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生现今就有一卷竹简和一支灵笔,除此之外再无它物,当然,成了他的坐骑的夺魂使者勉强算上一个。
故而这墨书生算得上是什么都缺,那他还真想从这二皇子这里获得一些东西。
就是墨书生还在思考该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二皇子大手一挥的,决定了怎么帮这墨书生。
“本王麾下有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重玄骑军’,书生你既然是办家事,本王便派他们助你声势,也好让你家中那些人开开眼界。”
所谓的“家事”无非就那么几种,或是权力之争,或为资源之争,大不了的再来上一个名誉之争。
而若这墨书生归家之时有着一支重玄骑军助长声势,让人知道他的背后站着一个江春大域的二皇子,相信无论争什么,都能平添不少胜算。
“重玄骑军?”二皇子身旁那位老者脸色微变,这支骑军乃是二皇子麾下最强大的三支军队之一,派给这么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人,真的好吗?
万一这人心怀歹心,这么一支骑军就有可能因他折损,甚至是覆灭,这对二皇子来说可是一大损失。
二皇子的自负就在这时体现,他不听这名老者的劝说,执意的要派出重玄骑军。
墨书生若是得了这么一支大军,倒不会将他们覆灭,他要的是将这支大军收为己用。
不过这重玄骑军可不是那么容易收为己用的,因为掌控这支重玄骑军的手段在二皇子的手中。
而且即便二皇子派出这支重玄骑军去帮助墨书生,也会派出得力手下暂时统领这支骑军。
既然是得力的手下,见势不妙,也能做出应对,断然不会给墨书生谋取这支骑军的机会。
可万事有万一一说,老者担心的就是这个万一,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二皇子的命令已经下去,再要他收回成命,难如登天。
“只希望这书生所言都是真的……”
其实老者原来也是深受二皇子信任的,比如在谷域城的时候,那等铤而走险的陷害之事,二皇子都能派人去做。
但也正是那次事情的最终失败,令二皇子感到颜面尽失,因而对他的信任失去了不少。
临走时,二皇子得知拿十二个女修入画的事情,还说他会在此江春大域找出十二个最出色的女修,以便墨书生下次来时,再画《十二谪仙图》。
墨书生满口答应这个事情,骁勇看得出来,他这分段答应一点也不作假,看样子他是真的想要再来一趟。
就是……再来的话,这重玄骑军又该怎么办呢?
离开时,骁勇也得了不少东西,是三十三皇子给的,多是些吃食,却并非全为食物方面的吃食,有灵丹灵药之类。
总之就是三十三皇子认为已经有数千年没有吃东西的骁勇需要好好的补上一补,就给了他这些东西补身。
只不过呢,这二皇子也并不是笨蛋,在墨书生和骁勇离去之前,为他们上酒践行,而这酒乃是针对修士的毒酒。
喝了这毒酒,若是到了一定期限不吃解药,是会出问题的,且这毒酒在身,如同明灯一般的为二皇子指明着方向。
如此一来,二皇子就不用担心墨书生偷偷跑了。
墨书生有没有办法应付这等毒酒,骁勇不清楚,可骁勇是有绝对的把握解决这毒酒的。
“真是个自负的蠢货!”
这是骁勇给那二皇子下的定义,但此刻刚刚离开二皇子的王驾,身旁又有一支人数过百的重玄骑军相随,这么一个事情,骁勇只能用传音的方式和墨书生交流。
墨书生传音轻叹:“是他经历太少,若是他像你像我那般经历丰富,就不会这般容易的上当了。”
骁勇笑而不语,墨书生又传音说道:“这支骑军还不错,至少忠心程度还行,就是……少了些训练。”
或许对当今的修真界来说,这支重玄骑军的确是支百战百胜的精锐部队,可在上古时候,这样的骑军根本不够看。
再者即便不与上古时候相比,就是与青州秘境的军队相比,这支重玄骑军也是远远不够的。
作为这支骑军的统领,雍煌祷倒是有几分看头。
这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煞气的百战之士,且他不想寻常修士那般对自身形象有着各种打理,他着装粗犷,手上、脸上、脖子上有的是狰狞伤痕。
不被衣衫遮住的地方就有这些伤痕,衣衫之下呢?想必是伤痕遍布。
雍煌祷外形粗豪,却是个外粗内细之人,他想着离开前二皇子身旁的那位老谋臣的传音叮嘱,一双眼睛的余光一刻不曾离开墨书生和骁勇。
尤其是那墨书生,老谋臣有说,这小子眼睛转得轱辘圆,多半不是什么好货,要他雍煌祷好生注意着。
与老谋臣所说相反,雍煌祷没怎么关注墨书生,他重点关注的是骁勇。
这个少年,总给他人形凶兽般的感觉,也就是说,面对这么一个少年,他全身的寒毛不自主的竖立起来,就仿若这少年不好对付。
也是了,一个能在落魂宫中被困数千年而不死的存在,能够好对付,那就奇了怪了。
可为什么,看着这少年,雍煌祷总会想起老谋臣时常提到的那个少年呢?
“那个少年”指的是骁勇,这号人物,老谋臣不说,雍煌祷也有耳闻。
“如果……如果这少年真的能为二皇子所用,或许还就有了对付骁勇的可能。”
骁勇这人而今是宗派同盟的成员宗派最为忌惮的存在,江春大域也有加入宗派同盟,自然也是忌惮非常。
而且因此忌惮,连四处征兆人手的手段都用上了。
“可要如何才能令他为二皇子所用呢?”
墨书生是个书生,有着喜欢名家作品的缺点,想要收服他,祭出一大堆的名家作品,不怕他不动心。
但这个少年……似乎喜欢吃,却没见他因为三十三皇子送出的吃食而有什么变化。
“莫非这小子喜欢女人?”雍煌祷嘴角一翘,大声道:“路途艰难,岂能少了小娘子作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