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1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美人虽然入宫服侍帝辛很久,但见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超级大帅哥伯邑考,还是呆了,但见他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禁不住春心萌动。帝辛眼见苏美人如此失态,便干咳了一下,苏美人方知自己失态,便立即转移话题。
“民间素传西伯候姬昌之大公子才貌双全,精通音律,不知可否为大王奏上一曲?”
伯邑考毕恭毕敬,再度跪地,道:
“伯邑考不才,怎可献丑君前。”
帝辛大手一挥道:
“卿不必推辞,寡人也听闻你善抚琴,不如即刻弹奏一曲,以慰寡人之心。”
“既然如此,臣就在大王面前献丑了。”
左右送上古琴,伯邑考跪扶案前,姿态优雅至极,琴声在他指下传来,悠扬飘渺,时而轻快时而沉重,琴声所到之处,无不沁人心脾,苏美人一时兴起,竟翩翩起舞,堂前的飞鸟越聚越多,唧唧喳喳随声附和。王宫里能听到这支琴曲的也大都放下手中之事,纷纷赶到,矗立在门外倾听。比干在心中暗暗感慨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难得一回闻。
伯邑考心无旁骛,任凭世间第一美人在身边轻盈如飞燕,千娇百媚生。一曲终了,众人意犹未尽,心飞天外,伯邑考叩拜告退,众人依旧陶醉在音乐中不能自拔,真有绕梁三日之感。苏美人来到帝辛怀中撒娇道:
“大王,我要学琴,如若奴婢学得此琴艺,每日为大王抚琴,岂不快哉!”
“呵呵,就依爱妃所言,寡人这就传旨,让伯邑考传授爱妃琴艺。”
“多谢陛下。”
“爱妃,如若在你与寡人恩爱亲密之时,有伯邑考在一旁抚琴助兴,那……”
苏美人粉拳挥动在帝辛胸前捶个不停,两个人腻腻歪歪,直接在龙床上颠鸾倒凤……
(此处省略八百三十二字)
伯邑考谦谦君子,接到帝辛旨意,也不多加考虑,他思父亲切,也不敢私自求见,只是吩咐心腹左右,出去打听父亲是否安然无恙,他十分后悔未跟父亲学习那枯燥无聊的占卜之法,现下只好干着急。不多时,侍者来到,伯邑考收回思虑万千,携琴而去。
苏美人服侍完帝辛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寝宫,她一直把伯邑考挂在心上,即使在翻云覆雨之时也觉得历历在目,音尤在耳。她精心打扮自己,以丝纱蔽体,穿着暴露,让左右侍女退下,一个人等着伯邑考。
“启禀娘娘,公子已经请到。”
苏美人猛然抬头,心花怒放的说道:
“快让公子进来,其他人退下不要妨碍哀家学琴。”
伯邑考推门而入,依旧施三拜九叩之礼,苏美人连忙上前搀扶,手指竟还有意触碰伯邑考的手。伯邑考一直低着头,不等其他,便将抚琴要点说与苏美人。其实苏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琴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公子,我们相距疏远,按弦会有错乱,而你又一直不抬头看我,不能指点一二,甚为不便,何时才能学熟?”
“正所谓熟能生巧,久抚自精,娘娘不必性急。”
“不是这等说,今日不学熟,明日大王问我,妲己将何言相对?深为不便,不如你与妲己同坐,奴家坐在公子怀中,你拿着我双手,手把手的拨动琴弦,不用一刻即可娴熟,公子以为如何?”
那伯邑考听得此言,直吓得魂游万里,魄散九霄,他思量此是大难,料难出此罗网,可能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清清白白坦坦荡荡,那才不负父亲教子之方,只要把忠言直谏,就算死也心甘,只是如果因为我的行差踏错连累父亲,那便是天大的罪过了。伯邑考登时跪倒,正色言道:
“娘娘之言,陷臣于万劫不复之地,他日史官载在典章,娘娘清誉荡然无存,娘娘乃万姓之国母,受天下诸侯之贡贺,今为传琴一事,以致于此,深属儿戏,成何体统!倘若此事传入坊间,虽娘娘冰清玉洁,怎堵天下人悠悠众口,还望娘娘三思而后行,莫在不顾礼数。”
这一番话直羞得苏美人面红耳赤,无言可对,随即干咳两声呼唤左右道:
“来人!送伯邑考公子暂退。”
伯邑考小心翼翼快步退却,大汗已然淋漓。那苏美人恨得玉牙紧咬,心中恨恨不平:
这等烂木头不解风情,轻人如此,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反被他羞辱一场。伯邑考,我不让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小节
伯邑考朝贡之后的第二天,帝辛大宴群臣,推杯换盏之际,帝辛下旨,要看看伯邑考供奉之宝有何奇妙之处,尤其是那人面猿猴最惹人好奇。伯邑考听旨后,放开人面猿猴,将檀板递了过去,那人面猿猴轻敲檀板,宛转歌喉,高一声如凤鸣之音,低一声似鸾啼之美。愁人听而眉皱,欢人听而抚掌,泣人听而止泪。帝辛听之,颠倒情怀,苏美人闻之,芳心如醉,百官听之,均称世上之罕有。苏美人听得神荡意迷,情飞心逸,如醉如痴,竟不能自已,径直走向伯邑考,伯邑考眼见于此,不禁怒气迸人面猿猴猿极通人性,见主人如此,便把檀板掷于地下,扑向苏美人,苏美人闪身一躲,帝辛上前一拳将人面猿猴打跌在地,“邑考明请猿猴,暗为行刺,若非陛下之恩相救,帝辛大怒,暴喝道:
“来人,将伯邑考拿下。”
伯邑考解释道:“
猿猴乃山中之畜,虽修人语,野性未退,陛下请原谅微臣之罪。”
帝辛一时不语,苏美人佯装心痛,抢先说道:
“陛下,奴婢被这猿猴吓的不轻,恐怕命不久矣啊……
呜呜呜……”
“明君作兮,布德行仁,未闻忍心兮,重敛烦刑。炮烙炽兮,筋骨粉,虿盆惨兮,肺腑惊。万姓汗血,竟入酒海,四方脂膏,尽悬肉林。杼抽空兮,鹿台财满,犁锄折兮,钜桥粟盈。我愿明君兮,去谗逐佞远祸水,愿王远色兮,再正纲常,天下太平兮,速废娘娘。妖气灭兮,诸侯悦服,却淫邪兮,社稷康宁。陷邑考兮,不怕万死,绝妲己兮,史氏传扬。”
帝辛大怒道:
“伯邑考你谤毁之言辱君骂主,情殊可恨真是刁恶之徒,罪不容诛!”
苏美人嘴角阴笑,狠狠的说道:
“陛下且将邑考拿下楼去,妾身自有处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