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是一个乐于享受的人,从前是力有不逮,现在既能做到,那他不管走到哪里,在能办到的情况下,他都会把个人的享受做到极致。
就比如,这间古风典雅,沉香袅袅的房间。
亦比如,这房间内的一群莺莺燕燕,还有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嗯,这道菜很可以,味道也好...此肉肥而不腻,飘香浓郁,手艺是真不错呀。”
吃货陈一边吃着菜,一边品评每一道菜肴。
“先生,您把我们都叫来了,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我们干瞪眼看着您吃不成?还有...它。”
小翠一脸委屈的样子,看了看陈昭,又看了看那条用尾巴卷着筷子的蛇。
“嘶!”
蛇子不乐意了,冲着小翠叫。
“公子奴家好怕。”
随着小翠贴到陈昭怀里,坐到他腿上,称呼也跟着变了。
“你们...就罢了,去,叫些清倌人来,公子我要听曲儿,记住,是最好的!别叫入不得眼来糊弄我。”
陈昭自是不愿与这些女人有多少交集,立即要求换人,只因为他们身上的风尘气太重,主要是颜值上还不够格。
“原来公子您喜欢这一口儿呀,小翠领命。”
她也没因为这个而埋怨,客人不喜欢换人便是,反正都是给生意创收。
小翠说完后便带着一干姑娘离开。
没多久,几个风姿更好更美的姑娘就来了,她们个个衣衫齐整,不似方才那些那般露骨。
“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子?”
其中一位红衣女子款款欠身,然后朱唇轻启,问道。
“姑娘弹奏什么,那在下自然是喜欢听什么。”
陈昭双手交叉拖着下巴,温情脉脉地与那一双美眸对视说道。
女子没说话,而是坐到古筝后面去。
“姑娘还没回在下的话呢。”
陈昭菜也不吃了,兴致一起,便直盯着红衣女子问。
“公子说什么?”
红衣女子低声回了一句。
“说姑娘与我心有灵犀,想弹奏的曲目是什么。”
“咯咯...公子,我们可都是清倌人,只能给您弹曲儿听哩。”旁边一个扶琵琶的女子娇声一笑,提醒了一句。
“嗯!”
陈昭忽然瞪大眼睛,点点头。
接着一副十分纳闷疑惑的样子道:“似乎,公子我也就是单纯想听听曲儿嘛,也没别的要求呢。还是说,你们三位是见公子丰神俊逸,萌动了春心呢...”
“公子你坏,真是个坏人。”
“是呀,这位公子一看就是风月老手,来骗我们家胭脂来了。”
红衣女子身边的两个女子娇嗔。
“嗯哼,坏人?那就是说你们承认公子我丰神俊逸喽?倒也不错。”陈昭摇着脑袋把后背靠在椅木上,接着又盯向中间那位红衣女子:“胭脂,胭脂,人如其名,美如胭脂,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名叫胭脂的女子脸色微红低着头,一双素白玉手放到了古筝上。
接着,如清泉叮咚、溪水潺潺的清脆之音便响了起来,曲目未知,曲调清扬,给陈昭入耳一种轻灵舒顺之感,也让他闭上双眸,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
琵琶之音跟着起奏,两种音符交错,缠绵入耳,格外悠扬。
婉转清平的歌声也缓缓从朱唇中传递,与琴声相奏。
胭脂的轻吟妙语十分柔和,但却区别于中原的官话雅音,好像是用来自于中土的吴越江淮之音所唱,声音糯糯,声调柔美。
以至于,令身心沉浸于歌声曲调里的陈昭心绪变得格外宁静,又联想到外面的雨水,仿佛看到了大洋彼岸的中土,看到了江南之地细雨绵绵下的山水如画。
“好,好得很。”
一曲终了,一双素手平置于古筝上,也引来了陈昭平静面孔下的赞叹。
“公子还想听什么?这回由奴家来主奏。”
胭脂身边的那位扶琵琶的女子微笑问道。
陈昭点点头,再次闭上眸子,示意她随意发挥。
可就在此时,他的耳朵细微的动了动。
原住民武士晋升获得的蜕变让他的听觉嗅觉视觉也变得强大起来,所以他听到了一阵声音,声音便来自隔壁:
“属下参见圣女,圣女到此,属下招待不周,还望恕罪。”
“无碍,快请起。”
“我这里有一张方子,请你遣人去各药房替我抓来,最好不要在一家药铺,要分散去抓,我有用。”
“这是...驱煞的方子?!圣女您...”
“是我小觑镇魔司的那几个统领了,封印法王的那封印之上不仅有道炁佛炁,还夹杂着一重煞炁,实在难缠。”
“这些朝廷的鹰犬,实在是卑鄙歹毒!圣女请在属下这里休息,属下立即为圣女把药给寻来。”
“嗯。”
...
“不会吧...”
陈昭稍微眯起了眼睛,不自禁喃喃出声,心说这么巧?
自己正愁不知道怎么完成任务呢,这便有送上门来的了?
至于说会不会是一个人?
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公子怎么了?是我们弹奏的有问题吗?”那弹琵琶的女子停止动作,略顿了一下轻声问道。
“不。”
陈昭回归神来,正视三女,摇摇头后接着说道:“你们弹奏的很好,但...”
他猛然来到三女身后,不等三女惊呼,便在其脖颈后一人给来上了一记手刀。
扶着三个要倒的娇弱身子,把她们放置于里面的榻上去,他便叫上蛇子一起出了门。
扫了一眼门口,发现无人。
随后陈昭缓缓踏着步子不发出声音来到隔壁,也就是听到声音的那间房前。
然后他开启了【灵魂之眼】。
这间房里的构造与自己出来的那一间大同小异,都是有正堂,正堂一拐便是床榻。
床榻上放下的窗帘挡不住他的视线,他看到在床榻上正有一道披着轻纱的妙曼娇躯侧卧,手臂撑着臻首闭目养神。
没错了,正是那不久前见到的白莲教圣女!
陈昭立即行动,轻轻推开门,又给轻轻关了上。
然后他迈着步子,缓缓走过厅堂,看到了那一张垂着帘子的床榻。
一步,两步...
他已经来到了床榻前,手抓住了帘子,狠狠就是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