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光的晚上夜色朦胧涛声阵阵远离灯火阑珊的市区远离喧嚣繁华的都市紧临着海边的村镇是那么的幽静其实这个村镇距市区并不远从这里开车去浦东机场也不过是二十分钟不堵车的情况下浦东机场到市区需要四十分钟。
一个小时车程拉开的距离带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一边是大都市靡丽浮华一边是渔港小村的祥和宁静五辆黑色轿车飞驰进入小镇在大路边乘凉的村名侧目瞧着豪华奔驰轿车错愕惊讶。
不是路边这些时常去市区溜达的村名没见过好车在华丽的上海车展上他们分得清哪个是法拉利哪个是保时捷而五辆奔驰轿车突然在夜间造访小村出乎他们的意料即使在白天进村的多是拉水产品的卡车村里有几户人家挺富裕养着小轿车可都是捷达富康之类的经济性家庭用车五辆清一色的黑色大奔出现的有些诡异。
五辆车停在一家没关门的小市门前停下。轿车车门轻响一群黑衣人下车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男人大步走入市正在柜台后做账的老板娘听着沉稳脚步声不在意地抬起眉目不禁倒吸口凉气。
若不是进来的男人黑衣笔挺气势不凡老板娘说不准会大声呼喊男人脸上那条从眉梢延伸至腮帮子的刀疤太过吓人完全破坏了一张很有男人味的刚毅脸颊无形之中为这个那人平添几分凶悍冷厉。
给我拿五瓶二锅头不要你们上海当地的二锅头要北京红星的南方的爷们软酒也不够烈。男人甩出一张百元钞票干脆利落。老板娘走到货架旁取下五瓶北京红星二锅头要在上海买这种二锅头不容易她这有是因为天不亮就出海的渔民喜欢喝红星二锅头暖身子抗海上的湿寒。
老板娘把五瓶酒装进结实的塑料袋递给男人她忙着低头找零钱时听到咕嘟咕嘟不明就里地抬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黑衣笔挺的男人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握着一瓶不知何时已开盖的二锅头昂头大口灌下。
不用找钱了。
一口气喝下多半瓶二锅头的男人大步走出市年过四十的老板娘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在渔村经营这家小市十几年的她还没见过这么豪爽的男人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北方的爷们确实够爷们。
其实买酒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北方的爷们阮破虎货真价实的越南人这位从越南逃到z国一路上杀了不下百人的汉子有北方爷们那种血性豪气在北方呆了一年多习惯办事前喝烈酒。
郭凌飞打开奔驰轿车的玻璃窗眺望远处在微弱星光下翻涌的海面夜里的海风夹杂着丝丝凉意勾起了他儿时的记忆当年在荒岛上除了暴风雷雨的恶劣天气外他每晚都会在一块大礁石上欣赏着夜色下的大海幽深壮丽。
龙一龙五龙九默立于轿车外像是融入夜色的三尊死神阮破虎把买来的红星二锅头分给二十多个黑衣汉子驱除海风透体而过的寒意不远处的巷子口传出脚步声一条人影不疾不徐出了巷子大步穿过马路。
少主人来了。龙一小声道。
让破虎带人跟着去有二十个人应该能解决问题了。郭凌飞淡淡道扭头看着被拦下的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人常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处心积虑要大人物死的小人物总会找到下手的时机这说明了小人物的重要性万建忠用五年的时间在洪门内部安插了近十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林家丫头如何熬过今晚。
一个不大院子坐落在渔村最东边也就是最靠近海边的那面简易的铁栅栏墙内是一栋二层高的小楼这楼不像高档住宅小区内的私家别墅那么华丽精致很简朴小楼前停着两辆大众轿车。
一楼的亮着灯的屋子里传出阵阵麻将声三十多平米的屋子站在二十来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围着一张方桌垒麻将牌的四人相貌各异由于屋子里闷热四人都赤着结实上身胸口臂膀莫不纹着龙蛇虎豹展露一股子剽悍气势。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有几个叼着烟卷的汉子回头看着防盗门但没一个主动过去开门闹哄哄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居中端坐的大胡子男人不耐烦地吼道:谁啊
我大兵。
去开门。大胡子吩咐手下一个胸口纹着骷髅的汉子去开门还有五人分布在门口由此可见这群人不是简单角色门打开一条缝开门的汉子看清外边是谁后才让开身子将门拉开一举一动是异常的小心谨慎。
敲门的男人走进屋子开门的汉子顺手关门却现防盗门纹丝不动想探头看个究竟一抹冰凉刺破喉咙蔓延向全身下意识呼喊却现自己张大嘴无论如何不出声音绝望的抽搐几下软绵绵倒下。
围在门口的五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条黑影带着冷风飚射进屋子灯光下闪起一道由三棱军刺刺尖划起的弧度五个下意识挪步后退的汉子几乎不分先后感受到冰冷寒意渗入喉头。
云雾缭绕的灯光中血水飞溅五个汉子的喉咙在不到一秒的时间被挑开喉管彻底断开猩红喷涌浓重血腥味弥漫事突然一屋子的人大惊失色。
不留活口如杀神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阮破虎低沉道一条条矫健身影无声无息涌进来杀人灭口的残忍勾当开始了黑道上争锋从来不会有丝毫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