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1
佳梦关外,西周大军已经开到城下,城内守军将领早已轮做一团,争论不休。是战是和降,众说纷纭,大敌当前,最终还是投降派占了上风,主将便传令道:
“今天下大半归周,为求保境安民,投降为上。军官修献降文书,送与周营,献了关寨,以救生民涂炭。”
众将自然遵守,将早已准备好献降文表差人送了出去。
这一封降兜兜转转战战兢兢的送进周营,一直送到主将洪锦手中,他展开胡乱看了几眼,知道了对方的投降之意,赏了信使,正色说道:
“吾一介武夫不善言辞,就不回书了,请胡将军做好准备,吾明早进关安民便是了。”
来使谢恩离去,洪锦心中一阵狂喜,庆幸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了关寨,立了大功。
遣使归来之后,胡升心头大石落地,听闻周军明日就会进关。胡升传令道:
“如此甚好,将士们明日早早竖起周家旗号,主簿打点好户口册籍,库藏钱粮,早候明早交割。”
众将得令各自忙活去了,胡升正踌躇间,哨探突然来报道:
“府外来一道姑,一席红衣,声称要见老爷。”
胡升感觉莫名其妙,但也不敢怠慢,遂传令请来。没过多久那道姑就来到了中军帐,胡升一看之下,差点没吓死,恨不得立即斩了刚才报信的哨探。心想:
‘这模样是甚道姑,简直是巫婆鬼魅!’
来人确实凶恶,红衣红发似火焰一般,眼露凶光,眼角与眉毛上翘平行,一张脸就像刚火坑走来,周身烟气缭绕,让人望而生畏。这女人傲然立于胡升面前,不施礼也不说话。胡升欠身施礼说道:
“仙姑至此,有何见谕?”
“吾乃火灵圣母是也,吾与西岐姜子牙有仇,特下山来,助商御周。”
“当今天下俱心系西周,姜子牙兵锋正盛,未免万民伤亡,吾无奈已向周营下降表矣。”
火灵圣母一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大怒道:
“汝系商臣,怎可不顾君臣之义,心向外人,反与叛贼共立哉?”
胡升听得此言,见老巫婆凶悍如虎,忙下拜道:
“仙姑所言极是,弟子一时糊涂,望乞恕罪!弟子自思兵微将寡,才疏学浅,不足以当此任。况天下纷纷,俱思归周,纵然守住,终是要属别人,徒令军民,日夜辛苦,弟子不得已投降,不过为救此一郡万民尔。岂是贪生畏死之故?”
火灵圣母急道:
“只要有吾下山助汝,可将城上还立起成汤号,我自有处置,保此城无虞。”
胡升无可奈何,只得收回之前的命令。火灵圣母又问道:
“关中有多少人马?”
胡升答道:
“马步军卒杂役奴隶加起来不过二万。”
“汝只需挑选三千名给吾,吾下教场教训引导,施以法术可抵千军万马。”
胡升立即下令挑选三千体壮大汉,交与火灵圣母。三千兵士一到位,火灵圣母便带三千人去空旷校场,不一会儿众人只见一团大伙突然烧起来,三千人登时被大火包围,撕心裂肺的嚎叫不绝于耳,一夜未停。
小节
次日一早,洪锦正想启兵进关,一到城下,只见佳梦关依旧竖着商汤旗号,城门禁闭,派人叫门,却被乱箭挡住去路。洪锦大怒道:
“这匹夫焉敢如此反覆,定要拿这匹夫,碎尸万段,以泄此恨。”
苏全忠领命关下讨战,见城上高挂免战牌,滚木雷石密布,苏全忠回中军见洪锦问道:
“启禀将军,胡升挂免战二字,不知可否强攻!”
洪锦怒气不息,传令道:
“试探攻城,派兵打探是否有入城渗透之处!”
苏全忠得令而出,这一日城上城下互射箭矢,但城高墙坚,城门紧闭,攻城困难重重。胡升这一日在城内心急如焚,守军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勉强撑到夜里。
第二日,火灵圣母收了大火,命关上摘去了免战牌,让胡升关中军马齐出,火灵圣母与刚练成的火龙兵,隐藏在大军之中,令胡升先在前讨战。胡升得令,硬着头皮一马当先,行在军前,兵至周营,要洪锦出来答话。洪锦正整装待发,闻报上马提刀,带左右将官出营,一见胡升便大骂道:
“逆贼匹夫!反覆不常,敢来戏侮于吾?”
两军迅速杀在一起,猛将雄兵急泄而出,洪锦纵马舞刀,直取胡升,还未交手,便听见一声尖叫鬼哭:
“洪锦莫要张狂,吾来也!”
洪锦仔细一看,见一道火光滚来有人影若隐若现,洪锦问道:
“来者何人?”
“吾乃通天教主门下火灵圣母是也。姜子牙杀吾门人,今特来报仇,汝速速下马受死,莫待吾怒起,连累此处十万生灵!”
洪锦岂会退却,手中大刀急速劈出,刀锋劈在火里,只觉一阵灼热,不但没有砍到对方,还有火焰从中射出,几刀砍下,洪锦感觉手中刀柄滚烫,刀刃被火烧得通红,洪锦被火光照的睁不开眼睛,感觉胡子都被烧焦了,火光渐盛,火红一剑刺出,洪锦举刀便挡,大刀竟被消融,他急忙向后躲闪,虽然躲过剑锋,但甲胄已被剑气划开,洪锦只觉前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大叫一声,带伤而逃,火灵圣母招动三千火龙兵,从军阵中杀出,冲破周军前锋队伍,直奔大营杀来。三千火龙兵勇猛异常,全身带火,刀枪不入,所过之处,一片焦土。洪锦与众将见势不好,收集伤兵急忙撤退,火龙兵大破周营,一直追出七十余里方才撤回。这一阵周军大败,死伤过半,洪锦身受重伤,又急又恼,回军路上,一病不起,苏全忠派兵士快马回报吕尚示警求救,唯恐追兵再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送信兵士送文书至周军大营,急见主帅。吕尚收了加急文书展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急忙对众将说道:
“佳梦关洪锦遇袭惨败,此阵非吾等门人前去不可。军政事务暂属李靖将军节制,诸位将军不可违吾号令,亦不可与汜水关会兵,务必紧守营寨,毋得妄动,以挫军威,违者定按军法处置,待吾等回来,再取此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