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灯光昏暗的包房里傅白冰懒洋洋的靠着沙手里托着一杯红酒轻微晃动着却一直没有品尝他对上等的红酒情有独钟但现在根本没心情饮下这杯出产自法国波尔多地区的红酒。
一个魁梧的光头男人就跪在傅白冰身前两米处灰白的面容僵硬着仿佛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僵尸带给旁人莫名的寒意有点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跪地的男人不简单。傅白冰看着光头男人淡淡道:我把你从死狱中弄出表是有代价的
傅少我知道我能再多活几天全拜傅少所赐也准备随时把这条命再还给傅少。只求傅少一件事儿。男人冷漠道他曾经是七大军区最优秀的军人一次醉酒斗殴却毁掉了一生那一次这个男人在闹市区的饭店门口仅用十秒钟徒手格杀十三个混混一名优秀的特种部队教官也就成了军事法庭上的牺牲品。
说吧能满足你的我傅白冰一定做到我这人从不食言。傅白冰抿了一口酒视线落向了别处看着光头男人的脸他没来由的不舒服。男人皱眉寻思片刻干脆道:傅少从去年我进了死狱老婆就跟别人跑了家里只有七十岁的老母亲和六岁的儿子相依为命我想让傅少安排母亲和儿子别让他们受苦。
好这个要求不难办你的母亲和儿子不会受苦的你离开这里后我会派人给他们一笔钱送他们去国外过新的生活。傅白冰一本正经的承诺道光头男人的要求对于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咚咚咚男人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昂头凝视傅白冰阴冷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感激这就是一场交易谁也不欠谁的他磕头是因为傅家大少了却了他心中的遗憾和愧疚。傅白冰昂头喝尽杯中酒站起来道:杀他的时候做的干净点不要留下蛛丝马迹我不想他的死牵涉到我必要时你就和他同归于尽。
傅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光头男人起身就要离去。傅白冰问道:你不回去见你母亲和儿子最后一面吗
不用了见是多余的不如不见也不用再心痛一次。光头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孤单的背影显得苍凉悲壮与几千年前别于易水边刺秦王的荆轲有几不相似一个为国一个为家一样的悲壮。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是条汉子可惜得为我死。傅白冰低吟了一句嘴边泛起阴冷刻薄的笑意随即环视包房的手下道你们去把他的母亲和儿子先看好了以防万一。
六个黑衣汉子应声离去傅家大少狰狞着面目冷笑着。
民大校园的一个角落内挂着学生禁止吸烟的牌子牌子下郭凌飞和司徒少一肆无忌惮享受着香烟带来的惬意感觉一名校工来回徘徊了三次本想上前制止这两个放肆的家伙但还是忍住了民大的学生没这两人的气质。
少一你小子不是在政治学院进修为去西部锻炼打基础吗怎么有时间来找我郭凌飞笑问道隶属于团中央的z国青年政治学院每年为党政机关培养大量骨干凌飞虽然对政治没太大的兴趣但也明白少一进入政治学院进修预示着什么这说明司徒家的路线不变依旧要把持二十年后的政界。
放假自己给自己放假不过去西部锻炼的事儿泡汤了老头子说等明年春天换届后再做打算那时候或许不用去西部锻炼了能找个舒服点的地方锻炼几年然后再爬回北京。司徒少一轻松道。
你小子别想美事儿了你家老头子不会让你这么轻松。郭凌飞撇嘴笑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与少一说话根本不用去伪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司徒少一收敛笑容无奈的撇撇嘴他是京城一流的公子哥可并不是意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有些事儿他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太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凌飞这次来我是想跟你说关于皇甫朝哥的事儿那小子不简单的很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能让傅家大少当狗的人肯定不简单算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劲敌吧。郭凌飞眯眼淡然道昨晚看了皇甫朝哥的一些资料这些资料未必详尽或许也仅是表面上的一些东西窥一斑而知全身就凭浮出表面的这些东西大致揣测到雄霸南方的太子到了哪一个层面。
皇甫朝哥用两年时间飞崛起逼洪门退让黑白两道无人争风要做到这一点就不只是自身实力和手段的体现了雄厚的资本是飞扬跋扈的底子皇甫家拥有的资本和人脉已经为皇甫朝哥打好了一飞冲天的底子。
郭凌飞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更不会小觑皇甫朝哥。
凌飞你准备怎么对付这个皇甫朝哥。司徒少一饶有兴趣地问道生性好动爱好惹是生非的保爷很期待凌飞与皇甫朝哥的搏杀甚至还有点雀跃的兴奋。
郭凌飞轻松一笑淡然道:不着急先踩下京城拿下整个北方南方还有林家丫头这丫头不是吃素的。
哦我倒忘了林家丫头去年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一面
那丫头挺漂亮就是太冷像个性冷淡皇甫朝哥想推倒这个性冷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司徒少一笑道。
郭凌飞笑着抽完一支烟看了眼手表又到了方茜下课时间他弹掉烟头与司徒少一告辞匆忙走向方茜上课的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