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在这紧张的范围下,一个天阶者被蚁群近身了。
“啊!!…啊!”
有蚂蚁上身了,带着剧毒!一霎时,七人手中一阵动乱,技能爆闪。
“既然死已成了事实,怎么也要拉这些鬼东西陪葬!”人群中响起绝望的声音。
“对!死也要对得起自己!”人群中开始响起各种不甘的吼声,战斗气势立马回升。
火光冲天,各种技能光闪现,孟小兰沉沉的看着周围,胸中此起彼伏。
“小青,战斗形态!”
“嗜,战斗形态!”
“黑翎你回来,这些噬君蚁是地下剧毒第二的王者,你碰了会死的。”
孟小兰吼了一声,黑翎懂,便不多做无谓的口舌,化为拟态躲进了孟小兰的衣袍里面,就在孟小兰刚要开启战斗形态时,一个搅动灵魂的气息罩了过来!
左侧站立着一个人,因为技能光,孟小兰看清了这个有着灵阶九星巅峰实力的高手。这人一身黑衣黑袍,袍子左下摆,绣着一个熟悉的弓箭暗影。
真正狩猎者的实力!孟小兰震惊,不过更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来的,是这个狩猎者召出的魔兽——一头圣阶高星蜈蚣魔兽!气息完全不在孟小兰身上的君液魔兽之下,同样是血统王者魔兽!
一模一样,孟小兰狠狠吸了口气,脸色一变,沉沉的默念道:“君液,战斗形态!”
头顶上君液虚影一晃而过便消失在黑暗中,这是君液内灵体未苏醒的表现。暗红色的头发从帽沿飘出,孟小兰手中一动,掌中多了数十支黑色寸针,扬手一撒全部甩进了蚁群,寸针脱离手掌的一瞬间又有数十支寸针紧接出现。
“少主,果然是你!”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孟小兰没有理会,在这一眨眼间,那个被噬君蚁上身的天阶者已经倒下了。而其他四人或多或少都吸了空气中的毒!
孟小兰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自她三年后醒来后就清楚的。她的君液是黑暗系地下王者,是黑暗系百毒王者。本身带剧毒的她又怎么会怕噬君蚁的毒,而作为同系魔兽的那个狩猎者自然也不怕。嗜的本体是上古凶兽腾蛇,本身带毒。这毒对它来说还不至于造成多大伤害,小青曾说过,她是嗜的伴生草,本体是木冰,能够克住嗜的所有属性,当然也能克制这噬君蚁的毒。
危险还在一步步靠近,围在一起的人类和魔兽,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蚁群,终究还是太势单力薄,空间面积越来越少,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不知何时,六个人的队伍又减至到四个人,每个人身上到处挂满了伤痕。
蚁群还在有增无减的向中心围来,孟小兰的心跳的异常快!又要死了吗?
四个人减至三个,而那第三个灵阶三星者此时也快奄奄一息了。
孟小兰咬紧牙关,狠狠的在心中咒骂着!
她还没活够!她还不想死!
终于,三个人最终只剩下孟小兰和那个狩猎者,以及嗜、小青、狩猎者的魔兽!两人三兽在垂死挣扎,然而那些黑色的杀手,已经距离他们不过五米之遥了。
孟小兰就这样突然停下了所以的动作,她看着周围还在不断向他们靠拢的蚁群,看着嗜不在嘻嘻哈哈,看着小青不在可爱乖巧,他们都在拼死的浴血奋战,就为了争取在世间多存活一秒。
每一次他们刚刚受伤恢复,又被自己拖入险境,自己真是一个失败的契约者!
孟小兰转头看了好一会那个狩猎者,最终下定决心,用灵魂传音道:“帮我护法!”
她没时间计较他之前那声莫名的少主,但他们身上相同的血脉魔兽间接可以表明他们肯定有关系,而且君液身份原本就神秘,所以无论如何她也相信他一次。
狩猎者听到孟小兰的话,眉头动了下,并没有回是好还是不好,只是脚步移动,整个人挡在了孟小兰前面。
孟小兰看着,慢慢闭上了眼睛。嗜和小青趁空档回身,围在孟小兰身周,把空间范围缩小。
在这完全没有逃生机会的地方,唯一仰仗的就只有虚无这个技能,然而这个黑暗的空间,早已超过了技能范围长度,这时候孟小兰不再认为那个女人会无心理他们,这条裂谷是她的地盘,她能够把大陆各地的魔兽召来,那么她也恐怕早在进入裂谷那时就知道听他们的存在,她这是要至他们于死地,这样一来,那么当初在裂谷退回去的那些天阶者怕也早已遭到不测了。虚无出不了裂谷,那么在哪落下都必死。
孟小兰轻轻呼了口气,沉下心慢慢进入冥想状态,使用内灵体苏醒,孟小兰进入内视状态,她游离到红色珠子旁,声音铿锵有力的道:“君液,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可知你驾驭不了这力量!”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孟小兰肯定的道:“我还不想死!如果横竖都是死,那我宁愿赌一赌!”
“好吧!”那个声音说完,孟小兰就退出内视,一瞬间一股极大的力量开始注入身体,孟小兰紧闭着眼,站立在狩猎者的背后,自孟小兰进入内视那一刻,同样意识到生命的脆弱的黑翎已从孟小兰衣袍中出来,加入了战斗。黑翎身上没有一点抗毒元素,也许是老天在眷顾着它,作为身上有召唤力量的它,竟然不会受到蚁群的攻击,它守在孟小兰的后方,作防御状态,小青和嗜在两侧,狩猎者在前方,头顶最危险的位置被血脉蜈蚣顶住,一人四兽没有一点怨言默默在苦撑着,他们的身上,除了黑翎早已挂满了触目的伤痕。
孟小兰体内力量越聚越多,额头上开始沁出一层汗,黑翎担心的看着,脸色无比的难看,它一点都没办法帮上忙。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消逝,蚁群已经围到了三米外,空气已经接近枯竭状态。身上的伤痕在不断的增多,而这时候的孟小兰里衣已经湿透了,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不停的滴落在衣服上,眉头紧皱,表情痛苦。