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被叶文毅最后的话给打动了，“说的没错，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一时的得失荣辱不是最要紧的。”在族学里丢脸跟比到侯府里丢脸比起来，肯定后者更严重。

叶文毅从叶老夫人的院子出来后，看到在那傻傻等着的妹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回去呆着，等大哥的好消息。”

叶婷婷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大哥这是说肯定要为她说成此事，忧的是老夫人似乎并没松口。

叶婷婷抿着唇摇了摇头，她再也不愿等了，梦境里她在庄子上被软禁，等了两年，都没有等到陈潇来接她回去，等到的只是一纸休书和一场大火。

说什么，她都不愿等，“大哥现在要去哪，我就去哪。”

叶文毅看妹妹那急切又执着的样子，点头道，“那随我去父亲的书房吧。”

叶炳轩听到叶文毅开口要求叶婷婷去族学做旁听，反应跟叶老夫人如出一辙。

叶文毅就把跟叶老夫人的谈话内容跟叶炳轩复述了一遍，叶炳轩听后沉默良久，才幽幽开口，“文毅，你身上肩负着叶府的未来，从小我将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婷婷是我疏忽了，才荒废至此。纵然婷婷去旁听了，她就跟张白纸一样，什么基础都没有，又能学到什么，凭空惹得人嘲笑，对你也是一种羞辱。”

叶炳轩不认为凭着一时的一腔热血就能学成什么。

叶婷婷以前的表现主要太差劲了，叶炳轩根本对她没有信心。

他认同叶文毅的见解，却不信任叶婷婷。

他顾虑的是，答应了叶婷婷去旁听，大房也豁出脸面让人嘲笑，叶婷婷却坚持不了几日，更成为笑话中的笑话。

叶文毅犹豫了一下下，随即坚定的道，“爹，我相信二妹妹一定会努力学有所成，会坚持下来。”

叶炳轩摇摇头，“可是我不信。”他不是不愿意丢脸冒险，为女儿谋个好前程。他是怕丢脸冒险的结果是被自己女儿啪啪啪打脸。

叶文毅坚持道，“父亲，就这一次，你就信二妹这一次，给她这一次机会。”

叶炳轩又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儿子殷勤期盼的目光，说道，“婷婷是不是在外面？让她进来，我有话问她。”

叶婷婷被大哥带着进去，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叶炳轩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你求你祖母未果，然后央求了你大哥到祖母跟我这说情？”

叶婷婷心揪成一团，点了点头，不知道父亲问这话什么意思，是要怪她不该拉大哥下水吗？

叶炳轩点点头，“就这一点，看起来是有点毅力了，但愿你能一直这么有毅力下去。我可以答应你去族学旁听，也可以为你去女子学院要名额，但是有一点我要丑话说到前面，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若是半途而废，或者坚持不下来，去了没几天忍受不了讥笑嘲弄，打了退堂鼓回来，以后再也别跟你大哥，也别跟我和你祖母提什么要求。”

叶炳轩这话，是在说给叶婷婷听，也是说给叶文毅听。

叶婷婷心里一喜，“爹请放心，女儿绝对不会打退堂鼓，一定不会让您跟祖母大哥失望的。”

真实的体验过死过一回的人，真实的被人狠狠踩在脚下过的人，有机会重新翻篇来过，有机会做人生赢家，怎么可能还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