详着连城诀,手不自觉的抚上连城诀紧皱的眉毛,随机说道:“连城诀,不要总是皱眉,影响颜值了都。”
连城诀展开笑颜,玩笑道:“怎么,如果朕不好看人,你就不要朕了?”
陶锦夭的小手划到连城诀的鼻尖,嘴唇,喉结便不在动了,而是魅声说道:“当然,我可是看脸了,好看我就喜欢,我可是皇后,要什么美男子没有哇。”说着还调戏似的捏了捏连城诀的下巴。
连城诀翻身压倒了陶锦夭,道:“那看来,为了皇后不厌弃朕,朕还要好好保护朕的这张脸喽。”说完,薄唇轻轻吻了吻陶锦夭的鼻尖。
陶锦夭笑道:“是呀,所以连城诀你不要老皱眉头了,不然以后都是细纹。”
连城诀大笑起来,两人在床笫之间热闹了好一会儿,直到最后陶锦夭连声求饶说:“不闹了不闹了。”连城诀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都累了。陶锦夭靠在连城诀身上,满脸都是担忧之色,却不想让连城诀烦心。
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战,又张了张嘴,陶锦夭想问:最近还顺利吗,有什么不好推进之处,最近有什么让你这么心烦,太后没有在弄出什么幺蛾子吧!这些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又全部咽了回去,但是不问,心里又没有着落,乱糟糟的一团,问了又怕刚让连城诀心情好一点,问了,刚才的一切都白做了。
在陶锦夭张开嘴闭上嘴往返重复数次,这些连城诀都看在眼里 但是他在等,等什么时候陶锦夭会问他,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陶锦夭张口说话,只看见陶锦夭眼中尽是纠结之色,
终是有些于心不忍,便用手顺着陶锦夭后背,安抚道:“放心吧,现在前朝已经稳步按着朕计划的走,太后刚把你整下台,自知再出风头,把朕逼急了,她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怎么说朕也是父皇亲封的皇帝,也不容她再议论。”
陶锦夭眸色终有闪过一丝安稳,但随即又是担忧。
连城诀接着说道:“目前太后并没有发现牢房中的那个女人,是安排在你我之间的奸细,说来也是笑话,她安排的奸细都是让手下人去做,牢房中太后的人也没有见过你的模样,所以才让我们有了遮一招偷天换日。所以她连自己的人都认不清楚,还想和朕斗,那是斗不过的,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了。”
连城诀顿了顿,接着说道:“总之,你好好的在朕的寝殿就好了,朕会加快在前朝安插自己的势力,稳固皇权,不再做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
说完,连城诀眼中有些模糊,神色不清,手都有些轻颤,但连城诀不想让陶锦夭担心,心里暗道:本身陶锦夭就爱胡思乱想,再让她知道近日我身体不舒服,不知道又该瞎想些什么呢。还是不告诉她吧,免得让她担心。
陶锦夭也是心思灵敏,见连城诀眼神有些迷离,连忙拍了拍连城诀的脸。
大声喊道:“皇上,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连城诀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没事,朕只是有点头晕,并无大碍,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自己胡思乱想了。昂!”
陶锦夭微微点了点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能先让连城诀躺下,睡一觉看看,现在连城诀在朝堂上的势力刚有所起色,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
陶锦夭还是轻声说道:“你要万事多加小心,平时的茶水点心汤药都要千万留心啊,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来,总之你要多加小心。”
陶锦夭一脸担忧的道:“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里好的很,你就安心管前朝的事,
前朝办理好了,后宫才可以腾出手来收拾。”
连城诀抬起手摸了摸陶锦夭的头,说道:“太后如今也是因为你这事,所以才消停几天,她一直都想要治朕于死地,可惜总是不能得手。”
陶锦夭捂着嘴,惊讶的道:“可你膝下无子,没有继承大统之人,她将你害死,这江山社稷岂不是乱套了。”
连城诀冷笑一声道:“不是还有和亲王吗?和亲王一向与国师交好,国师又是太后的母家,国师是太后的亲兄弟,如手足啊,朕死了,膝下无子正是他们想要的,扶持和亲王,纵然也比朕这个完全不亲近他们的皇帝好的多啊。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连城诀说完便躺下了,眉头还是紧锁着,也不知是因为头晕还是因为朝堂之事。”
陶锦夭也缓慢的躺下,双手环着连城诀,脸贴在连城诀的胸口处,道:“原来生在皇家也是一种迫不得已,也是一种煎熬啊,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是一名普通百姓,我们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连城诀眸色温柔入睡,用手刮了一下陶锦夭的鼻尖,笑道:“说什么傻话,我的妻子要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如果我是一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求娶你这个丞相之女啊。”
陶锦夭也低着头笑着。用素白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两人柔情蜜意相拥而眠,第二天一早,陶锦夭早早的就醒了,像普通百姓一样,帮助丈夫穿衣熟悉,然后在家等着丈夫工作归来,二人吃个团圆饭。
连城诀临走之时,在陶锦夭唇上轻轻一吻,便上朝去了。
日日皆是如此。
自从陶锦夭进了连城诀的寝宫,连城诀就吩咐奴才们不许随便进入皇上的寝宫。
很快,到了引出陶丞相的那一天,早上,连城诀让人送了一套太监穿的衣服,陶锦夭穿上跟着连城诀上了去往刑场的轿子,去往刑场的路有些颠簸,如同陶锦夭的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